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遥哦了一声,说:“哪敢问昨晚姑娘来过后院么?”
“你什么意思啊?”王夫人有些激动,“你怀疑我家卿卿杀人?”
燕之遥摇了摇头:“本官只是好奇,并没有怀疑白二小姐。”
妈的骗鬼呢。
柴莹莹刚想解释,突然听见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
“白小姐没有来过后院,我可以证明。”
齐若桁。
燕之遥冲齐若桁行了个礼:“二殿下。”
齐若桁笑着把燕之遥扶起来:“白二小姐没有时间来后院,因为她一直看着我发呆。”
柴莹莹:“……”
辛月:“……”
柴莹莹脸基本可以烤红薯了,还得给自己解释:“我我……我只是脖子扭了……”
越解释越乱。
齐若桁及时转开了话题:“燕大人,如今案情调查的怎么样了?我也有些好奇。”
燕之遥看了周围的人一眼,面露尴尬。
齐若桁明了:“不方便说就罢了……”
“倒也不是,”燕之遥继续说,“谈谈也好,正好看看我有什么漏下的。”
“昨夜子时,白悦玲的侍女小玫来禀告新娘失踪,此时白大小姐也已经知道白悦玲不在婚房,于是出来寻找,看到了坐在凉亭里的白悦玲,轻轻一推,白悦玲就落入了水中。而此时,已经有人来过一次,将一根碧玉簪子插进了白悦玲的身后。”
这倒是没错,全过程也就这样了。
身边的小吏上前汇报:“禀大人,昨夜出入燕府的闲杂人等已经筛查过了。”
燕之遥问:“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的确有一个。”
过了一会,辛月和柴莹莹就看见官府的人押着一个极其清秀的书生走了上来。
柴莹莹一惊,这个人她又认识,她的准姐夫,孙修文。
白悦梅的脸色剧变,有些惊慌地挣开王夫人的怀抱,上前想要拉住孙修文,却被身边的侍卫拦住了。
燕之遥看着白悦梅笑:“白大小姐不如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王夫人却先来了气:“还能是什么?梅儿,你爹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再跟这个人有来往了,你从来都不听你爹的话,居然在你妹妹的婚宴上跟他私会!”
白悦梅眼神闪烁,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孙修文,咬了咬牙说:“是,我是和孙大哥约好了见面的……可是我们还没见面,玲儿就死了,孙大哥都没靠近过凉亭。”
孙修文看了白悦梅一眼,眼里闪过一抹沉痛之色,并没有说什么。
燕之遥听后一笑:“这可不一定啊,你们两个,恕我谁都不能信。带下去先押在柴房。”
白悦梅和孙修文分别被押了下去,柴莹莹送王夫人去了燕家后院暂歇。王夫人也是累坏了,在后院小憩了一会。
柴莹莹刚从后院出来,就看见站在院门口的齐若桁。
齐若桁今日穿了一身青绿色的衫子,袖摆上还有翠竹的花纹,腰上佩着一块莹白色的玉佩,正朝着柴莹莹笑。
柴莹莹一直觉得齐若桁笑起来格外好看,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
“殿下……是在等我吗?”柴莹莹有些意外。
“是啊。”齐若桁走上前,“我就是有些好奇,白二小姐为什么这么关注我?”
柴莹莹觉得自己心跳都快停了,她深吸一口气,说:“我是真的把脖子扭了……”
齐若桁笑的更开心了,突然伸手抚过柴莹莹的头发。几片落花随着他的动作落到柴莹莹的肩膀上。
柴莹莹抬头看着齐若桁的眼睛,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我……”
“白悦卿。”她听见齐若桁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很好听。”
柴莹莹一下子来劲了:“你也觉得是吧?我也觉得是,我觉我这名字起的贼好。”
齐若桁笑着摇头:“你啊……”
辛月偷偷摸摸潜进了停放白悦玲尸首的房间。
她不是胆子大,实在是好奇。
辛月心里一边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一边把白悦玲的身体翻过来。
果然。
辛月刚想激动的耶一声,就被人大力钳住了脖子。
我靠不是鬼吧……
幸亏辛月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思想者,她很快反应过来,手肘往后一击,顺势转身给了袭击者一脚。
然后她就看见自己踹了脸色铁青的燕之遥一脚。
辛月:“……”
大哥,你打招呼的方式好特别。
“燕大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
辛月觉得,燕之遥这个出场方式的确有点过分。
燕之遥也来气:“国师大人偷偷跑这儿来还有理由了是吗?”
“我这不是有个疑问吗……我这个人有强迫症,不解决很难受的。”辛月理直气壮的瞎掰。
燕之遥冷笑一声:“国师大人有疑问,算算不就好了吗?用得着来找证据?”
嘿你个熊孩子,什么叫算算?你咋不让我直接算算凶手是谁呢?
不过辛月还是很清醒的,她咽下了冲到嘴边的脏话,很客气地问:“敢问燕大人,白悦玲的死因是什么?”
燕之遥眼里闪过一丝惊异,随即阴阳怪气地问:“不知国师大人算出来的死因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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