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在往前走了,可他还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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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周生生都没去上学,一直拖到了期末考试才去的,进了学校如果没有假条和走读证是出不来的,所以那两天她只能待在学校里。
雷打不动的她是最后一间考场,按照半期考试的排名来分的。
路上碰见化学老师,他有些关心地问:“病养好了吗?”
周生生愣了两秒赶紧点头,忙说好了,她让小姨给请的时候报的是病假。
她是早上来的,第一科考语文,考场在高一教学楼的顶层,考前先去了自己的教室拿笔。
现在这个点儿已经坐了些其他班在这个考场的人,她的书应该是被周尧或者刘多又或是小草莓搬到了旁边的柜子里,还摆得挺整齐的。
随便抽了本草稿纸拿了支笔就往外走,刚好碰见在本考场的刘多,她冲她点头:“谢了,帮我搬书。”
刘多揽住她肩膀往阳台上一带:“哪是我搬的呀,是你同桌。”
周生生一顿。
刘多开始发问:“你咋回事?怎么一个月没来?”
“没事。”周生生露出个生爷专属笑容,“只要胆子大,寒假连暑假。”
她摆摆手准备去考场,转身时,就看见她的同桌从走廊尽头走来。
第26章 眼睛小不是你的错
刘多没看见秦湛北来,还在喋喋咻咻:“你知道你让你小姨请一个月假那天吗?老马一来班上就发了好大的火,一般涉及到学习的事情他特别严格。”
“后来秦湛北私下去找了他,第二天就跟啥事都没有的样子,要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能安全地站在这里吗?”
“哦。”周生生平静地点头,然后抬头就朝走廊那头,迎面而上。
一个月的“冷战”好像消灭了一些矛盾,但却夹杂着一丝的尴尬。
刘多趴在阳台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周生生先开口的:“那个,谢了。”不是搬桌子的事。
秦湛北懒洋洋地点头:“总得有点儿实际行动吧。”
“······”周生生磨牙,“什么行动?”
脸皮不要太厚好伐?
“叫声爸爸来听。”
“想得美!”周生生作势要掐他。
秦湛北躲开了,手从她头顶掠过,然后揉成一团鸡窝:“好好考。”他顿了一下,“不过你再好也好不成啥样。”
“秦、湛、北!”周生生往上吹了口气,发丝飞扬,她鼓着脸整理头发。
转过身,上楼考试。
考试对于学渣来说和其他日子并没有什么不一样,无非就是多用了点脑子,但考出来也和不用脑子的时候没有两样。
暑假就这么向他们打着招呼到来了,期间她和秦湛北那波人聚过几次,后来嫌热怎么叫都不肯出去了,就这么一直到了暑假的尾巴,军训来了。
暑假在班群里就统计了尺码,等到了班上集合直接就发了军训服,有的男生扯开袋子就穿上了衣服,没想到比原来要大出几个号。
周生生赶紧打开自己的,衣服裤子全都大出一截,连鞋也涨了两个尺码,她跟刘多她们去厕所换上看了一下,行动实在不便,所以趁着明儿才开始军训又出了校门去找裁缝阿姨修改。
穿的是改好了,只是这鞋实在没办法,等到军训的时候垫了好几张卫生巾进去。
因为今年多了他们这一批准高二的参加军训,所以操场不够用,长廊下、教学楼后的空地都用来当做训练场地了。
周生生他们班出师不利,在高一教学楼前的广场上训练,没有建筑物遮蔽太阳,直晃晃地就照着他们这群小花小草。
教官是个东北人,姓陈,人又搞笑又毒舌。
每日三训,训前站军姿,陈教官说:“谁把眼泪给我瞪出来谁就休息。”
周生生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教官前脚才刚说,后脚就稀里哗啦流出来了,打了报告得到批准后原地盘腿坐下,她整个人被笼罩在阴影中,前面的人简直就是免费的遮阳伞。
周尧妄想用口水来代替眼泪,可这天热得他嗓子冒烟,别说眼泪了,嘴巴都快缺水干-死了。
刘多哭丧着脸看她:“我他-妈怎么就是哭不出来呢?!”
周生生以手代扇说着风凉话:“谁叫你过得太幸福了!”
“刘多,干什么呢?”陈教官呵斥的声音传来,刘多立刻闭紧嘴巴站好。
站完半小时军姿还要训练四十分钟才能休息,喝水的那一刻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得到了升华。
周生生找了棵大树躲阳,靠着树干喷防晒,她可怕晒黑了,里三层外层地抹,休息了也要补上两层。
“干什么呢?”秦湛北提着瓶水走过来,军训服外套大喇喇地敞着,露出扎在里面的内衬短袖,到她面前时往嘴里灌了两口,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性感又克制。
周生生把盖子合上:“你爸爸日常工作维持自己的美貌呢!”
“那给我也来点。”秦湛北忽然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微微露出领口下晒得泛红的皮肤,漆黑的眼睛与她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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