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保强骤然变色,立即站起身。“皇后,臣战战兢兢,哪里敢忘记是皇上提拔臣才有今日的地位,蓝侧妃所言不妥。”
“本侧妃说的哪里不妥?据说某朝君主曾对逼宫甚紧的臣下说‘朕要是阻碍你的事业,那你就直接把联杀掉得了’,那位臣下闻言后立即是汗流浃背,从此后再不入朝见君,闭门思过,敢问靖王若皇上这般间你,你会如何回答?”
他顿时说不出话来,想起皇上也曾对他说过“若有朝一日你想称帝,朕可以成全”的话,当时他吓得赶紧回去杀了那女人……
“本太子记得日前靖王曾入宫来见过父皇,当时父皇可曾对您说过什么吗?”沥诺见他惨白了脸孔,沉笑着故意再问。
他脸色罕为惨淡了。
“你们两个孩子可别没分寸,靖王对你父皇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莫要出言不逊。筱悠,来,将簪子拿过来,让母后瞧瞧,这簪子虽是市井之物,可母后自小生在宫中,见多了华丽的东西,如今反倒喜欢民间质朴的玩意,感觉那才耐看。”墨心骂着孩子,但很快话锋一转,慈笑着要看蓝筱悠献上的珍珠簪子了。
大业亡君是篡位而得天下,那篡的正是墨心父亲的王朝,她一出生就是个公主,天生尊贵,即便曾短暂流落民间,也改不了她皇族贵气的血统。
周婕婵面色蜡黄,因为皇后这番话,等于打完她父王的脸,回头也给她一棒子了。
父女俩全灰头土脸,没占过上风,周保强恼怒的起身道:“皇后娘娘,既然婵儿不受太子殿下待见,臣便带婵儿回去,不过,臣话说在前头,婵儿无论如何还是太子妃,这会儿也只是暂时由臣接回王府养身子,过一阵子还得回宫,届时盼太子殿下能亲自来接。”
堂堂太子妃居然如弃妇般让娘家人接回去,虽嘴巴说之后还要回宫,但谁都心知肚明,她这一走,形同被废,哪里有可能再回来?
“父王,女儿是以太子妃之礼被迎进东宫的,皇家玉牒已有我的名字,我为何要走?”
周婕婵愤慨的说,她要留在东宫跟蓝筱悠斗,不信自己争不过一个粗野贱人。
“皇上都开口了,你能不回去吗?别废话了,若不想更丢人,就即刻跟皇后娘娘告退,先跟父王回去再说。”
“可是母妃说我已是皇家的人,就该——”
“别提你母妃那个没用的女人!”他斥道。
“对了,怎么不见靖王妃?照理今日她该与你一起进宫接婵儿才是。”墨心听他们提起欧氏,顺势问起。
“她……身子不适,无法进宫,所以臣一个人来。”周保强含糊回道。
沥诺与蓝筱悠之前是得知欧氏让人鞭打后关入柴房了,这周保强居然将发妻关这么久,可真绝情。
“不如本宫派太医过去瞧瞧吧?”墨心关心的说。
“多谢皇后娘娘恩典,臣已请了大去医治,皇后娘娘不必费心再让太医过来。”他拒绝皇后的好意。
墨心瞧着他,颇语重心长地提醒道:“靖王可得好好善待王妃,她毕竟与你同甘共苦至今。”
周保强衷情僵硬。“臣知道,不会亏待发妻的。”他草草说道。
“那就好。”见他敷衍的模样,墨心也只能暗叹。
“臣这就带着婵儿回去了。”怕皇后再提欧氏,便要带着女儿离开了。
“父王,女儿不回去!”周婕婵不愿离开。
“住口,少再给本王丢脸了。”他拉着周婕婵疾走。
“不,我不走,不走!”
周婕婵被强拉离去,边走边哭喊,引来众宫人侧目。
待闹得颇难看的两父女离去,凤宫终于安静下来,墨心立刻向沥诺与蓝筱悠问明突然回宫的原因,这才知道霍叔死后留下地图。
“你们是说霍大人发现大业玉玺藏于凤宫之内,所以遭到舒丽杀害?”墨心闻言十分诧异。
“嗯,正是如此,原本咱们还担心靖王与舒丽有牵连,靖王前来凤宫与此有关,但方才靖王带着女儿走得算干脆,瞧不出异状,显见靖王脑袋还算清醒,没铸下大错。”沥诺说。
“靖王没犯糊涂受舒丽利用,当算庆幸,不过,霍大人留下的地图标示的地点,当真是母后的凤宫?”
“依地图所示,确实是凤宫,且在您的寝殿之中。”
“寝殿内?母后住进凤宫多年,从未感觉寝殿中有特别之物。好吧,你们随母后至寝殿瞧瞧。”
她立即带他们入内瞧去。
几人依着图示,在皇后寝殿内却未搜寻出任何东西。
“霍叔留这地图会不会没有任何意义,也与玉玺无涉?”蓝筱悠失望的问沥诺。
一无所获,沥诺也蹙眉了。“霍叔让霍夫人将此物交给我,不会不具任何意义,即便这指的不是玉玺,也该是其它重要的东西。”
“可我这里确实找不出任何重要之物,不如你们先回去,再研究研究这张地图,或许会另有发现。”墨心建议。
两人点头,也只能如此了,打扰母后已久,两人先告退了。
【第十章 玉玺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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