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李不仅能恶毒到硬钳一个八岁孩子的牙,还能一脚把一个九岁小姑娘踢进两米深的蓄水池中啊。
这样的女人,说她心如蛇蝎都不过。
“叶李婶婶,刚刚我舅舅说你胆子比鸡还小,像你这么小胆的人就不要老去走夜路了,小心碰到鬼,把你抓去祭乌玛山里的山神啊。”
叶李脸一白,连忙就急急否认:“什么山神土地的,那都是封建迷信,是四旧,要破除的。我们现在是新时代,不说那些不说那些。”
欲盖弥彰,说的就是叶李这样的状态吧。
陆小芒几乎百分之百确定了昨天夜里那个对她下死手的人就是叶李。
陆小芒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无语地看着叶李。
叶李被看得心里直发毛。
“老八,你姐夫摔了腿,还等着我带饭回去呢。我先走了。”
叶李站起来就要走。
叶洪哎了一声,连忙道:“五姐,这不是还在聊事儿了嘛,饭让罗金罗银带回去不就得了?”
“罗金罗银还是孩子,端饭容易洒,还是我端回去稳当些。”
叶洪哦了一声,说了声好吧。
陆小芒突然站了起来,飞快的绕过桌子跑到叶李旁边,把手掌放在自己头顶,比划了一下。
叶李总觉得今天的陆小芒古怪得让人害怕。
“小芒,你在比什么?”
“没什么,看看叶李婶婶比我高多少而已。哦,对了,叶李婶婶最近胖了许多呢,怕是有一百三四十斤了吧?”
对于爱美的女人来说,最听不得人说两件事。
一就是谁谁比她漂亮。
二就是你怎么又胖了。
陆小芒说叶李一百三四十斤,叶李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立时就跳脚了。
“你这孩子眼瞎啊,我才一百斤不到,你从哪儿看出我胖了很多,有一百三四十斤重的?”
叶李很激动,陆小芒却很平静。
“哦,我知道了。”
然后,陆小芒就跟外公和舅舅说:“外公,舅舅,我和罗凯旋他们几个去玩儿,晚点回家。”
“去吧去吧。”舅舅很爽快地说。
陆小芒其实已经跑了几步远了。
罗成功盯着陆小芒的背影看了好几眼。
陆小芒说的是,她和罗凯旋他们几个去玩,是告知的语气,并不是在征求同意。
平时,陆小芒想去玩儿,都会说,我想要和谁去哪哪儿玩。
多一个想字和少一个想字,是不同的。
“罗夏,你有没有觉得小芒这孩子有点不对劲儿?”
罗夏大咧咧地笑了一下,摇头道:“没啊,这孩子还是一样乖巧懂事逗人爱啊。”
罗成功微微叹了口气。
罗夏神经大条,啥事儿都是不过心,他就不该问他的。
叶洪又坐了一会儿,罗成功继续装聋作哑,罗夏继续掏掏耳朵,看看右边。
当着罗夏的面,叶洪又不敢像中午那样直接威胁罗成功。
罗夏比叶洪高比叶洪壮,要是讨东西不成反而被打一顿,那就划不来了。
刚刚罗成功那个多嘴多舌的外孙女钻出来,提到后槽牙的时候,叶洪还很紧张了一下子。
结果陆小芒却只是含糊地提及了一下,好像就是举个例子,没点名道姓的说他和叶李钳了罗天强牙的事。
罗夏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是要打人的。
还好,陆小芒好像不清楚是谁钳掉了罗天强的牙,罗天强又是个乖巧怕事的,而且以为是他自己丢了石头才被惩罚,绝不会想到他们就是故意要钳他的牙。
只要罗天强不说,这事就能掩过去。
叶洪在这边自欺欺人。
陆小芒却已经带着罗凯旋,罗大乐,罗安全,罗保国四人来到了谷草垛子附近。
谷草垛子在晒谷场旁边,晒谷场就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平地,每年到了秋收季节,打下来的谷子都会挑到这里来晒干再收进公家的仓库里。
现在才是春天,离着秋天还早,晒谷场这边就极少有大人会来。
这里,就变成了孩子的乐园。
男孩子们可以尽情地在晒谷场上翻跟斗,打纸板,弹弹珠,玩泥巴。
不过,陆小芒带罗凯旋他们来,可是干活的,不是让他们来玩儿的。
“搓!使劲搓,今天晚上八点之前,我要一条四五十米长的草绳。谁不卖力搓,明天不把笊篱借谁捞米粒儿。
谁要搓得又快又好,我还有奖励。”
陆小芒带头,抱了一捆稻草往圆型的青石墩子上一放,一手抡着木榔头用力捶打,时不时地转动草把,一会儿就把草把拎起来拌落几下,把草屑抖落掉。
等稻草变得柔软光滑后,陆小芒就趴下来,从绕过晒谷场的水沟里用手掬了捧水往稻草上洒。
“陆小芒,你为什么要捶了又洒水?直接搓不就行了吗?”
陆小芒头也不抬在回答道:“新稻草会有些脆,搓绳太涩不称手也容易断,搓成绳也不结实,捶过之后,方便搓绳且柔韧性也会大大提高。”
陆小芒说完,就坐在地上,屈地两膝,抽了两小撮捶打柔顺的稻草夹在两个膝盖之间,呲呲呲地开始搓起来,等有一定长度了,再取两小搓稻草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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