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莹莹赶忙拉住母亲:“母亲,人家国师算得有道理,您就别折腾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是吗?”
王夫人哼了一声:“就是便宜了别人。”
白悦玲的母亲翠枝原是王夫人房里的婢女,王夫人一直瞧不上翠枝那个楚楚可怜的样子,总觉得她矫揉造作上不得门面,连带着也不怎么喜欢白悦玲。
柴莹莹忙帮着打圆场:“母亲啊,缘分自有天定,会有更好的等着女儿的。”
比如说,她的齐若桁。
不过这事燕家着实是吃了大亏,嫁过来的姑娘从嫡女变成庶女,还反反复复地改,要不是看在两家的关系上,估计这门亲早就黄了。
白悦玲和燕之遥的生辰八字又被送到了国师府,辛月这次可谓是一回生二回熟,大笔一挥就给批了一个大吉。
只是这次出了个意外,辛月起身时带倒了砚台,一大团墨汁晕在了白悦玲的生辰八字上。
辛月:“……”
生辰八字是红纸金粉所写,她到哪去再补一张啊!
于是谢芷谢大仙又开始胡诌了。
“这桩婚事好是好,只是会有些许波折,对白姑娘可能会有不利啊!”辛月很沉痛地对王夫人讲。
王夫人本来对这门亲事还耿耿于怀,一听国师这么一讲,反而还有点小高兴,满口的无所谓无所谓,听的辛月相当尴尬。
燕之遥和白悦玲的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白府也有了一丝喜庆的气息。
柴莹莹想着,怎么也是姐妹,虽然她跟白悦玲是真的不熟,白悦玲平日里心气也很高,总是对她这个傻姑娘爱答不理的,但出嫁毕竟是大事,总该去祝贺一下。
而且嫁的是燕之遥。确实应该安慰安慰。
于是柴莹莹置办了一些贺礼,打算去贺贺这个便宜妹妹。
柴莹莹去的时候白悦玲正在绣花,在摇摇曳曳的烛火下,白悦玲显得格外动人。
“三妹妹绣的这是什么啊?”柴莹莹凑到白悦玲身边,把白悦玲吓了一跳。
她慌忙收起绣品,笑的有些僵硬。
“没什么……出嫁该绣的绣样罢了。”
“我得恭喜三妹妹了,嫁了个好人家,以后享不尽的福呢!”柴莹莹笑着打趣白悦玲。
白悦玲却显得有些抵触,眼神很是游移:“是啊,姐姐都没能攀上的好亲事,我倒是有这个福气。”
哎,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刺呢?
柴莹莹觉得这天快被聊死了,只得闲扯了几句别的,把礼物放下就走了。
“小桃。”柴莹莹出了院子才问自己身边的侍女,“她过几日就要成亲了,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急啊?”
小桃睁着水汪汪地大眼睛,摇了摇头:“主子,我也不知道。”
成亲那日很快就来了,燕府张灯结彩,大摆宴席,几乎请了京城所有的皇亲贵戚到场,辛月也在受邀之列,她的坐席离柴莹莹的很远,就算这样,她还是能看见柴莹莹那一脸的花痴样。
没错,齐若桁也来了。
大庆如今的皇帝名叫齐景岳,一般皇帝的子女都多如牛毛,齐景岳也是如此,不过总有那么几个儿子鹤立鸡群,比如齐若桁。
祁王齐若桁是齐景岳的第二子,是已经去世的仁肃皇后的唯一一个儿子,虽说出身不错,可也不知道齐景岳那根弦搭错了,就是不太喜欢这个儿子。
当然,大皇子豫王齐若桓的日子就好过多了,母亲是敬贵妃,母族是如今大庆朝翻云覆雨的崔氏,也算是储君的候选人之一。
还有一个不得不提,就是大庆朝除去燕之遥的另一个传奇人物,睿王齐若枫。
这哥们的娘是齐景岳最宠爱的妃子郭淑妃,所以从小就被宠的无法无天,堪称京城纨绔子弟的老大,一天到晚就是个浪,还凭借这个出了名。
现在这仨人凑了一桌,气氛诡异的要命。
齐若枫向来看不上自己那个追名逐利的大哥,却和齐若桁混的不错,俩人经常没事约着游个湖打个猎啥的,关系很是亲密。
“今天大皇兄怎么有空来捧这个场了?真是稀罕啊!”齐若枫又开始承担搅屎棍的工作。
齐若桓不理自己这个弟弟的无理取闹,闷着头喝酒,
“嘿,你看看他,他又不理我!”齐若枫很孩子气地向齐若桁抱怨 。
齐若桁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行了,好好吃你的,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齐若枫自讨没趣,便开始到处张望找乐子。
他一回头就看见了目不转睛看着齐若桁的白悦卿。
“哎,二哥,你看,那姑娘看你呢!”
齐若桁侧过脸,刚好和柴莹莹的目光撞到一起。齐若桁看着柴莹莹,弯了弯眉眼。
柴莹莹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很无措地低下了头。
远处一个劲喝酒的辛月目睹了全程,觉得眼快瞎了。
不过她觉得全场最有意思的应该就是新郎官燕之遥了。
燕大人全程黑脸,坐在椅子上好像一尊佛,面无表情地接受别人的祝贺。
辛月在心里给白悦玲点了一根蜡。
本以为一晚上就这么喝过去了的辛月,不得不感叹一句人世无常。
就在酒宴进行到高潮的时候,冲进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婢女。
这个婢女柴莹莹认识,是白悦玲的侍女小玫。
小玫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新娘子……不……不见了!”
人们一下子慌乱起来,燕家人和白家人都傻了,燕之遥的伯父直接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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