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贾之祎顿了顿,“但也不轻松。”
“她胖吗?”
“不胖,好像……也不瘦。”
看着挺苗条,拎在手里……肉乎乎的,软绵绵的。
他活了将近三十年,心思从来不在异性身上。
他不明白,什么样的算胖?
“你一个卧推一百一十公斤的业余MMA选手,不轻松?”
贾之祎不说话了。
的确不轻松,尽管她很轻也很乖,他还是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之祎,你的问题源于心理创伤,心病还得心药医。既然她能让你破天荒迈出第一步,是不是当年那个小孩,重要吗?”张若停了几秒,“至于你所说的紧张,恕我直言,你好歹也是奔三的人了,第一次接触异性的身体,哪怕只是抱一抱,紧张或是无措,完全属于正常反应。”
贾之祎若有所思,“你继续说。”
“如果可以的话,你尽量尝试与她进一步接触,比如拉拉手,摸摸脑袋之类的,或是——”
张若突然滞住。
“你怎么不继续?”
“忘了问一句,那姑娘多大了?”
“二十五,不到二十六。”
“结婚了么?有男朋友没?”
“没结婚,至于男朋友……貌似没有。”贾之祎想起玄飚,“你问这个干嘛?”
“既然对方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我刚才的建议恐怕不大合适。你还是找个机会,把实情跟她讲明,如果人家愿意协助你进行康复训练,再说下一步的事情,你觉得呢?”
张若刚才的确考虑不周。
伴侣疗法的常见道具包括小猫小狗甚至毛绒玩具,但对方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也得征求一下她的意见才是。
“她有没有男朋友,或者丈夫,重要吗?”贾之祎用手指抚过画册,“对我来说,她就算是几个孩子的妈,也无所谓。”
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抢到一只浮木,他能在乎是柳树板子还是松树板子?就算是棺材板子也得抓住不放啊!
不同于其他病人,贾之祎一直以来,很积极地在配合治疗。
他清楚自己的病灶,并尝试各种方式去解决它。
他的求生欲,在张若毕生所见的患者中无出其右。
故而他执着地寻找当年的小女孩,哪怕面对人海茫茫,他从未考虑过放弃。
极端性格的人,一旦认准了一件事、一个人,就很难改变想法了。
张若不由开始担心,“哎哎哎,你这个观点我很不赞同。咱们治病归治病,犯法的事可不能干。你听见没,千万不要——”
贾之祎压了电话。
甄鸣是不是当年的小孩,重要吗?
重要。
也不重要。
如果她是解开心结的钥匙,就不重要。
这把钥匙已经被他握在手里了。
他不会交出去。
甄鸣刚刚踏出博士楼,一眼就认出树底下的玄飚。
大夏天戴着厚厚的口罩和鸭舌帽,生怕别人看不出古怪,也是没谁了。
幸好现在放暑假,否则必然引发围观。
“我正准备去上班呢,你怎么来了?”甄鸣笑着上前,“这是躲谁呢?”
“我不放心你,抽时间过来看看。”玄飚没好气,“我还有几场戏,说几句话就走,不影响你上班。”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请注意你的口气!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啊,现在‘金花’官网上都在庆贺,金钱豹和花栗鼠有妈了。有妈了——你听听,事关你的清白,你说我能不急吗?”
“我都跟你说过几遍了,那天的事就是个误会,我喝醉了,你又顾不上管我,要不是贾总和恺哥大发善心,我可能得在片场喂一宿蚊子。”甄鸣板起脸,“我说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我有被害妄想症?笑话,明明是你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好吧。”玄飚的嗓门高了八度,“你掰着指头数一数,你多管闲事的次数,还有你被骗被坑被算计的次数,还少吗?那什么,私奔的情侣、捡垃圾的老头儿、要饭的小孩、身患绝症的学生、流浪的小动物,从小到大,你给家里惹了多少麻烦?我都不想说你了,这么大个人了,一点心眼儿都不留。再说了,你以为贾之祎是个好东西?剧组的人都在说,他赚起钱来不择手段,连亲妈都不认!而且他对女人特别残忍,能当着众人的面儿就给人推到一边儿去,朵朵曾经亲眼见到的——”
“朵朵是谁啊?”甄鸣来了精神,“叫得还挺亲热。”
“你少打岔!朵朵是我的经纪人。”玄飚接着方才的话题,“而且你还是他的粉丝,你知不知道,这年头,大咖对粉丝——”
“你还有没有点独立思考的能力了,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你也信!”甄鸣打断他,“再说我多管闲事怎么了?要不是我当年多管闲事,你就被那几个小混混揍死了,哪有站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指手划脚的份儿!你不知感恩就算了,还敢跟我顶嘴。我可是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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