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急的要从地上散落的衣物寻找,视线不经意的落在桌上,竟见到他最宝贝的贴身钥匙就放在上面,“该死,不会真的有刺客吧?”
他气急败坏的拿了钥匙奔往后方木柜,这才发现抽屉没上锁,他拉开最重要的那一层一看——脸色刷地一白。
没了?!他的手急忙地往上往下,在暗扣来来回回,没有,什么都没有,暗格内的帐本及几百万两银票全消失了,只留下一块该死的无优阁令牌!
他又恼又恨,这个江湖组织怎么会找他下手?这些年他在晨州捞了不少民脂民膏,但有一部分孝敬到太后那里,他才能肆无忌惮的继续狂捞,好不容易累和那么大笔财富了,竟不翼而飞——不对,是被无优阁抢走了!
在他心痛于那笔消失的巨额钱财时,总管又匆匆赶来,“徐大人,王爷要上车了,叫大人要给的东西快快送去。”
他咬牙切齿,钱钱钱,他现在去哪儿生那笔钱?
没辙了,他只能往后院去搜括他送给美人儿们的银票,匆匆凑成十万两,再跟美人们承诺,日后一定会加倍再赏。
他将这叠银票放置在一木盒中,亲自送去给福王,即便再怎么舍不得,但那些都是见不得光的财富,若不满足福王的要求,就怕他一翻两瞪眼,直接往他身上泼什么脏水啊。
官邸上下早已在福王的一声令下,就着漆黑夜色动了起来,奴仆家丁来来回回的忙碌走动,搬行囊、物资用品上车,还在几辆马车前挂上灯笼,多名随侍也拿了火把上马,约莫一个时辰后,才见到魏兰舟与徐善并肩步出大门。
魏兰舟身后还领着六名娇艳如花的美人儿、三小厮以及殿后的楚心恬。
魏兰舟在与徐善笑着拍拍肩膀后,道声再见,与三名美人儿上了车,另外三名美人坐一辆,楚心恬跟三小厮则同坐一辆,浩浩荡荡的车队一路奔往码头。
徐善带着多名奴仆站在大门前送行,拱手作揖的送走福王这尊大佛后,急忙转身进府,直奔书房,写了长长的一封信并附上那块无优阁令牌,派人连夜快马送往京城。
另一方面,魏兰舟一行人已全数上了船。
由于是临时上船,楚心恬晕船药也来不及服用,随着船身行驶离岸,浪滔轻轻拍打,摇啊摇的,原本都忘了晕船是什么滋味的她,立即再次体验。
顾不得头有些晕,她一上船就被催着进到厨房,动作未停的升起灶火、拿食材,准备做消夜给某人吃。
“亲爱的小楚楚,本王可是用心良苦,让你在习惯的氛围下做点心,是不是比较熟悉好做事?”
一想到魏兰舟在他们一行人都上船后,当着那些陌生的,由徐善新买下的奴仆家丁面前说的话,她的头就更疼了。
脑袋进水的坏家伙,是怕她招惹的妒意太少吗?还是不想看到她在船上的日子太舒服?
他说完便笑容满面的华丽退场,拥着美人们转往上层楼阁,独留她一人站在甲板上,面对那些看着自己晦暗不明的复杂眸光,她的心就沉甸甸的。
可预见的是,这些人想巴结她的有,妒嫉的也有,不屑嘲讽的肯定也会有,而对这些都敬谢不敏的自己,最后就是被孤立了。
明明换了一批人,她却有着相同的命运,这全拜魏兰舟之赐!
“黑心鬼,大魔头,该死的大坏蛋!”
她火冒三丈的使力揉搓手中的面团,她在古代已经够孤单了,难道要她跟那三个装老成的十岁屁孩交心?还是那四个硬邦邦的寡言暗卫当朋友?
“你在说谁?”
“还会有谁,不就是我行我素的福王!”她答得很顺口,但突然觉得不对劲,这充满魅力的男中音很熟悉啊,好像——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缓缓的抬头看着笑咪咪的瞅着自己看的魏兰舟,在他身后还站着三名努力憋住笑意的小厮。
莫名其妙,他不是拥着美人回到专属楼阁了,这会儿又来厨房是怎样?来吓她?她看着他的表情很压抑,努力地不表现出怒火。
“怎么,本王的我行我素令你很不满?”魏兰舟边说边看了看这熟悉的厨房,她也跟着他的目光转了一圈,这才发现原本在厨房干活的人都出去了,偌大的厨房里就只有他们这几人。
她很想叹气啊,“也不是,我不过是吐一点点怨气而已。”
“只有这样?你放胆说,本王恕你无罪,但没有银两。别忘了,你是知道本王的秘密,才不得不当本王的贴身丫鬟。”他话挑得很明。
真是小气鬼!楚心恬在心中暗骂,但能畅所欲言不得内伤也好,反正,刚刚也说了难听话了。
“王爷不就是想吃消夜,我也答应做了,虽然一开始我是被吓到,小小抱怨一下,可王爷这么晚让大家折腾地登船走人,还当众说是因为我,不是让我成箭粑吗?”
“啧啧啧,早就知道你笨,没想到笨到这种程度,我这是在对你好啊。”他煞有其事的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是她中文欠佳吗?这算哪门子的好?她气得语塞。
魏兰舟指了一张椅子,桅子就咚咚咚的跑过去,将椅子搬了过来,让主子坐下。
魏兰舟拿起桌上那根她在使用的擀面棍,来回把玩,“本王用这个敲你几下,你会不会聪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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