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一张纸条交与莫愁,便转身离去。她瘦弱的身躯让步履显得格外艰难,嘴里一直念叨着“愚蠢至极,可笑至极……”
大夫人见状又要发作,赶紧被莫愁拦住拉近了院子。
“那个贱人早就死了,你骗她干什么?”
“爹下话要秘而不发的,娘你忘了?”莫愁安抚着大夫人坐下,示意丫鬟去沏茶,“娘,三姨娘死得蹊跷,您又一把火烧了尸体,传出去,对咱家没好处。”
“我行的正坐得直,又不是我害的她母子,我怕别人说什么?”
“是是是,娘,您一片冰心在玉壶,奈何外面小人语犯不得。”莫愁站在身后,给大夫人揉起肩来,“好了娘,犯不上为一个死人生气,今儿到后院来,是找我有事么?”
说到这,大夫人神色柔和了许多,她拍了拍肩膀上莫愁的小手,“致尧那个孟浪孩子,怕是多嘴多舌地都和你说了……”
莫愁没答话,原来是谢家拒婚的事。莫愁有些烦躁,本就是她们无端挑起了这桩闲事,回过头来来安慰莫愁。
“没事,孩子,景阳城不是就他一户谢家,他们眼高于顶,我们裘家也不差什么!明日我再找……”
大夫人话还没说完,忽地起身抢到了书桌前,抄起了莫愁刚刚雕刻完的桃木人偶。方才柔和而慈爱的脸突然写满了惊惧。
“你见过谢家三公子了?”
谁?谢家三公子?听都没听说过,遑论见过?
莫愁不解地摇头,大夫人却好似没看见一般,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孽缘啊孽缘……看来,我真得要舍出去我这张老脸了……”
莫愁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娘,你说些什么呢?”
大夫人指着人偶道,“这是你雕的?”
莫愁,“是”
大夫人恨恨地咬着后槽牙,“那你还说你没见过谢家小公子?这分明就是谢三公子的雕像!”
莫愁的惊讶程度无异于晴天霹雳,千百年来自己一直都是刻成这个样子,她也只会刻这一个样子,怎么就成了什么谢家三公子了呢!
“娘,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认识什么谢家公子呢?”莫愁一把揽住大夫人的肩膀,安抚她坐了下来,“娘,您认识我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是那扭扭捏捏的性格么?倘若真相中了谁,还至于在家做这些小女儿的手工?”
“那你刻这个是什么意思?”
“辟邪的!”
大夫人嗔道,“胡说!要想辟邪也是去庙里道观里求尊神佛像,你刻三公子能辟什么邪?”
“哎呀娘,我都和您说了,我真不认识什么三公子。您放心,我要真对这人有什么意思,我肯定亲自去他家掳了去山里,自立为王,让他做压寨‘夫人’!”
大夫人见她没个正形,也便将信将疑地起了身,一腔怒火没处撒,正瞧见地上脏衣桶里的血衣,便怒骂,“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大小姐的衣服拿出去洗了!”
莫愁赶紧眼疾手快地躲了回来,“不用不用,我一会自己就洗了……”
大夫人又恢复了以往慈爱的表情,“你来那个,不能沾凉水。”
得,又一个误会了的。莫愁也乐得误会,便趁机打了个哈欠,“娘,我今日乏得很,身子不怎么舒服,想早些休息了。您也早些休息,我明日去看您。”
如此一来二去,才算送走了这尊大佛。
作者有话要说: 没奖竞猜,裘致尧看见满是血的裤子,误会什么了?(坏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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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女尸
窗棂前传来媚气得嘻嘻声,莫愁念咒开了天眼,只见小妖精骑坐在窗台上,晃荡着两条修长的腿。
“我没嫁出去,你高兴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害怕你那条带血的裤子?尤其是下午那个公子哥?”
莫愁看着这个笑靥如花的少年郎,怎么也想不到他五行缺心眼啊,她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扔了过去,“小孩子家家,别什么都敢问,赶紧去把姑奶奶的裤子洗干净了,否则弄死你!”
小妖精撇了撇嘴,迫于莫愁的淫威敢怒不敢言,一阵妖风卷走血衣,一溜烟地没了踪影。
莫愁从怀里掏出那张红衣女留下的字条,不同方向翻了五六下才打开来却发现什么字都没有。她又把纸放在蜡烛上方烤了一下,依然没有显出什么字迹来。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纸张的折叠方式就是某种密码,如果没有密码本,根本无从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就难住了莫愁了,倘若三姨太和红衣女子经常来往,通信的内容繁杂,那么她还会留存一个密码本以备查阅。
可如果这种叠纸传信的方式只能代表“某时某刻某地见面”这种很简单的信息,那三姨娘的遗物里就很难说有密码本了。
想揭开三姨娘的留下的谜团就更难了。
莫愁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办法,三姨娘生死之谜本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事,可她不相信那一大坛黄金能说没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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