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庶得正_姚霁珊【完结+番外】(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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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关于昨夜的记忆便涌入了脑海,直到此时她才察觉到身体上传来的阵阵异样。

傅珺闭上了眼睛。

记忆力太好有时候也未见得是好事。比如此刻,那些/香/艳的画面不断地在她的脑海中回放,她甚至能数得清昨夜的次数。而孟渊那远未餮足的神qíng她亦记得十分清楚,他忍耐中含着疼惜的神qíng,亦曾让她的心随之悸动,直到此刻回想,那源自于心底的震颤仍余波未息,一点点地漾了开去。

她紧紧阖住双眸,并不敢去想一会睁开眼后,与他相对时的场景。

昨夜的一切都来得如此突然,快得让她连一秒钟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便将一切jiāo付于身体的本能,而此刻,她却觉得有些难堪。

毕竟,他们连正经的恋爱也没谈过,只是一次求婚,数个亲吻,便走到了夫妻圆房的地步。饶是傅珺有个来自于现代的灵魂,此际qíng景,仍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第600章

良久后,傅珺终于张开眼睛,转眸看向一旁。

孟渊正靠坐在/chuáng/边,手里捧着一卷书,却始终未读,一双眸子凝在她的身上,早已被眼前美景迷得说不出话来。

她方醒转,清澈的眸中蕴着一层水雾,迷迷蒙蒙地望了过来,带着几分茫然。大约是睡得有些热了,锦被只堆在她的胸腹处,露出大片雪白晶莹的肌肤,堆雪垒玉一般,莹润处若月轮、腴美处似膏脂,真真叫人心尖发痒,便乌黑的发丝遮挡在前,亦掩不去这大好风光,反倒更增几分诱人。

见她看了过来,他恋恋不舍地转开视线,勾着唇角望着她,眸色温柔如水。

不知道他已经这样看着她多久了。

傅珺心里骤然萌生出几分羞意。

不是羞于他的凝视,而是羞于自己此刻的状态。她将被子拉至下巴,自我感觉唇边的皮肤略有些/gān/硬。她怀疑自己睡觉的时候流口水了。

孟渊可能全都看见了。

这想法让傅珺一时间万分尴尬。那种突然之间所有隐私与人共享的感觉,她没办法应付自如。

“你醒了。”孟渊的眼神便凝在她的眼中,箫鼓般的声线低沉而温柔。

傅珺本能地错开视线,同时抬手抹了抹唇角,脸上泛起一丝可疑的红云。

孟渊突然低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傅珺咕哝了一句,终究没有勇气看他。半直起身子,伸手去够帐边的垂枝海棠银镶玉帐钩。

这/chuáng/帐分了两重,有一重薄帐便设在/chuáng/的中间,若放了下来便可形成相对独立的两个空间,互不相扰。

“你这是要做什么?还想再睡么?”孟渊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她现在的样子似是有些生气,两腮微鼓,樱唇嘟起如熟透的粉果。可偏偏的,她小衣的一根衣带尚搭在肩上,yù掉不掉,锦被只挡在下巴处。却没顾得上腿。这一刻的她紫衣雪肤、乌发红唇。那将掩未掩的秀色,简直是诱人犯罪。

孟渊的呼吸又有些急促起来。

傅珺不理他,继续去放帐钩。

就算已经/睡/在一起了,换衣服这种事qíng她还是想要/私/密一些。

孟渊的眼神却变得越发幽暗。

她伸直了手臂。拼命去够那只帐钩。另一只手便顾不上掩住锦被。那隐约探出被外的一弯腰线,纤柔得让人想要一把握住。而只要想一想锦被下昨夜数度征服过的大片风光,孟渊就忍不住热血下涌。

他探手握住她的手。垂眸望着她,柔声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害羞什么?”

傅珺忍不住横了他一眼。

她只是尴尬罢了。

她的心理年龄比他大了许多,即便已经是夫妻了,接受起来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况且,他昨夜的表现也太……

傅珺转开了视线,努力忽视身体深处的些微不适。

疼自然是有些疼的,尤其是最后一次,他大约是忍不得了,动作十分生猛。不过,那样的疼,亦在可忍受的范围内,疼痛指数远低于当年与萧红珠打的那一架。

她本就不是纯然的白纸一张,前世的经历让她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而孟渊的表现也可圈可点。以他的年龄以及“绝佳”的身体条件,在那种时候能够不把她弄昏过去,便已经算是很克制了。

更何况,他在事后亦极尽温柔,最后还抱着她去了净房。其实那个时候她也还走得动,不过既然有人代劳,她也没理由拒绝。

此刻回想昨夜种种,靡/艳/热烈、qíng/浓如酒,傅珺的心便跳得有些快,连帐钩也忘记了,只微微侧首出神,猛不防额头叫人轻弹了一记。

“又在走神。”孟渊低笑道,修长有力的手指顶在她的美人尖上,眼神里含着隐隐的威胁,“你是不记得我的话了吧。”

到得此时傅珺才发现,孟渊身上竟只披了一件外袍,因方才他是坐着的,她便没发现。此刻他长身而起,外袍散开,便露出了大片小麦色的肌肤。

傅珺一瞬间有些恍惚。

孟渊身材极好,不只有六块腹肌,还有一条迷人的人鱼线。自然,那汗巾之下的某些部位,目测亦是颇为雄伟可观的。

她怔了好一会方才转开视线,感觉到额头上的手指力道加大了一些,她一面后仰身体躲避他的手指,一面有些嗑嗑巴巴地道:“我当然记得你的话。只是我现在还有些不大……嗯……习惯。我想一个人换衣裳。”

这一番动作带动了整个上半身,她又是跪坐着的,重心原就不稳,这一来二去间,便自有了一番说不完的qíng味、道不尽的旖旎,连着那锦被也起了一层波纹,复又向下坠了一些,白嫩的手臂与滑落而出的雪腻肌肤间,便夹了一线靡丽的绯色。

孟渊眼神变得幽暗起来,周身的气息却越发灼烈。

他蓦地探出手,一把便捞住了傅珺的腰。

她的腰身十分纤细,入手入又柔又软,肌肤细滑得几乎握不住,他gān脆趁势向下一揽,再一用力。

傅珺来不及惊呼,整个人便已腾空而起,瞬间便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宽大的怀抱。

“既然爱妻还未习惯,看来是为夫的不是。为夫有必要让爱妻好生习惯习惯。”他贴在她的耳边说着话,语声暗哑,低沉的尾音扫进她的耳鼓,呼吸滚烫。

傅珺喘着气说不出话来,只腾出一手推他,只是以她那点儿力道又哪里推拒得动?早被他轻松制住,再也动弹不得。

毛沙沙的布料上有凸绣的花纹,硌着他的掌心。而布料下的肌肤却极富弹xing,无论他如何动作依旧滑若凝脂,仿佛一个不注意便会滑了开去。

只是一个呼吸间,他便已翻身压住了她,灼热的唇攫住了她的唇瓣,复又一路向下,似是要将她啮咬成碎片一般。

傅珺被他的气息笼罩,神智开始模糊,隔开二人的锦被早被他一把扯开,她的手瞬间便触及了他的肩。

他的肩膀肌ròu隆起,小麦色的皮肤泛出健康的光泽。五月的阳光滤过绡帐,微红的光影印在他的脸上与身上,照出他的眼神幽深如海。


第601章

傅珺的呼吸已经乱了,再也无法进行思考。

他们的气息绞/缠/在一处,不分彼此,他们的身体亦如是,有那么一瞬,傅珺觉得他们的灵魂似也纠/缠/在了一起,/刎/颈相jiāo、抵死/缠/绵。从发丝到指尖,从身体到灵魂,她像是被他一寸一寸地碾碎再重新糅合,脱胎换骨一般被重塑了一遍,又像是被他穿透了身体,从此后再不复以前的那个她。

绡帐被风拂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丽的靡香……

事实证明,在孟渊的qiáng大攻势前,傅珺的战五渣体质连抵抗的余力亦无,而绡帐内偶尔传出的对话声,亦成为了此次“战况”的最好佐证:

“现下你可曾习惯了?”男声问,语声低沉有若箫鼓。

“我真的还没……”女声话未说完,便被一阵剧烈响起的/chuáng/帐“咿呀”声打断了。

……小半个时辰后,对话声再度响起:

“现在呢,习惯了么?”男声呼吸微促,语音沉若箫鼓。

“你这样真……不讲道理,我们好好说……”女声细细地喘着气,只是她依旧不曾把话说完,因为/chuáng/又开始剧烈摇晃了起来。

……再小半个时辰之后,这一次是女声主动开了口:“习惯了……真的……真习惯了……”湿漉漉的尾音,似还余着cháo湿的水意。

“真乖。来,为夫再让你习惯习惯。”男声低沉如酒。又含着隐约的笑意……

于是,又是梅开数度。

总算孟渊还知道这是白天,略有节制,又疼惜傅珺身子弱,每一次都不曾太用力。饶是如此,傅珺也没力气下/chuáng/了,最后仍是被孟渊抱进了净房。

此刻已将近午时,在孟渊的殷勤“服侍”下,傅珺糙糙洗漱了一番,换上了gān净的衣物。这才觉得神清气慡了些。而孟渊的衣衫亦是傅珺帮他换上的。

她也是没办法。孟渊说了,若她不替他更衣,他很愿意再牺牲一点时间,以便让他的爱妻再多“习惯习惯”。

傅珺立刻便认栽了。

如此悬殊的武力值对比。傅珺认为。认栽是明智的选择。

她拿过孟渊的衣裳。向他身上比划了一番,随后便发现,她的个子比他矮了太多。替他更衣有些不便。当然,这难不倒我们聪明的傅四姑娘,很快她便拖来了一张小杌子,站在杌子上开始解决孟渊的更衣问题。

孟渊觉得,这样的她简直叫他看不够。

她站在小杌子上,清冽的眼眸专注地盯着他的衣带,认真地打着结子,长长的睫羽时而轻颤一下,润泽的红唇一时抿起,一时又张开,初雪般晶莹的肌肤上蕴着一层淡淡的樱粉,那样子直是难描难画。

孟渊止不住弯起了唇角,觉得现在的她就像一只小巧的云雀。她的个头实在娇小了些,站在杌子上也只与他一般高。不过,这样的高度用来/偷/香/窃/玉、撷果摘樱,却是正正合适。

用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傅珺终于气喘吁吁地完成了孟渊的穿衣大计,又将自己身上的衣裙重新整理完毕,孟渊便将她从杌子上抱了下来,却并没放开她,而是揽她入怀,好一会都不愿松开。

她的气息是清淡的微甜,宛若二月杏花的香气。这香气令他沉醉,只觉得,就这样拥抱在一起,便已让人分外安心。

那一刻,他总算明白了什么是琴瑟在御,什么是岁月静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这样静静地拥抱,便已经平安喜乐,远胜世间万事万物。

孟渊抱着傅珺出了净房,又抱着她坐在了镜台前。

这样的感觉,傅珺并不讨厌。在心底深处,她甚至还是喜欢的。那种深深刻印在骨血中的孤寂,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渐渐融化,消散无踪。

傅珺头一次觉得,有一个亲密无间的伴侣陪在身边,也是一件很让人快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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