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太太学了很久,还是差得很远,大伯你这么说,虽然我知道安慰成分的挺大,可我依旧很开心。”
“咱伯侄俩,亲得跟一家人一样,一家人哪里会说那些客套的话,大伯说的是真话,真的好吃,光看这碗面,就知道你下了多大工夫。三多,你有心了。以后,沈家的家业真的就要靠你来支撑了。”秦伯延道。
秦三多心中暗喜,呼哧呼哧把那碗结了团的面扒下肚之后,又直直地看着秦伯延。
他知道,他现在的表情,已经至少有六七成像那个短命鬼了。
秦伯延是搞经济的,沈慧心是做从商的,想要糊弄这样的人,只能由情及人,一点一点渗入他们的内心。
第766章 盼望出点变故
短命鬼没了,一个本身就有着亲戚关系,还和短命鬼一起长大,又神似他们的短命鬼儿子的后辈,哪怕不能让他们真的把他视作亲儿子一样疼,但至少会有很大部分移情作用。
他越是表现得像短命鬼,这两人对他的戒心和提防就会越来越低,认同感就会越来越强。
只是在这之前,太太必须一直病着,大伯最好留在首都,不要回徽城。
“大伯,你真要调回徽城?上头不会放人的吧?”吃完饭,秦三多收拾干净了之后又像东拉西扯了一通,才闲聊着转入正题。
“家中生变,儿死妻病,做为男人,怎么可能不回?
我没摞挑子不干已经是坚韧了,只是要求调回祖地而已,上头哪会不批呢应该要不了几天就会出正式调令,我交接清楚就可以启程了。
对了,三多,你这次来的时候是开的车吧?到时候大伯就坐你的车一起回。”秦伯延道。
一提到车,秦三多的表情就僵了一下,眼光闪了闪,道:“车,车,我没开车来,大伯,我是坐的火车来的。”
“那就还是坐火车回吧。”
秦三多装出一副喜不自胜的欢喜样,两眼笑得眼珠子都找不见了,只剩下两条细细的缝,仔细一看,那细缝却像是悬挂在他脸上的两把弯刀。
“大伯,你真要回徽城了呀,呵呵,一想到以后能和大伯朝夕相处了,三多就乐得找不着北了。”
秦伯延只当秦三多真的开心,还有种老怀甚慰的感觉。
失去锦时的伤痛,好像在这一刻被减轻了不少。
逝者不可追,珍惜还存活的人,加倍对他们好,这才不能让生命中留下更多遗憾。
秦三多又唠了一会儿就说要回招待所了,秦伯延留他住下,他说还有份合同留在招待所,今天晚上一定要把细节敲定,明天就要落实下去。
秦伯延把秦三多送下了楼,目送着秦三多远去,秦三多走出旧楼那扇脱了漆的大铁门之后,又突然扭转身跑了回来,似乎是情难自抑般抱了秦伯延一下,然后趁秦伯延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飞快地又跑掉了。
秦伯延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他为什么总能在三多这孩子身上看到锦时的影子
每一次锦时和他分别,都是这样突然折返回来抱他一下又逃也似地跑走。
“锦时……爸爸,想你了。”秦伯延用手遮住眼前,高大的身躯慢慢地弯了下去,整个人被萧瑟和悲伤笼罩。
沈宝贵站在二楼,看着院中痛苦到无法自抑的秦伯延,心中对秦三多的厌恶又突地多出了几分。
失子之痛,本就是一个沉重无比的打击,可另一个人时不时露出和那个死去的孩子一样的神情……这就相当于是有人随时在拿着刀子扎秦伯延的心啊。
扎一刀下去,见了血,又扎一刀,再扎一刀。
就算他是无意的,他也实际伤害到了院长!
想到以后,院长要是回了徽城,要天天被秦三多这样的人扎心,沈宝贵突然就觉得院长要是能长呆首都就好了。
可惜,院长平时看着温和,可是做了决定却是从来不更改的。
离开首都,已经成了定局。
除非出现什么变故……
同一时间,秦三多也在喃喃自语:“要是出点什么变故就好了……或者制造点什么变故就好了。”
第767章 蓄意谋杀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意外在发生,意外在所难免,只要小心些,做得隐秘些,让必然看起来像偶然就行了。
只不过,秦伯延是名人,是水木大学的副校长,经济学领域里的领头羊,这样的人一旦出现什么意外事故,势必会引来各方人士的探查。
想要让这样的人出意外,不容易。
可是只要好好智谋,也并不是完全办不到的。
“事在人为。谁挡了我的路,这人就该死。”秦三多自言自语道,“这事不能急,要慢慢来。”
恶毒至极的话语飘散在街头,秦三多穿过了阴暗的胡同,走到大街上有人处时,又恢复了那副亲切而和善的嘴脸。
医研二所027研究室这几天非常热闹。
这些热闹都跟新来的那个被开脑又开了胸的患者有关。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救命啊,我不要啊。”
这才一大早,例行的哭喊闹腾就开始了。
沈洪武举着针药,无奈而又嫌弃地看着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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