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着他,都有些莫名其妙,在我们大多数人的眼里,这就是一张塑料薄膜罢了,至于这么激动吗?
“这是什么?没人看得出来吗?”灰老三满脸的兴奋,期待的环顾每一个人。
胡其琛本来就满肚子邪火,一脚便踢了过去:“是什么直接说出来会死啊,有什么好猜的,人追到了吗?”
“没有。”灰老三往后躲了一下,险险的躲过了胡其琛的脚,“不过我追到了这个。”
“这是一张人皮。”徐福冷不丁的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脸部的。”
灰老三立刻凑了过去:“是啊,这是一张腮部的皮,是我追击对方的时候,从他脸上撕下来的,虽然最终被他给跑掉了,但是我觉得还是有一点收获的。”
“你手是刀片吗?能生生的将人脸上的皮给撕下来这么大一块?”柳真揶揄道。
灰老三抖着手里面的那张皮,兴奋异常:“你们没看出来吗?真的看不出来吗?这是张人皮面具啊!我说他娘的为什么每次来袭击我们的人都不一样,怎么都追踪不到他们的踪迹,原来这些家伙会变脸啊!”
“变脸?”柳爷顿时皱起了眉头,“难道是画皮师?”
灰老三一个劲的点头:“对,我很小的时候就听家族里面的长辈说过,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个组织,他们很神秘,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从生到死,不停的扮演着不同的角色,甚至到了最后,就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楚自己原本长得什么样子了。”
“怎么可能记不清?撕了人皮面具不就看到了?”何芸笙不解道。
“不,他们没有脸。”灰老三解释道,“这群人生来天赋异禀,一双手的骨骼跟别人不一样,很长很细,却很有力,传说中可以一根手指定乾坤,他们很多人一出生便被盯上,很小就被掳走,几乎不记得自己出自什么家庭,连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个代号,被掳走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毁容,从小便进行系统的训练,长大后为画皮师这个神秘的组织所用,性质就像杀手,雇佣给别人办事,他们下手狠辣,从不拖泥带水,因为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很难追踪得到。”
我从来没有想过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面,还会生存着这样一群恐怖的人,是啊,每做一个任务就换一张脸,更重要的是,他们是为这个而活的,除了这张脸,还有其他很多训练有素的反侦察能力,想要抓住他们的确很难。
“刚才我第一眼看到你手里面的东西,便想到了画皮师。”徐福忽然出声,“三十多年前,那时候我还小,跟着师傅学手艺,有一天半夜,一个男人闯进了我们店里,把刀架在我师父的脖子上,要我师父帮着他改头换面,当他撕下脸上那层人皮面具的时候,我差点被吓哭了,那张脸完全就是被生剥了一层皮,上面有无数的刀痕,深深浅浅,多如沟壑,凸起的嫩肉像是一道道拱起的蚯蚓一般,因为被追杀,脸上还有不少新鲜的伤口,深入骨髓,鲜血顺着脸上的沟壑往下滴……”
“那个人入行三十余年,受够了那种无尽杀戮的生活,在一次任务中假死,企图脱离那个恶魔般的组织,回归田野,过隐居生活,但是很快便上了他们组织的黑名单,组织悬赏五十万要他的命,三十多年前的五十万啊,他走投无路之时,遇到了我师父,师父的手艺,完全可以帮他改头换面,但是师父拒绝了,最后眼睁睁的看着他颓败的慢慢离开……”
“为什么不帮帮他?”何芸笙爱心开始泛滥。
“那时候我也是这么问师父的。”徐福叹息了一声,“这个世上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如此,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陨灭在自己的眼前却无能为力,师父说画皮师这个组织,残忍到什么程度?他们有时候看上一个孩子,但是孩子被保护的很好,他们屡次无法得手,你们知道他们会怎么办?”
“制造机会?”何芸笙猜测道。
徐福苦笑一声:“算是吧,他们会一个一个的将孩子的亲人,哪怕是他家的一条狗,全部灭掉,让他孤苦无依,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寻找他,然后将孩子带走。”
“这简直就是株连九族啊!”何芸笙惊呼道。
徐福点头:“开端是如此残忍,结局也一样凄凉,就比如这个唯一一个出现在我生命中的画皮师,他明明已经厌倦了那种生活,想要悬崖勒马,可是根本没有那个机会,他假死,组织里面规定,必须死要见尸,所以就有专门的人去找他的尸体,然后便找到了活着的他,他并不算是背叛组织,但是却遭到了曾经的兄弟手足的密集追杀,如果那天夜里我师父帮了他,接踵而至的,我们便会迎来一大批人的围攻,乃至于我们整个家族,甚至跟我们有关的任何人,这是一种极其强烈的求生欲,为了保持他们组织的神秘性以及生命力,他们要对一切接触到他们组织的人赶尽杀绝。”
大家都不禁感慨:“太残忍了!”
“所以,现在这个组织已经盯上了我们,是吗?”柳真问了这么一句。
所有人便倒吸一口凉气,就连本来一脸激动的灰老三脸部表情都抽了抽:“好,好像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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