青丘_顾念eno【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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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小毛孩?撒野撒到你沈爷爷头上了?信不信你爷爷拿你明天炖汤来给我家温故喝?”温故愣住了,还有沈随在。青丘沈家之所以出了沈情和沈鱼这两个无理取闹的小祖宗,全是沈随教得好。眼下,见温故败下阵来,沈随几乎是蹦着就过来了。

“好女不和丑男斗!”问酒幽幽地吐了这么一句,将沈随一张好看的笑脸气的煞白。这天上地下,敢说他沈随丑的,也就温故这么一个,而且还是当年,他皱巴巴的确长得有些抱歉的时候。可是!!!现在这么个名不见经传,长的连自己阿妹的脚趾甲好看都没有的小丫头,居然敢说自己长得丑!

问酒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心里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悔不当初。方才她未看清状况,只看到那君涯被人质问,一时气糊涂了,强行就去出了头。而此时,她过眼打量一番,在场诸人,道行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四海八荒内的高手,几时多成这多样子了?

问酒一转头,瞥到了站在边角上位小红豆理衣领的帝炀,一时间转头看看君涯,又转头看看帝炀,讶异的说不出话来。本以为这是一帮都是君涯的宿敌之类的,眼下看,这个推断是不成立的了。

“爹爹…那个姐姐在瞧你呢。”小红豆很从容的拍了拍帝炀的头,转身扯着沈情的衣角道: “娘亲,你师父这个红颜祸水又给你惹祸啦。”小红豆这些年倒是长高了不少,已然是比沈情高出了几分。小红豆自小就被天君宠着,不论是九重天,还是青丘,一个两个都是把她当宝的捧着,便也养就了一身孩子脾性,虽说近两万岁,就快成年了,这小孩子脾性却也总不见她改。

“哼…”沈情用鼻子对着问酒哼了一声,以此表示对问酒的不满。然后几步上前来,恭恭敬敬的冲着君涯鞠了个躬,“师父。”小红豆也跟上来,笑着喊“师祖…”

娘亲…师父…师祖…问酒扶着额头,有些懵。这是什么鬼辈分?难道是澜渊的风俗与四海八荒相悖?所以他们这乱糟糟的辈分称呼,自己理解不了?

君涯眼前这一幕幕,短路的大脑总算反应了过来。他低着头,说了句,“问酒,别胡闹。” 然后支会沈情,“沈鱼可醒了?现在可好?带我去看她…”

有些人,天生便有王者之风,不管眼前是多么一片狼藉,只要君涯一发话,也都尽数归于沉寂。沈情前面带着路,沈家的几口人也陆陆续续都散了。温故好不容易哄好了玻璃心的沈随,也跟了上来。悻悻地冲着君涯,不怀好意地一笑。

床榻上安睡的女子,看不出任何异样。一张白瓷一样的小脸,让旁的景色竟是都失了几分颜色。君涯在塌边坐定,扣着沈鱼手腕,为她诊脉。

问酒自打看上榻上的人起,脸色便不大好看。此时,她终于如愿,见到了那个让君涯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也要闯入澜渊之境的女子。在见到沈鱼之前,她不只一次地幻想,这样的女子,究竟该是长成何种样子。这样一幅闭月羞花之貌,放天下间任何一个人,都会奋不顾身地相救吧?而自己呢,相比之下,自己还有什么?

“问酒…问酒…”君涯接连唤了她好几声,她才堪堪地回过神来。问酒看着君涯皱着好看的眉毛问她的样子,不禁苦笑了一声。她几步上前,不想却被温故拦在当路。

“君涯,小鱼儿身子虚,闲杂人等不得近身…”温故将闲杂人等这四个字咬的很重,他此时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那优雅高贵神圣而不可方物的天尊定位,只是眼带薄怒地看向眼前女子。

“温故…”君涯唤了他一声,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我是君涯九死一生,入澜渊之境,请出来为眼前这女子瞧病的。你可是真真要挡路?”听到澜渊这个词的时候,沈情猛然一怔,那传说中有去无回的地方,君涯当真是去了?

温故却咬了咬嘴唇,似乎很不愿听到澜渊之境这四个字一般。

温故瞧了一眼君涯,只见君涯怔怔地点了点头,便只得低声一叹,悻悻地让开了路。问酒倚着床蹲下来,一双素手扣紧沈鱼的手腕…

一边诊脉,问酒的眼睛在那张精致无暇的脸上瞧了又瞧。这老天爷当真不公平,为什么会创造出这样一个可人?

这女子的脉象极为虚弱。问酒皱眉,却不知如何开口。

那脉象极不稳,血脉间充斥的戾气,竟是让她一讶。虽也听说,这女子被穷奇所伤,需要善根深重的天地灵草来治…却不知道,竟然是如此严重。原来她还觉得,或许是这些人不熟悉澜渊里的奇物,自己出来打探一番,总能找出合适的法子来。而此时,这女子的脉象分明在告诉她,君涯说的一点都不错,若不是千百万年因善根结缘而出的草木,莫说想要这女子复原,便是保住魂魄,怕是也难的紧了。

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帝炀,淡淡开口道:“当初,饕鬄也是咬了我一口的,怎么不如沈鱼这般严重?”

“当日的饕鬄,是因冥神之气滋养而生,虽是大凶之兽,但并无形体,只将凶气戾气化成了真身。而你身有真龙之气,他们自然伤不了你。可是……我却不知为何沈鱼体内本元之力如此稀少,穷奇又是专攻本源……”

“况且……当年我已经收复了四大凶兽,将他们一口元气封在莲花沉木里养了三万年,按理说,就算沈鱼误打误撞开了封印,凶兽之气也应该极为虚弱才是……”君涯亦心有不解。但如今之事,还是要先令沈鱼醒来,方能知晓当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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