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原是洪富贵跟他结利钱的日子,然而,昨日,在约好的地方,洪富贵压根就没有出现,连每次都会跟来的潘六子也没有跟来。
乔玉琏搓了搓手,腆着大肚楠,在屋子里踱着步子。
洪富贵怎么没有来?潘六子怎么没有来?是不是洪富贵临时有什么急事,所以他们才没有出现。
他自己的银子,他偷偷从府中库房里拿出来的银子,他向朋友借的银子,零零总总加起来一共有两百万两银子,这些银子莫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银子会不会出什么事?
这个念头,在乔玉琏脑中一闪而过,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这个念头,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有事?
除了这一期,利钱是每个月都结的,本金也已经还了十分之一了,每次银钱往来都是走钱庄的,怎么可能有事?
乔玉琏摇了摇头,不会出事,一定是那洪富贵临时有事,不能及时当场。至于,那潘六子,一个泼皮无赖,大约是拐到哪里坑蒙拐骗去了,一想到坑蒙拐骗,这个词,乔玉琏心又有些怕,莫不是那潘六子坑蒙拐骗,坑到他头上去了?
随后,乔玉琏又摇摇头,想想潘六子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坑到他头上,那潘六子难道不想在京城混了吗?
乔玉琏在屋子里思来想去,思来想去,想了半天,终于喊了一个小厮:
“你去,你去找几个人到京城各个街市都寻一圈,去找一找潘六子那个泼皮无赖。”
“是。”小厮恭敬的答道。
“哎,等等,那个,京城里的大牢那里,也去打听打听,说不定那泼皮做了什么事儿,被逮到牢里去了。”乔玉琏说道。
“是。”小厮应声说道。
“快去,快去。”乔玉琏挥挥手,把那小厮打发了走。
乔玉琏搓着手,在屋子里继续走来走去。
——
夜里,吃过了晚饭,乔玉妙便和齐言彻一起回了正屋里。
正屋的角落里,放着几个箱子。这几个箱子里放着的都是乔玉妙的衣物,这几个箱子是大婚之前提前搬进来的。
时辰还早,乔玉妙见没什么事情做,就开始整理起箱子来。她把箱子里当季的衣物和小衣从箱子里取出来,放到柜子里。
齐言彻坐在桌边,看着乔玉妙整理衣服,看了一会儿,便走到乔玉妙身边:“妙妙,累吗?歇一会儿吧。”
乔玉妙回头:“不过就是几件衣服罢了,累不着”
齐言彻走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她,贴到她背上:“要不要我来帮个忙?”
乔玉妙推开他说道:“我的衣服,你又不知道,帮不上。”
“恩。”低声应了一声,齐言彻却没有挪动步子,双手抱住她的腰。
乔玉妙的两只手自由着,她便由他抱着腰,自顾自理着衣服。
齐言彻的双手抱在她的细腰上,掌心传来她腰身因为整理衣服的动作,而轻微的移动,玲珑小腰一动一动,丰盈的翘臀擦来擦去。
他的凤眼眼眸慢慢暗了下来,温柔的眸光,也渐渐灼热起来。
突然,“啪嗒”一声,一本小册子掉了下来。
乔玉妙低头一看,脸上便是一烫,急忙俯下身子去捡,不过动作终究是比齐言彻慢了一拍。
齐言彻翻起刚刚捡起来的小册子。
“别看了,”乔玉妙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这本小册子,当真是本名副其实的小册子,不是因为大小,而是因为内容,这是她娘舒清,帮她放在箱子里压箱底,带到夫家的。
这是大景朝的规矩,出嫁之前,娘家人要教导将要出嫁的女儿,夜里如何伺候夫君行房。只是这教导实在羞于启齿,所以才改用小册子,让要即将出嫁的女子自个儿看,由教导改成了自学。
也不知她娘从哪里弄来这小册子的。这图画的栩栩如生,清晰生动,里面几乎毫发毕现,细节之处更是重点突出,连人物脸上的表情也惟妙惟肖。
乔玉妙伸手去夺。
齐言彻便松了手。
乔玉妙抢过小册子赶紧转身,放到箱子最下面。
突然她双脚离地,腾空了。
齐言彻把乔玉妙打横抱了起来:“妙妙,咱们早点进帐子吧。”
“现在时辰还早。”乔玉妙道。
“今儿时辰早,时间就多了,”齐言彻把人抱到了床上,“妙妙,昨儿夜里没有够。”
“天还没黑。”乔玉妙搂住他的脖子。
“正好,让为夫好好看看妙妙。”齐言彻嗓音黯哑。
把帷幔放了下来,现在天还没有全暗,灯也还没有点上,所以这会儿,齐言彻也不用再跑出去熄灯,便直接坐到床沿。
喉结滚了滚,看着被他摆在床上的美人。
初经人事的她,美貌,比之前更多了一份女人的韵味和娇美,眼角眉梢也带上了别样的风情。
他趴了过来,大手抚上了她的脸,沿着娇嫩的脸庞一直往下……
秋季桂花已然飘香,整个屋子里都充满了浅浅的桂香。
桂花香淡淡,女儿香幽幽。
他置身云雾之间……
帐子里,春光一片,男人和女人的身体交绕缠绵,粗喘娇哼,也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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