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在哪导师让我们去办公室找他,说是数据有些问题。”
“师弟……”
那时候站在季知白身边,看着接着电话,面上没有丝毫愧疚、甚至一丝表情也没的他,我感觉自己像是活生生的吞了苍蝇,以至于那段时间我看什么都想吐,虽然最后证实是因为我得了阑尾炎。
等我出院之后,我正好赶上了不应景的期末考试,比期末考试更不应景的是,我总是遇见我的前男友季知白。
等不到你想要的那个人的时候,你感叹世界太大,老是遇见你不想见到的人的时候,你感叹世界太小。
而我只能感叹这个世界对我太残忍,前男友依旧如芝兰玉树般风采依旧,甚至比以前还要光彩照人。
我却因为通宵达旦的复习考试,把自己折腾的够呛,形容憔悴,面黄肌瘦,风再大点估计就能给我吹倒地。
考完试后,我就报名参加了学校为期一年的赴法国际交流项目。
因为我实在是不想看到中文系或者化学系,我也不想看见季知白,更不想被他遇见然后无视。
我甚至已经想好了,大四一年我都去外面实习,然后工作。
此后和他江湖永不见。
第5章
我妈给我俩各做了一份全是肉的米线,我和时言安静的吃了一会米线。
过了会,他唇角带着并不开心的微笑,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我想了想说:“过几天吧,不过大四这一年我想找个地方去实习,虽然现在还没有想好去哪。”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问:“需要我帮忙吗,我和几家公司的主管关系还不错……”
“谢谢时大佬!不过真不用啦。我真没骗你,我是真的打算以后当老师,你让我现在去公司教员工读书嘛让他们背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些嘛时大主席?”
大二的时候,时言当上了B大校学生会主席。
平时校里举办活动他都要出去谈赞助拉投资啥的。久而久之,他跟一些公司里的主管就熟络了起来。大三的时候,就已经有好多知名的大公司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当时我在国外看到他给我转发的邮件,看着邮件内对方开出的薪资待遇,我内心很忧伤。我在国外累死累活才找到个兼职,他却在国内挑个职位都能挑花眼。
我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没听到熟悉的铃声,我还奇怪是不是我不小心按错了什么,冥冥之中帮自己换掉了大河大江歌。
等我把手机掏出来一看,我当场愣住了。这特么不是季知白的手机吗他的手机怎么在我这里我自己的手机呢?
我皱着眉咬着唇仔细的回忆着,摸到我的手机还在一边放着的包里,我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他的手机在我这,估计是因为我昨天再次拿出来的时候太震惊,就把它一直攥在了手里,接着又顺手给揣兜里了。
我起身跑出去,满脸纠结的按下了接听。
话筒里迟迟没有声音,于是我明白手机另一端是昨天那个醉鬼无疑了。
最终还是我不想纠缠下去开了口:“不好意思,昨天不小心把你的手机带回来了。你着急用的话我今天就给你寄过去,或者寄到B大也行。”
他沉默了一下,带着宿醉的沙哑嗓音传到我耳里:“好,谢谢。”
“没事。那我就给你寄回B大了。再见。”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再进去后,时言又定定的望着我,“你是不是还没对他死心?”
我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笑得干巴巴的:“……额,有吗?”
时言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最终没有说话。
吃完饭,我们不欢而散。
我们分开后,我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胳膊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死心,只是一想到往事我就很难过,很难过。
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跑回家,肿胀的眼睛就瞧见一辆白色轿车横挡在我家门前。
从来我就见过人碰瓷,今儿个我才发现还有车碰瓷。
我忍住想冲上去踹几脚的冲动,我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淡定,不要给它碰瓷的机会。
万一这破车贼贵,光擦几个脚印就是个天文数字,我就得先买个保险再撞死在它面前了。
而且车一定是无辜的,我愤怒的几步走到驾驶座窗边,敲了敲车窗,没等车窗降下来,我就用我比公鸭嗓还凄厉的声音摧残里面的人。
“你这人怎么停车的啊,你的车把我家院子门挡的严严实实的,让我怎么过去你的驾照是大马路上捡的吗……”
“和捡的差不多吧。”车窗降到一半,我瞅见季锦瑜那张春风拂面的俊脸,狭长的眼睛里布满了促狭的笑意。
“……”我移开眼睛,讷讷的说:“你快开走,我要回家。”
“你瞧你的眼睛肿得跟两个核桃似的,我怎么忍心走开不闻不问呢来,哥哥把怀抱借给你……”说罢,他就要推门下车。
我向后退了几步,防备的盯着季锦瑜,心里叹息,真是白白糟蹋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轻浮是一种病,得治!
“昨夜我们刚共度良宵,今日你就翻脸不认人……哥哥的心好痛,要不你给哥哥抱抱”
他语气沉痛,而他的脸上的笑意更甚,像是要吹开一树桃花般春意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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