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煊答道:“是浏儿。”
东方煊的声音很温柔,但香絮听着却觉得心里堵堵的,头也晕到不行。
香絮捂着心口,小声道:“金爷说的所有话香絮都会相信,只是这个结果太突然,我需要时间去接受。”
东方煊也没想到香絮和浏儿感情竟然这么深,担心地握住香絮的双手道:“湘儿,没事吧。”
香絮摇摇头,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坚定地道:“金爷今天告诉湘儿这些事,是不是要湘儿暂时先保密?”
东方煊却摆手道:“西周之所以会出这趟乱子,怕就是她们为了引我到边塞,如今我已经在边塞,又大胜了西周,怕是她们也快要动手了。”
香絮听了疑惑道:“浏儿和陈珏,他们想对金爷做什么?”
“朕也不知。”东方煊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到头来,陈珏还是恨我。”
香絮自从得知浏儿跟东方煊不是一派,这几天看浏儿怎么都觉得怪怪的,和浏说话也越发小心起来。
浏儿不知是心大还是装作没察觉,一如既往地喜欢找香絮谈天逗香絮取乐。
这一人香絮正在跟江彧学习射箭,浏儿则跑过来笑嘻嘻地对香絮道:“你说这西周兵都已经被打退了,怎么东方煊还是不回沧京,莫非他是想悔婚,才故意拖着不早日回沧京城娶你为后?”
香絮也不清楚东方煊为何还不带兵回京,但还是连忙出言维护东方煊道:“金爷才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他是皇上,即使要悔婚也没人敢说不许,又何必要用这种方法。”
浏儿原本是想故意逗香絮生气,没想到香絮不但不气,反又拼命维护东方煊,便有些微怒道:“你总说东方煊不是这种人,那他到底是哪种人?也就只有你什么都只信他。要我说,他是皇帝,只有他约束别人,别人不能约束他,既然如此,他也未必会只做你想象中的那种好人。”
香絮以前还未发现浏儿如此喜欢编排东方煊,如今察觉了,先是气愤,然后又冷静下来,颇带着几分说教的口吻道:“在我眼里,金爷就是个大好人。他救过我,所以我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他也救过你,所以你也应当信任他。”
“哼,也就只有你这种傻瓜会相信他。”浏儿的声音依旧很是不屑,香絮还想再继续劝告,却见两个小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道:“浏将军,出大事了。那西周兵突然又反攻回来了。”
香絮听了忙问:“那西周兵不是被皇上御驾亲征打得个落花流水么?怎么还敢反攻回来?”
小兵哪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现在的身份是郡主,未来还会成为皇后,于是直接忽视了香絮的问题,急着对浏儿道:“浏将军,这该如何是好?”
哪知道浏儿对眼前的状况并不意外,很快便作下了决定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先撤,我绝对不能让弟兄们作无辜的牺牲。”
于是那下兵便马上传令让各方撤退。谁知道消息传到东方煊那里,东方煊却给了截然相反的决定:迎面击溃西周兵。
至于这群士兵,谁都知道这天启国就属东方煊这个皇帝官最大,说话也最权威。但这些人毕竟都是浏儿带出来的兵,迄今为止只在东方煊的带领下打过一次仗,虽说是大获全胜的结果,但怎么看也还是浏将军的作战经验更为丰富。
于是两边的命令往下一发,诸位将领都没了主意。
江彧是东方煊一派:“这战场上不分什么皇上将军,只听元帅的。如今皇上亲自披袍挂帅,自然是该听皇上的。”
而另一位副将魏曾是浏儿一手扶持起来的,自然是站在浏儿这一方:“浏将军作战经验丰富,几乎没打过败仗。皇上年轻气盛,但在我看来却是英勇有余,谋略不够。更何况难道浏将军不知道战场上必须听元帅的吗?尽管如此浏将军还是为了大家伙大胆忤逆皇上,如果咱们不支持浏将军,浏将军必定十分心寒。”
不只副将们吵得不可开交,一向性格温润的东方煊也忍不住对浏儿发了火:“浏将军竟然违背朕的意思擅自发号施令,莫非是想造反?”
江彧以为东方煊说的只是气话,还在想着要好好再劝劝浏儿,哪知道浏儿居然真的造反了。
所谓的西周兵反扑只是虚张声势,真正的声势却突然爆发在天启一方的军营里。浏儿带着魏曾等一众将士将东方煊的营帐团团围住,江彧持剑紧紧护在东方煊面前,紧张地说话都不利索:“浏将军…你不会…不会知道要造反吧?”
浏儿冷然一笑,声音清晰语调高昂:“我就是要造反。”
“为……为什么?”江彧还是不死心,按说浏儿无论如何也没有造反的缘由。
浏儿又冷哼一声:“我没必要告诉你为什么。”
江彧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紧张地望着面无表情的东方煊,心道皇上就是皇上,果然冷静超过常人,居然一点都没被自己的先锋将军忽然造反的阵势吓到,反倒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你引我到边关就是为了造反。”
浏儿没料到东方煊早就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但还是嘴硬道:“是皇上好大喜功,枉顾边关战士们的性命,臣才不得不为了保护这些和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们揭杆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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