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板。”吴懈朝人弯了弯嘴角,“真是好久不见了。”
“幸会。”来人扬了扬锋利的唇线,狭长的眼中有隐隐笑意,“不知道那枚斯里兰卡蓝钻可还合意?”
“当然了,我太太很喜欢。”
“那就好。那颗钻品质极佳,这么些年了,我们去年才找到能和那颗蓝钻媲美的货色。”
“裸钻品质好,您的设计更精妙。”吴懈唇角的弧度明显,赞美并不违心,“不知道我和太太的结婚对戒,还有没有机会请您费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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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放在八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吴懈全程包揽一切,但林舒也并不是没有参与。比如她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老公“海岛婚礼”和“游轮典礼”的主意,也不同意让他找直升机撒玫瑰花瓣……
可能年纪真是大了吧,林舒只觉得那样折腾。七年前她不是没梦想过要一场浪漫唯美的世纪婚礼,但现在她的想法变了。
她不要浮夸,不要排场,不要drama,不要煽情,只想和爱的人有一场属于他们俩的婚礼,小而精致,情感充沛,来的宾客不需多,大家都能尽情放松,尽兴就好。
林舒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老公,吴懈一下子就get到了她的点。婚礼最后定在一家酒店顶楼的空中花园里,加上帮忙的朋友,来宾一共才百来个。除了两边的父母和亲近的亲戚外,基本都是夫妻俩多年的至交好友,有不少人是从国外赶来的。
场地不算大,但布置得别出心裁。他们保留了花园的特色,甚至还加入了更多了木质元素,装饰颜色上也都是清新的浅绿淡粉。没有了华丽屋顶的包裹,这样的环境反而很自然,令人放松。
场地布置简单,但细节处很花心思,名牌,欢迎卡,桌牌,欢迎卡片,伴手礼,丝带气球,甚至签字笔都是专门设计定做的。甜品台是个老爷车模型的木质大方台,上面的杯子蛋糕、甜甜圈和饮品很质朴——没有精致到假的翻糖和颜色,还原食物本真,再加上花和装饰品,看起来也是食欲满满。
婚礼前一天,吴懈又联系花匠送来了鲜花。白色玫瑰为主,附带淡粉淡紫的各样小花和绿色的植物叶子。嘉宾席,仪式台,桌椅,展板等各个角落都有鲜花植物蔓延开来,插在瓶子里,散在地面上,绑在栏杆间。吴懈还亲手扎了个花束,准备给老婆当捧花用。
三个孩子很兴奋,他们都被爸妈委以重任:龙凤胎当花童,在新娘身后给妈妈扯裙摆;吴舍予穿上定做的小礼服,抱着戒枕,准备到时候给爹妈递对戒。
“季叔叔你不要动我的头发啦!会乱的。”吴舍予嫌弃地推开头顶季凡的手,噔噔跑开了。他的莫西干头可是今早奶奶特意给他弄的,打了发蜡呢。
“臭小子……”季凡看着小孩跑开的背影,微微扬起嘴角。
“你咋样?发言准备好了没?”吴懈走到他身后,拍拍他肩膀。
“放心吧,我刚还过了一遍呢!”季凡拍拍胸脯。今天他作为best man,要在婚礼上发言。
吴懈抚了抚衬衫的领子,又摸了摸额前被发胶固定的发丝,问哥儿们:“你看我咋样?”
他伸开胳膊转了个圈,“没什么问题吧?”
季凡正了正新郎官的领结,“好着呢。我说你都三个孩子的爹了,怎么还想耍个帅?”
“你懂啥!”吴懈毫不客气怼他,“婚礼很重要的好吧。你个单身狗什么都不知道!”
季凡:……
太扎心了。他的好哥们儿已经是三个娃的爹了,可他还是一条单身狗。当初林舒刚怀上龙凤胎的时候,季凡还跟吴懈开玩笑,说要这么生下去,他俩的婚礼不知道得什么时候办了,说不定到时候他这个伴郎也当爹了……
结果现在人家的三个娃满地跑,他的孩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看好朋友一脸受伤,吴懈捅了捅他的胳膊肘,“今天你活跃点儿啊。我老婆那边来的好些女朋友都是单身呢。”
季凡扯开嘴角正要笑,表情突然僵了。刚才一个熟悉的人影穿过人群跑到新娘装扮的内间,消失了。
“林舒,我们有礼物送给你!”刘蓓蓓拉着瑞拉,两人神神秘秘的。
林舒还没化妆,她穿着浴袍,散着满肩的卷发,看起来气质温柔,随性大方。
“什么?”她笑嘻嘻地问两个好朋友。
瑞拉笑了笑,从纸袋里掏出了一个头饰。头饰很精巧,小皇冠似的镶满了碎钻,中间有一颗大的蓝宝石。
林舒轻轻呀了一声,“太贵重了吧!”
“是挺贵的。”瑞拉很实在,“所以我和蓓蓓一起送。”
两个伴娘相视,嘿嘿一笑。千味这两年进军美国,刘蓓蓓被派到北美部当经理去了,和常驻洛杉矶的瑞拉逐渐熟捻起来。
“特别定制款。你也可以留给好好,将来她结婚给她戴。这样的传承不是更有意义?”刘蓓蓓把头饰递到林舒面前,“是很有意义。来快给我戴上,别让吴小姐看见了,不然不用等她结婚了,她肯定立马闹着要。”
林舒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瑞拉帮她弄好头发,又把发饰别到脑后的发丝里。林舒摸了摸鬓角的一缕头发,慢慢露出了笑容。她不想化浓妆,连化妆师都没请。瑞拉的法式编发很棒,这些交给朋友帮忙,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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