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虞筠霭只觉得热。
不远处的虞梓墨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互动,没想到那土妞褪去宽松的布衣,身材居然这般妖娆饱满,臭小子有的享受了。
宴会正式开始,殿外响起了连声礼炮,紧接着锣鼓阵阵,一队穿着艳丽的舞姬随着乐声徐徐入场,层叠斑斓的罗裙飞快旋转,舞步甚为欢快。
“陈年的杏花春,你确定没问题?”
虞筠霭看着青蔻端起兽衔环耳酒樽,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此酒甚烈,后劲极大,一般男子怕是也经不住几盏,小坏蛋能行吗?
青蔻深深嗅了一口,感觉酒香扑鼻,极为清冽,于是娇俏一笑:“皇上放心!”
微微眯起的墨瞳,顽劣中还带着挑逗,在蝶翼般颤抖的睫毛下熠熠闪着光芒。
虞筠霭喉咙滚了滚,觉得更热了。
第一场舞已经结束,十几位娘娘都已端起手中的酒樽,满头珠翠首饰发出唏娑碰撞的的声音。
“诸位爱妃,”虞筠霭起身简单开场,“今日花好月圆,皇贵妃设下此宴,祈愿后宫和谐,共享安康,望爱妃们能够玩得尽兴,莫要辜负了皇贵妃的一片美意。”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嫔妃均福了福身子,齐声开口,低垂的眼眉让青蔻看不清她们的表情。
虞筠霭坐回原位,青蔻定了定心神,举了酒樽缓步走到大殿中央,“诸位姐姐,青蔻原本一介山野村妇,能有机会与姐姐们一同伺候皇上,实乃上天垂爱,三生有幸。青蔻初到后宫,礼数多有不周,今日特设下此宴,算是给姐姐们陪个不是。日后相处,还望姐姐们照顾提携。青蔻先干为敬,姐姐们可否也赏个脸?”
说罢,青蔻便将樽中烈酒一饮而尽。
虞筠霭和虞梓墨瞬光如鹰,不着痕迹观察着殿内诸位嫔妃的反应。患有哮症的青痕,决计逃不过药粉及烈酒的双重刺激,定会当场发作。
云若婉身体尚未痊愈,以茶代酒。其余嫔妃,大多毫不犹豫举杯便饮,唯沈芷兰及另外两位娘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青蔻袅袅走至沈芷兰面前,“惠妃姐姐气色不大好,可是身子不适?”
沈芷兰瞥了瞥青蔻的装束,眼中一片鄙夷之色:“本宫的确不大舒服,不像妹妹,身子强健。夜深露重的,穿着如此单薄,也不怕冻着。”
尽管她的衣裙并不比青蔻厚实,胸口甚至还要低半寸。
半个月前,听闻青蔻即将封为皇贵妃,御赐归洣殿。沈芷兰艳羡至极,亦愤恨至极,一哭二闹告病在床,将往日不好意思用的招数通通用了一遍。岂料皇上并未垂怜,反而下了口谕,迫她于今日前来赴宴。
御书房之后,她不敢再去触皇上的霉头。好歹是手持凤印的宠妃,被连下两次面子,沈芷兰窝火至极。
她自诩貌美无双,眼见年岁渐长,浑身解数使尽,竟连侍寝的滋味都没尝过。说不遗憾,那是假话。
沈芷兰盯着青蔻年轻精致的小脸,眼中满是戾气,语言也尖酸了许多。
青蔻尽力忽略掉沈芷兰话中的讽刺之意,“青蔻早就听闻惠妃姐姐才貌双全,心中甚是佩服,一直盼着机会给姐姐敬杯酒。何况青蔻也不是第一次见姐姐了,姐姐就不能赏个脸?”
青蔻说罢,端起酒樽再饮一杯,笑容可掬地看着沈芷兰。
沈芷兰没料到青蔻居然来了这么一手,心头一阵烦闷,抬眼见到虞筠霭的目光一直落在青蔻身上,未曾看自己一眼,更是懊恼地几乎垂泪。
“皇贵妃娘娘常年行走江湖,见多识广,酒量惊人,可本宫自幼长在深闺,家中礼教甚严,并未练出这番本事。”沈芷兰口气强硬,“陈年杏花春,酒性极烈,妹妹非要选取此酒宴请各宫娘娘,难不成是要看大伙的笑话?”
青蔻见她如此贬损自己,嘴角朝下垂了垂。
她在琳琅宫里,是个从不吃亏的性子,哪怕与雪墩玩闹时被轻叼一口,也是一定要踢回去的。此时此刻,面对沈芷兰的刁难辱没,却只能生生受了——沈太傅曾经救过皇上的性命,沈芷兰入宫数年,飞扬跋扈,连皇后娘娘也要让她三分,何况是她。
对于每位嫔妃的来历,她已如数家珍。
“姐姐若是为难,青蔻便不再勉强了,还望姐姐以身子为重。”青蔻忍了忍,移步走至另一位娘娘面前:“这位姐姐好生面善,敢问芳名?”
展紫藤穿了一身深紫色绣花罗裙,面容清秀,眉宇间隐约现出一丝轻愁,“皇贵妃娘娘不必多礼,妾身……闺名展紫藤。”
话毕,她偷偷瞄了一眼沈芷兰,声音夹着一丝颤抖,“妾身日前偶感风寒,正在服药,故而……不宜饮酒。”
“原来是展姐姐啊。”青蔻扬了扬红唇,“青蔻前不久有幸到过展姐姐的家乡,果真是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宝地,难怪姐姐生得如此脱俗。”
展紫藤的小脸微红,“皇贵妃娘娘过誉,妾身的父亲曾经在那里做过几年县令,不过是个边陲小镇罢了,名不见经传的。”
“展姐姐太过谦虚,那里物产丰饶,青蔻还尝到了一种特别好吃的竹筒饭,好像与姐姐的芳名有关,叫、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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