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甄鸣从包里摸出一只护腕来,“我有办法的。”
贾之祎一出画室,就看到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站在门口冲他傻笑,“贾总,我来上班了!”
他上下打量,“伤都好了吗?”
“嗯嗯,好差不多了。”甄鸣的眼睛亮晶晶的,“你要喝安神茶么?我去沏一杯来。”
贾之祎瞥了一眼她的手腕,“不用,你过来一下。”
甄鸣跟着他回到画室,端端正正坐在他办公桌对面,“有事要交给我么?”
贾之祎从抽屉里拿出个盒子来,“戴上看看。”
实木包装,黄铜纽扣,古朴而厚重的外观。
甄鸣打开盖子一瞧,盒子里扣着一只做旧的银镯子,大约五点五厘米宽,镂空设计,外嵌一只穿裙子的花栗鼠。
镯子的内侧刻着编号:001。
限售九百九十九份的意思。
“好漂亮!”她忍不住叫了一声,“这是给我的?”
贾之祎觉得莫名好笑,“这么高兴呢?”
甄鸣毫不客气地摘下护腕,换上镯子,举在他面前晃来晃,“好看吗?”
堪堪遮住她的咬痕。
这设计,简直绝了!
“你对我这么好,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贾之祎见她爱不释手的样子,眼皮动了动。
她说什么?
感谢?
他问道:“那你打算怎么谢我呢?”
甄鸣扬在唇边的笑意愈发灿烂,“你说了算。”
“你确定?”他笑了,“我说的话,恐怕你会吃亏。”
能吃什么亏?
甄鸣不解,抬起头观察他的脸色。
他的确在笑,但眼中毫无笑意,语气也并非揶揄。
贾之祎对她,始终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时而温柔,时而冷漠。
她根本看不懂他。
就在刚才,她以为他们之间又近了一步,可是,他的脸色明确地释放出某种信号——她又想多了。
他瞬间回到危险暴戾的保安队长,眼神锐利,如鹰见到兔子,不,不是鹰,是豹子。
甄鸣有种感觉,自己是被豹子盯上的兔子。
她又开始怕他。
贾之祎的手指落在手机上。
昨天晚上,他接到一通来自成都的电话。
电话里的内容,让他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觉。
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刘彻那边,案情有进展吗?”
他主动换了个话题,仔细观察小姑娘的脸色。
案情?
莫非她刚才看错了?
“目前还没有。”甄鸣松了口气,“甄爷昨天去了一趟派出所,刘警官说,跟踪我的帕萨特用了假牌照,很难查到来源。”
正因为调查进展缓慢,她又不能一直躲在家里,甄爷才强行塞给她路虎的车钥匙。
“那你小心点,出入公司和学校时候尽量结伴,不要单独行动。”贾之祎停了几秒,继续问,“除了那辆车之外,你的家人,包括玄爷和玄飚,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很正常的问话而已。
不正常的,是他的眼神。
试探的,笃定的。
而非好奇的,关切的。
甄鸣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话毕,她就后悔了。
嘴咋那么快呢。
“我这有一桩小事,想和你聊聊。”贾之祎的语气淡淡的,“有位长者,委托我给玄飚带句话。”
正因为受人之托,他才特意安排了今天的发布会。
甄鸣的脸色变了,“你是什么意思?”
长者。
玄飚。
带句话。
甄震告诉她,前来说情的人,已经踏破了玄爷的家门。
佟老太太说服玄爷无果,转而将目标投向玄飚?
她找了贾之祎?
怎么会这么巧!
“你不知道就算了。”贾之祎幽幽道,“我直接找玄飚。”
他在试探,试探甄鸣是否知情,也在试探她对玄飚的态度。
甄鸣抿了抿唇,“你有什么,直接跟我说吧,别找玄飚。”
贾之祎面不改色,“玄飚的事,你能做主?”
甄鸣咬咬牙,“我能!”
“从你的表情来看,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也应该知道,是谁在找他。”贾之祎顿了顿,“明人不说暗话,关于玄飚的身世,你是不是有所耳闻?”
甄鸣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她昨天才“有所耳闻”好不好!
“这么紧张,莫非你们全家还在瞒着他?”贾之祎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他现在虽然谈不上大红大紫,但毕竟是公众人物,想找到他的落脚地,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你要知道,清城比俄罗斯小太多了,更重要的是,佟老太太已经没有耐心了。”
他果然是佟老太太派来的说客!
什么人啊,刚给她颗蜜枣,转手又塞给她一颗烫手的山芋。
“既然你提到佟老太太了,我就问一句,凭什么她想怎样就怎样?就因为她有钱有势,她做下的坏事,就要我们家一笔勾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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