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怎么回事?按着这张地图怎么会找不出东西?”
出了凤宫,蓝筱悠边走边取过地图,翻来覆去的研究。
沥诺也沉着脸,亦是想不明白。
“奴婢见过殿下与娘娘,两位主子刚由凤宫过来吗?”一名宫娥打扮的人见到两人步出凤宫,在廊上行礼笑问,此人是凤宫的大宫女,年约三十,已伺候皇后多年,极得皇后信任。
“晨姑姑怎不在母后跟前侍奉,这是去了哪里?”沥诺与她相熟,从小便唤她姑姑。
“皇后娘娘想念宫外老杨家的老虎饺子,奴婢方才去帮娘娘买回来了。”
“母后对老杨家的老虎饺子滋味难忘,一段时间使要解解馋,劳晨姑姑跑腿了。”沥诺微笑道。
蓝筱悠大概也明白深居宫内的皇后娘娘为何喜欢宫外的市井小食,听沥诺说,皇后嫁与皇上生下他后,一家三口在外颠沛流离,当时什么杂食没吃过,可皇后不觉得苦,反而很能适应民间百姓的吃食,也算是体民所苦,这才胼手抵足与皇上开创出新局面,建立了沥渊王朝,而这老虎饺子,大概是皇后娘娘在民间时特别喜爱的小吃了。
“奴婢跑腿也有好处,这老虎饺子奴婢也爱吃,皇后娘娘不吝赏奴婢一起品尝。两位主子来得正好,先别急着走,不如留下与皇后娘娘一起享用,还有那靖王妃不是也还没离去,这吃食她之前也与皇后娘娘尝过,说过好吃的——”
“靖王妃?靖王明明说王妃没来,你却说靖王还没走?”蓝筱悠心头咯登一下地问。
“是啊,奴婢刚回宫时,听宫门的守卫说,靖王夫妇进宫接太子妃娘娘了,刚奴婢先将饺子送到厨房去,又吩咐了御厨一些事,回头时遇见靖王带着太子妃娘娘离去,因为没见到靖王妃,所以她还待在凤宫内与皇后娘娘话家常不是吗?”
沥诺与蓝筱悠闻言,两人心惊对视一眼后,转身疾步回凤宫。
“两位主子这是怎么了?”晨姑姑见状,在后头惊讶的追问。
两人哪有空解释,火速奔进凤宫闯进疮殿后,见里头居然有扇之前没被发现的暗门被开启,两人快速往暗门内去,惊见皇后正受人械持,而这人若没猜错,并非靖王妃欧氏,而是假扮欧氏的舒丽!
“放开母后!”沥诺立刻怒喝。
舒丽没料到离去的两人会再回来,愣了愣后,脸上挂起阴沉的笑靥来。“墨心,本公主本来打算取走大业玉玺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你的,瞧来,让你安静的死是不可能了,不过这样也好,就让你在乎的人亲眼见你是怎么死的,这更如本公主的意!”
霍叔的地图标示的确实是玉玺所在之处,只是玉玺藏在寝殿暗室内,凤宫在大业时期整建过,舒丽自是清楚凤宫内有暗室,但墨心是后来入住,对于寝殿内有暗室之事一无所知,才会无所察觉,而舒丽得知霍叔已查出大业玉玺所在地,便趁机杀了霍叔,并利用周保强假入宫中,要取走玉玺。
“舒丽,杀了我你也逃不出去,同样得陪葬。”墨心脸上未见惊惧的说。
舒丽脸一沉。“谁说我逃不出去,大业玉玺在本公主手中,有了此物,若谁敢对本公主动手,本公主先毁了玉玺!没了大业玉玺,沥歌这个沥渊皇帝还能当得正统吗?还能端坐龙椅而不被天下人所质疑吗?”她有恃无恐。
“你错了,朕并不在乎旁人的质疑,朕只在乎天下百姓的安危,以及朕的皇后是否平安。”沥歌沉怒的出声,他在御书房处理完政事,便往妻子这里来,没想到凤宫里会有此番变故。
舒丽见到他,那表情瞬间千变万化,一双眼睛就那么死盯着他,眼底有斥责,有恨意,有愤怒,有悲哀,甚至还有乞爱。“多年不见,你……容颜依旧……”她心思复杂的说。
“朕老了许多,而你虽看似年轻,但眼神里那教人难以忍受的煞气却更胜以往。”
她双目一睁,怒视他,“这份煞气拜你所赐,你有何资格不能忍受?”
“你与朕的恩怨今日就解决干净吧,但在此之前,先放了墨心。”他要她先放人。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只护着她,对我永远是欺骗!沥歌,多年前在洛洛山,我错失杀她的机会,才会让她跟你快活这几年,今日,你们的这份快活该结束了,墨心这种在你我之间的女人,早该要死的!”舒丽手上的利刃架在墨心颈上,已划出一道血痕。
沥歌神情一紧,沥诺与蓝筱悠亦是吊着一颗心,深怕那刀子划得更深。
“舒丽,你杀了墨心,朕更不可能原谅你,必将你千刀万剐不可。”沥歌勃然变色道。
“那又如何?我作梦都想墨心死,她若死,我也算出了这几年的怨气,即便因此死在你手中,那也爽快,再说了,墨心死了,你这往后的人生必是万念俱灰,了无生气,那正是我要的玉石俱焚。”舒丽仰头大笑。
沥歌神色灰败,知晓这女人可以疯狂到什么程度,为了妻子的安危,只得暂且妥协的说:“若朕答应你一个条件,你可愿意放了墨心?”
她止住笑,狠毒的看着他。“给我个条件?倘若我的要求就是让她再瞎一次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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