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香絮没有哭,反倒吐了,还吐得何一笑满身都是。
何一笑气得仰头大叫,差点要杀香絮。只是理性告诉何一笑香絮还有利用的价值,于是何一笑只能勒停了马,然后气冲冲地提着香絮出了马车。
何一笑将香絮往河边用力一丢,接着便脱光了衣服入了水。香絮被丢得随意,半边脸直接磕在光秃秃的石块上,疼得香絮这下真的流出了不少眼泪。
香絮用浏儿教自己的私密法子轻松脱了绳索,顾不得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悄悄挪到何一笑脱下的衣服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金多宝的檀香木扇子,然后又回到马车边,拿水蓼草用力地一抽马屁股,那马儿便长啸一声,奔驰而去。
何一笑听见声音连忙回头,望见马儿跑了,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被香絮偷藏到了哪里,便顾不得没穿衣服,光着身子就去追马。水蓼草的叶子极辣,马儿吃痛后跑得飞快,何一笑追了足足一里路才追上马车。等何一笑驭停马车,掀开帘子一看,才惊觉自己居然中计了:车厢里除了自己的衣服,什么都没有。
何一笑连忙穿好衣服,又驾着马车赶回原地,哪里还找得着香絮的痕迹。何一笑气得直跺脚,正想打马继续赶路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不知不觉地晕倒在了地。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的草药用法都是我百度来的,用错勿怪。
第28章 风云乍起
香絮方才取回了金多宝的折扇,却没见着扇上的黄松石坠子。那黄松石坠子精雕细琢,只有拇指般大小,却雕足了十二生肖的形象。香絮不懂黄松石有多名贵,但只看工艺也知道那扇坠必定值不少钱,又想起何一笑看到黄松石坠子的反应,决计如何都不能让黄松石坠子落入奸人之手。
于是香絮悄悄在何一笑的衣服上抹了许多醉鱼草的汁液,何一笑追香絮追得越急,醉鱼草汁液的麻醉功效也发挥地更好,于是只等何一笑一晕,躲在马车底盘的香絮便麻利地溜到何一笑旁边,解开被何一笑绑在手腕上的黄松石玉坠,又解了马车的束缚,摇摇晃晃地打马而去。
香絮也不知道金多宝究竟在哪里,于是下定决心,在找到金多宝之前,绝对不能再乱发善心。
香絮打着马走了大半天,因为不认得方向,无论如何也没能走到人多的地方。马儿走累了哪里都可以吃草,香絮的两个馒头却早就啃完了。
进不了城也找不到人家,香絮想着拿从何一笑身上偷到的银子去换食物的愿望也无法实现。于是又累又饿的香絮,在犹豫着究竟是该像马儿一样自己挖些能吃的野菜充饥,还是趁着天色没黑透继续赶路的时候,正好望见了不远处安营扎寨的火光。
香絮心里大喜:终于能见到活人了。随即便快马加鞭想往火光处奔去,快靠近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什么,便又放慢了速度。
香絮停了马在离营地不远不近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张望着。遇过了何一笑这种忘恩负义的生物,香絮实在害怕自己又不小心投了敌,因而不得不谨慎。
结果香絮还没张望清楚,就被两个看守的小兵抓住了。看守的小兵押着香絮进了主帅的大营,得意洋洋地道:“报告将军,我们在军营门口发现一个女的鬼鬼祟祟地在偷看,想着一定是东方旭派来的奸细,于是就给押过来了。”
“真是奸细哪会这么容易让你们发现。而且遇见可疑人物你们之间解决了就行,干什么非要先带来给我看。”说话的人是个女将军,此刻正在屏风后面慢条斯理地用着晚膳。
女将军显然已经被两人急于立功行赏,三番两次不管是在营寨门口捉了人还是兔子都要带来给自己发问的行为弄得不堪其扰。
香絮没想到这将军竟然是个女子,而且声音还出奇的好听,当然,除了好听,这声音还很耳熟。
“浏儿。”香絮想起来了,这个好听的声音是浏儿的。
“都说了要喊我浏将军……”浏儿先是一愣,接着连忙放下碗筷,匆匆地从屏风走出来道:“香絮,怎么是你?”
于是浏儿又赶紧让小兵放了香絮,香絮得了解脱,激动地冲上去紧紧抱住浏儿,蹭得浏儿的外袍上满是鼻涕眼泪:“浏儿,我好想你。”
“怎么了。”也许是因为太久没见,浏儿对香絮难得的柔声细语:“你怎么一个人从花果酒庄跑出来了?”
等浏儿屏退了其余人,香絮才委委屈屈地把自己出来的缘由和经历讲了一遍。浏儿听完气呼呼地掐着香絮的脸道:“你多大个人了,怎么还做出离家出走怎么幼稚的事?”
香絮眼里含着泪,右手轻轻揉着脸,模样楚楚可怜:“花果酒庄才不是我的家。”
浏儿也知道把香絮一个人留在花果酒庄很过分,心中愧疚道:“那不是因为你还伤着么,我行军打仗带着你也不方便。”
香絮这才想起来浏儿居然做了将军,又想起来金多宝说过东方旭造反的事,十分好奇浏儿到底是在为谁带兵打仗,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才道:“浏儿,你怎么做将军了?还有金爷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们会在一起。”
“这事说来话长,你还没吃饭吧,先吃完饭我再慢慢告诉你。”浏儿说完便要伸手拉香絮一起去饭桌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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