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妙对如何辨别字画真伪,其实并不多,但是她看过的话本多啊,知识丰富啊。
她曾经话本上看到过嘉佑年间发生的事情,其中有不少提到避讳云字的事情,是以,她便将关注点放在这里。这样被她发现了这幅画的真伪。
乔玉妙眯了眯:“宣平侯府?百年世家,书香门第?积十几的积累?收藏了一幅假画,还拿着这幅假画,来给大家品评。
“呵呵,”乔玉妙轻笑一声,“欺骗众人,欺世盗名,沽名钓誉,有辱斯文,不知廉耻!”
慢慢的,堂上众人,看相乔玉琏的目光也变了,变得狐疑,不屑,鄙夷。
刚才,为乔玉琏说话的几个人,顿时脸上讪讪的。跟周围的人抱抱拳,算是打了个招呼,就提前离席了。
米殷殷也是脸色不虞,她办的这诗酒会,好好的气氛就这样被破坏了。这乔家少爷竟然拿一幅赝品到诗酒会上,还让她的客人们品评,是看不起她一介风尘女子办的诗酒会吗?竟然还想送她假画,还想以此来请她一起喝酒小酌?
米殷殷当即冷了脸,冷哼一声说道:“奴家多谢乔少爷好意了,不过奴家虽然只是风尘中的女子,却也不想收藏一幅赝品,乔大少爷的好意奴家只能心领了。”
这乔玉琏脸是一会儿涨的通红,一会儿变得刷白,又一会儿便得通红,脸上的表情,简直精彩纷呈。 这幅画他是从利丰解库的死当物,当银足足有两万两纹银。
来之前,他全然不知这画是幅假的,还真的当它是个宝贝。
他才是那个苦主啊。
但是刚才他话已经说出去了,这画是他们宣平侯府家传宝物,现在若是辩解改口说是从解库里得来的,岂不就是承认刚才所说的都是骗人的吗?
他只好继续承认这画是他家祖传。可是像他们这样的侯门大家,怎么把一幅赝品当正品收藏?这不是丢了自己全家的脸面吗?说出去岂不笑话?
他若是说他也不知道这幅画是假的,那么他把假画当真,岂不是在说自己傻吗?
可是若是不这么辩解,他就成了沽名钓誉,欺骗众人了?
乔玉琏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似笑非哭,似哭非哭,实在难看的紧。
乔玉琏一幅百口莫辩的模样,却是更让人相信他是拿了一幅假画来骗人的。
堂中众人交头交头接耳:
“宣平侯府的嫡长孙竟然拿了一幅假画出来?”
“也不知道是这乔玉琏自作主张从别处拿的假画,还是宣平侯府真的藏假画,然后拿出来欺世盗名?”
“谁知道呢?”
“百年世家,声明在外,内里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乔玉妙不再管乔玉琏,重新走向楼梯口。
在那里,齐言彻的凤眸正凝视着她,凤眸带着欢喜,唇角也微微上扬。
乔玉面走到他面前,盈盈一笑:“等了很久吧。”
齐言彻笑道:“全场最有趣的一幕,不看,岂不可惜了?”
“咱们走吧。”乔玉妙道。
“好。”乔玉妙应道。
两人正想走,就见一个青衣少女走了过来。
她挡在两人出场的道路上,拦在了乔玉妙说道:“敢问可是乔姑娘?”
乔玉妙狐疑的说道:“姑娘找我什么事?”
“我家主子想见你一面。”青衣姑娘说道。
齐言彻一挑眉,说道“你家主子是谁?”
“大长公主。”青衣女子道。
齐言彻转过头,对乔玉妙说道:“大长公主是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姐姐,在大景朝地位尊崇,不过为人很是和蔼。莫担心,我同你一起去。”
说罢,齐言彻又对那青衣姑娘说道:“麻烦姑娘,跟大长公主说一声道,齐国公齐言彻求见。”
青衣姑娘应道:“你们一起跟我来,到门口我再给你们通传。”
乔玉妙和齐言彻便跟着青衣姑娘重新迈上楼梯,上了二楼。
一楼大堂之中,有不少人是看到齐言彻的。
齐言彻虽然出名,但是毕竟刚刚从战场上回来,回京之后,也不参加世家之间的各种社交活动,所以大部数人是不认识他的。又因为他每天都要去上朝,还是有一小部分和他一起上朝的人还是认得出他的。
看到齐言彻出现在这里,还跟刚刚被他们家休了的乔氏走在一起,那些认识齐言彻的人,心中不免有几分疑惑。
不过齐国公威望声名不同一般,他们也不敢胡乱猜测,只当是巧合,或者有什么特殊原因罢了。
乔玉妙和齐言彻上了两楼,来到另一间包厢的门口。
青衣女子进去通传,片刻后,复又走了出来:“国公爷,乔姑娘,两位请跟我进来。”
于是,齐言彻就和乔玉妙一起进了包厢。
进了屋子,乔玉妙就看到包厢主位上坐了一个年过半百的女子,皮肤白皙,脸上没有施粉,眼周的皱纹也没有刻意掩饰,脸颊上胖胖的,额头一条抹额,当中嵌了一颗碧绿的翡翠。
她眉毛也是弯弯的,眼睛弯弯的,正笑眯眯的看着进来的走进来的乔玉妙和齐言彻。
乔玉妙心道,这应该便是大长公主了。
刚才,一路走过来,乔玉妙已经在脑海之中,翻了翻原主的记忆,对大长公主稍微有了一些了解。大长公主是先帝的第一个孩子,也是现在皇帝的亲姐姐,姓景,单名一个蓉字。三十岁不到就守了寡,到现在也没有再嫁,生有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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