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陛下”,瞬间打破了这旖旎的氛围,高公公带着侍卫闯了入了两人的视线,见到这般场面,忙跪下说道:“老奴方才听到响动,以为是……”
玉明澈忽然想起方才林玥跌到,他一时情急打翻了琴,那响动只怕是让高云误解是林玥要行刺他了,这忽然闯入的人倒是让他找回了几分理智,两人两月来频繁接触,互相引诱,他本就对林玥有些好感,今日竟是冲动至此了,真真是色令智昏。
玉明澈就着林玥环住他的姿势,和她一起站了起来,拍拍她的手臂示意她松开手,对高云吩咐道:“美人林氏,舞艺不精,御前失仪,罚闭门思过,未经传召不必来太极殿了。”
林玥如遭雷击,方才还好好的,怎的一转眼就翻了脸,见陛下转身欲走,想要上前追问两句,才迈出一步足腕就疼的刺骨,轻“嘶”了一声,高云见状忙道了了句:“林美人小心。”
玉明澈没有回头,只声音冷淡地说道:“高云,你亲自送林美人回未央宫,传陈院判为她好生医治。”
林玥回到未央宫,太医院陈院判已在寝殿候着了,琥珀扶了林玥坐在榻上,陈院判仔细检查了一番,说道:“林美人放心,并未伤着骨头,微臣为您开几幅药敷于患处,休养个五六日就大好了,只是这几日切勿频繁走动,卧床休息为宜。”
林玥谢过陈院判,又命琥珀随他去抓了药,高云上前行了一礼,说道:“美人既然无事,老奴就先回太极殿了,圣上还等着您这里的消息呢。”
林玥心绪难免有些低落,说道:“谢高公公送我回来,我此番御前失仪,惹得陛下不悦,怕是陛下不会想知道我的消息了罢。”
“陈大人可是御前伺候的御医,陛下既指了他来为美人看诊,想必对美人的伤势还是十分关切的。”高云说完便退出了寝殿。
陛下心中还是关心自己的,也就是还未厌弃自己,可为何忽然让她闭门思过,罢了,总之这伤也得养些时日,自己也能得空好好冷静一下,这日日相对难免心生动摇,兴许分开几天也就好了。
太极殿,玉明澈埋头书案,翻阅着奏章,见高云入殿,说道:“林美人如何了?”
高云回道:“回圣上话,陈院判说林美人伤势无妨,只需将养个五六天便可大好。”
“无事就好。”
高云低着头,思索片刻,还是说道:“陛下,恕老奴直言,您与那林美人不宜太过亲近。”
玉明澈合上手中的奏折,揉了揉眉心,说道:“朕今日也是冲动了些,既已让她闭门思过,冷淡些时日,兴许就不会这般了,高云,给朕上一碗莲子羹来,叮嘱他们不必把莲心去了。”
未央宫内,琥珀当真是急得跳脚,林玥靠在床榻上,看着她说道:“你这走来走去的,晃得我眼都花了,不如静下心来,喝杯茶可好?”
“林美人您要喝茶?”
林玥无奈叹气道:“我是让你歇会,又不是天塌下来了,急也没用。”
琥珀绞着帕子,抿着唇,不解地看着林玥说道:“美人您都不急吗?好不容易得了宠,怎的才两个月就被陛下给罚了,若是陛下不再召见了可怎么好。”
林玥仰躺着,望着床上的雕花,莲花并蒂,意头倒是极好,说道:“分开几天不好吗?天天见面,难免是腻味厌烦了些,说不定过几日又能想起来了呢。”
“美人!”琥珀声音陡然增大,惊的林玥一抖,“美人您倒是想的开,奴婢想着还有半个月就是您的生辰了,又想着您正得着宠,紧赶慢赶地请司衣局为您制了件新衣裳,现在圣上不看了,可怎么好?”
林玥平复心绪,笑出了声,说道:“你倒惯会安排,放心罢,即使圣上不看,我也照穿,总不会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罢。”
倒是陛下不会真的才两个月就腻味厌烦了罢,刚开始三天,林玥还能想着养伤,无心其他,只是觉着成天没个盼头,想着陛下从前这个时辰该是传她去伴驾了罢,三天过后,就开始觉着这快要入夏了,白天格外的长了些,忍不住就要问问琥珀现在什么时辰了,七日过后,不仅白天难熬,就连入了夜也是辗转难眠,七日了,陛下不传召就不能去太极殿,自己这夜不能寐的毛病,怕是不见上太极殿里的人一面,是难以安好了。
张德子小心翼翼地伺候在一旁,观察着林玥的表情,见她精神不振,兴致缺缺,说道:“陛下已经解了美人的禁足好几日了,御花园中的牡丹还开得甚美,那御池中的莲花近来也有开放的势头,美人何不去看看?”
林玥将棋子一颗颗布在棋盘上,又一颗颗拾回棋盅里,无精打采地说道:“没个意思,不去也罢。”
太极殿,玉明澈对高云说道:“她真是这么说的?”
高云语调谦卑地说道:“回圣上话,老奴那徒弟是这么回的话,说林美人身体已然大好了,却是成天闭门不出,陛下可还要摆驾御花园?”
玉明澈用力地揉着眉心,将手上的奏折放下,说道:“朕今日有些乏了,不去了。”
高云说道:“陛下这段时日忙于朝政,眼下都能看见乌青了,是否要传陈院判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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