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澈贴着她的耳边,声音温柔低沉地说道:“爱妃这纤纤玉手,不知是在拨弄琴弦,还是朕的心弦。”
这陡然暧昧的姿势,亲昵温存的语调,惊的林玥下意识地偏了下头,忽地感觉到脸颊上温软的触感,整张脸瞬间烧的通红,手上一紧张,只听“噔”的一声,却是琴弦断了。
林玥立刻低下头,说道:“嫔妾愚钝,折损了陛下的爱琴。”
玉明澈牵起她的手,放在眼前看了看,确认没有受伤,说道:“爱妃多虑了,朕心爱的可不是一把普通的琴。”他一手挑起林玥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说道:“朕喜欢你害羞的样子。”
噗通,噗通,林玥只觉着心脏重重地敲击着胸膛,这不似自己为了任务引诱陛下,倒似陛下勾了她的魂去。
她眼睫扑闪,双眼似水含情,说道:“陛下喜欢嫔妾吗?”
玉明澈轻抚过她的面颊说道:“这得你自己体会。”
自这一日起,这位不入后宫三年有余的天子,又多了件传闻——当今圣上终于走出旧爱故去的阴霾,对宫女出身的美人林氏恩宠有佳,几乎日日召见,常伴君侧。
对于外面那些传言,林玥并不十分在意,就算被人说是先皇后的替身又如何,只要是往好的方向发展,摄政王总能放下心些,或许母亲也就能安全些,自己本就是作为细作入宫,既然自己的目的不单纯,又凭什么让圣上对她倾心相待。
“林美人,陛下又传召了,您准备一下快些去太极殿罢。”琥珀高兴地跑进屋内,见林玥手上绣着的物件,说道:“您这是绣给陛下的罢?美人您真是有心了,这都两个月了,陛下只让您伴驾,从未召幸,这绣个礼物,也是陈姑姑当初教的吗?”
“是。”林玥放下手里的活计,心中一凛,陈姑姑并未教她做这些,仔细看看自己绣的竟还是一对鸳鸯,这……她取出剪子就欲毁了去,琥珀忙拦下她说道:“美人这是何意,好好的绣面都快绣好了,这不白费了功夫吗?”
林玥有些局促地说道:“送给陛下还是金龙腾云那些样式好些。”
“奴婢觉着鸳鸯才好,成双成对。”琥珀拿过她的剪刀,说道:“这样的绣面做个荷包,才能显出您对陛下的情意缠绵呢。”
“莫要胡言。”林玥似是有些恼了,说道:“我是什么身份,怎么会与陛下情意缠绵呢。”
琥珀拍拍自己的脸,说道:“是奴婢失言了,美人还是快些去罢,摄政王对您最近的表现很是满意呢。”
自己怎么会对陛下产生情意呢,又怎么能呢,情之一物,本就误人,母亲是这样,贤妃也是这样,自己但凡有些理智,就不该走了她们的老路,真是魔障了罢,只怪这人偏就是那故人,自己的心偏是对他全无防备。
到了太极殿,虽然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使命当前,却在看见那人笑容的一刹那,就又慌了神,心跳不可抑制的加快,想要靠近些,再靠近些,自己只怕是真的动了心,着了魔了,偏那人还不安分,走到面前轻揽住自己的腰,声音又是那么温柔,他说:“爱妃,想什么想的入神,可是在想朕?”
若未被那双鸳鸯点醒了情意,她还能自以为曲意逢迎地承认,只是现在,唯面上红霞遍布,竟是开不了口。
玉明澈见她这般情态,亦是心乱如麻,他松了手,转身走到琴案旁,说道:“朕奏一曲,爱妃一舞可好?”
林玥应道:“嫔妾愿为陛下助兴。”
琴音起,歌舞兴,乐声阵阵如朝露甘霖,蝶舞翩跹如春风拂花,一曲抒情,两人皆是心不在焉,乱了曲调,惊了舞步。
林玥忽地崴倒在地,玉明澈倏地起身翻倒了琴,平日素来稳重的君王,竟是急切地到了她身边,关切道:“你伤着哪了吗?”
“嫔妾无事。”林玥想要站起来,才刚刚使了些力气,就疼地跌坐了回去。
玉明澈一手握住她的足腕,脱下鞋袜,林玥忙拉裙摆遮住,说道:“陛下,不可。”
“不可什么?”玉明澈不顾阻拦,硬是握着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说道:“脚踝都肿了,定是疼的厉害罢?”
林玥只觉得羞赧难当,说道:“不疼的,嫔妾无事。”又使劲将脚往回收,一时不稳,竟向后倒了去。
玉明澈见她仰倒,一时情急,伸手垫于她脑后,一同倒了下去,一手还握着她的足腕,两人鼻尖的距离不足三寸,眼神相对,呼吸交融,一时间仿佛周围一切都静止了,林玥的眼睛清澈如镜,倒映出玉明澈情动深暗的双眼,他说道:“对朕说谎就是欺君。”
林玥呼吸急促,一手轻抓住他的衣领,说道:“嫔妾说谎,嫔妾疼。”
第10章 心绪难宁
“爱妃这纤纤玉足,真叫朕爱不释手。”玉明澈的手向上滑了滑,心道是这真乃冰肌玉骨。
林玥心神震荡,只余一丝清明想着为达目的,需得把握这大好的机会,抓着圣上衣襟的手又收紧了些,另一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脖颈。
暧昧,温存,除了情意,两人均是怀着目的接近对方,却都不可否认地动了心,情到浓处,俱是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加接近几分,两唇相隔三寸,两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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