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就找出这几个有点意思的,其他的要么跳舞不行,要么头发太短。哎,你说会不会她假期把头发剪了?”
“额……有道理!”
“等一下,你是不是记住那姑娘的样子了?”
突然间,顾亦安有种不妙的感觉,意识到阿飞学长终于智商上线,有些欣慰,然而两个人却是敌对关系,嗯,该怎么误导他呢?
“我?那是个姑娘又不是个丫头,我记她长什么样干嘛?”他顾亦安虽不能说是过目不忘,但三年来的频繁换女友也练就了一双认人的好眼睛。
“少来,你刚才还说那个人不是呢?你要不知道那姑娘长什么样,怎么知道刚才那个人不是?”
“那我能理解为我亲爱的舍友你,在套路我吗?”
“额……随便你怎么说,给你半个小时把姑娘的画像给我。”
“好处呢?”
“我去,你真知道啊。”
“……”
顾亦安一脸无奈,这下是彻彻底底地进套了,没有一点点防备地自己跳进去。
“行——我给你画,有烟没?”
“这是教室!”
“还想不想要画了?”说着揽着阿飞在后门站岗的艺术团成员的注目礼之下堂而皇之地拉开了门。
“看面试呢!”
“有什么好看的,那不是有那个苹果还是橘子的盯着的吗?”
可怜阿飞一个一米八三的大高个被一个一米七九的给绑了出去,心里默念,司澄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擦亮眼睛看仔细啊。
顾亦安拖着阿飞到了楼梯口,一层一层往下去,一阶比一阶黑,直到拐角处,阿飞才反应过来面试教室就是在一楼,怎么还有往下的楼梯?
察觉到阿飞有些不安的小情绪,摇晃着身子往墙上一跌,本想着来个墙咚无奈身高受了限制,干脆自己倒过去,幽幽的声音轻飘飘地说,“阿飞,你有没有听过地下室的故事……”
啪!
灯亮了。
楼梯再往下连着一个走廊,走廊拐过去就是医务室大厅。
“哎呦我去,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撞鬼了呢。”
“就你这智商还撞鬼呢?”嘴角一瞥说不尽的嘲笑,自己动手从阿飞口袋里摸出烟盒,惬意又随意地坐下,“有纸吗?”
“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阿飞吐槽着掏出一包手帕纸扔过去,扔过去又被劈头盖脸地扔回来。
“我要画像的纸!”
“哦,早说啊。”上下里外口袋翻遍,所幸是带了个便签本,还是用来记录面试人信息的本子,找了页空白的,“就这个,凑合用。要笔吗?”
“不用,我……”手伸进衣兜,才想起来笔送给时月挽头发了,“算了,用你的吧。”
想着时月跳舞的样子画出身形,再综合一下刚才几张照片拟合出一张脸,稍微加一点时月的脸型特征,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虽然要坑还是要做个人道主义的坑,毕竟三年的兄弟,太欺负人还是不太道德。
合成画像给出,因为整体身形是时月的,偏离度还不算太大,但是凭这个是找人能找上时月的概率也不大。
阿飞拿着画像,左看右看,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毕竟没记清姑娘的脸,再加上一晚的面试看多了不同的脸更加忘记了那个姑娘长的什么样。
“哎,这几缕头发是怎么回事?你就不能画个全脸?”
“艺术加工行不行?她就没给我全脸,我怎么画?”
不耐烦地把笔塞回去,“就当是还上次火锅的情了,两清。”
“行行行,”拿出手机小心翼翼地拍一张备用,“等我找到这姑娘再请你一顿,我去找别的社团问问,你去不去?”
“我?你自己去吧,我懒得动。哎,把烟留下。”
“你就抠吧,明明自己是个富二代,偏偏过得跟个穷小子似的。”
“这叫节俭,懂什么?等我把画卖了还你两包。”
“呵,呵呵呵。我还是找人比较现实。”
“……”
一个人蹲坐在楼梯头吞云吐雾,确定了没人以后再打开手机,独自欣赏时月的照片。
“大侄女啊,我可是为了你欺骗了我的好兄弟,你该怎么补偿我呢?要不见个面吧,嗯……用什么出场方式好呢?”
由远及近,身后有脚步声接近,好奇地抬头却没有一点要让的意思,挺奇怪是谁在这么晚还来这。
顾亦安没有想到,自己的嘴有朝一日还能开了光,说什么来什么。念叨着时月,时月就出现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面,也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地下室通道的楼梯口。
然而看着时月疑惑嫌弃的表情从他身边绕过去,他受了打击皱了眉,“喂,医务室关门了。”
“嗯?”时月闻言回头,朝后看了看确定了没有第三个人也确定了坐着的挡路人没有在打电话,指着自己,“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我不去医务室啊。”
闻言顾亦安咬着牙倒吸一口气,再也坐不住了蹭一下子站起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个冷落,“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嗯?我们认识……”意识到对面人已经在生气的边缘,急忙打住,仔细看了看对面的人,“哦~是你啊,不好意思,我有点脸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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