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赣州虽说是朝王的地界,可当时出了刺客,谁又能保证会不会发生□□什么的。
向冯将马车停到一处不太显眼的地方,想了半晌,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好像是中秋夜那天,有人从府外递了消息,说是柳大人要赶回皇都。当时府里正忙的很,小的、小的一不小心就给忘了。”
“回去让府里那位姑奶奶收拾你去,”钟离翊放下帘子,说道,“走,去郊外长亭。”
“啊?殿下,万事好商量,您可千万别让皇子妃教训小的啊……”
“怎的?你怕她不成?”钟离翊笑问道。
向冯驾起马车,嘟囔道:“那位姑奶奶,也就只有岑世子拿她当宝,不是毒就是针的,脾气还不好,动不动就要抽人……”
钟离翊坐在里面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你倒是说的很贴切。”
“殿下……”向冯顿时就红了脸,手里挥马鞭的动作也愈发快了起来。
长亭外,钟离翊到了后,就瞧见殷景衍和柳牡鹤早已在里面侯着了。
柳牡鹤正坐在桌前,喝了一杯又一杯,气喘吁吁的,显然是刚刚一路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见钟离翊来了,也不顾正在喝水,直接将茶杯放在桌上,拱手道:“微臣参见殿下,不知殿下特意快马加鞭将臣召回来是所谓何事?”
快马加鞭?
钟离翊一愣,不由皱眉道:“什么意思?”
柳牡鹤疑惑了,“按日程来算,微臣还有两天时间才能到皇都。谁知半路上殿下给微臣递了信,说务必要让微臣一日内赶到皇都长亭。否则,将会误了大事。”说着,他将别在腰间的信抽出来,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更引人注目的是,信的左下角盖着的,明明就是他钟离翊的私印。
虽说柳牡鹤顽冥不灵,固守封建,却也是能分得清什么是忠良,什么是贤明。
否则,此番他也不会如此着急的赶了回来。
“想必,是有人设了局。”殷景衍也将一信封递了出来,上面所写的,乃是与钟离翊所收到的一模一样的内容。
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冒出,钟离翊当即转身吩咐道:“立即回去。”
‘叮——’
钟离翊后退半步,只见先前所站的地方赫然插着一支冷箭。
刹那间,原本荒芜空荡的长亭被人团团围了个滴水不漏。
为首的黑衣人手持冷剑,指着他们冷冷道:“三品巡抚大臣柳牡鹤受朝王指使,贪污受贿,于一己私利陷四皇子殿下和岑世子于死地。后禁卫军赶到,逆臣柳牡鹤因无脸面对陛下,遂自刎于当前。”
“无稽之谈!”柳牡鹤上前一步道。
“信不信随你们,反正,很快就会变成事实了。”
“祁朝六皇子钟离温谋逆篡位,大逆不道,四皇子代天道而将其枭首示众,泄愤民心。”殷景衍将软剑从腰间抽出,慵懒的语调,也极为阴沉,凉凉道,“你们说,这是不是也是真的?”
柳牡鹤动了动嘴皮,似乎是有话要说。
那黑衣人却是皱眉,刚想要有所动作,忽地脚底竟是微微震动,一声声嘶吼马鸣从远处传来,直入耳间。
瞳孔紧缩,那是……
.
呲呲——
利锐的蛇链软剑轻划过地面,在光滑的地面上磨出道道白痕。
苏萧站在主厅内,眼前的,乃是紧紧合闭的朱红大门。
门外,是马蹄踏踏,严肃以待。
风吹草动之势,一触即发。
若是旁人要问她原因,她还真就不知是宫里又是哪位犯了抽,在二话不说的情况下,直接派人围了四皇子府。
怎么着也得给个理由吧。
“钟离翊那只狐狸,这个时候给姑奶奶死哪儿去了?”苏萧愤骂道。
府里的下人只管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虽然早就知道四皇子妃彪悍了些,可、可这也太彪了吧……
青灼在旁正擦拭着剑,听到她这话冷不防顿了顿,讥诮道:“说的你好像真希望他死一样?”
“怎么不希望?”苏萧挑眉反问道,“他要是挂了,姑奶奶正好有理由跟殷景衍私奔去,我就不信,棺材板还压不住他?!”
“……”青灼决定,还是不要跟这位姑奶奶继续交谈的好。
只怕钟离翊听到这话,不被人弄死也能被她给气死。
刚刚落脚的岑王爷冷不防听到这话,也不知道是继续走还是停下,只好复杂的将苏萧打量了一番。
听说,他那个儿子喜欢的,是四皇子的皇子妃……
听说,那是凌帝的心头尖……
还听说,此女貌美聪慧,落落大方……
“咳咳,咳咳。”跟在身侧的双玄显然是也有些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她。
苏萧回头,瞧见岑王爷时也是一愣,旋即紧锁了眉头,问道:“怎么,殷景衍也在岑王府?”
双玄一愣,“殿下也不在?”
得,这会儿是个人都明白了。
宫里的那位,这会儿鸿云帝卧病在床,又是针对钟离翊的,除了那人还有谁?!
苏萧一甩蛇链,眼底一闪而过的幽暗,一股肃杀之气弥漫,“这小王八,当真是要祸害遗千年。”
“冤冤相报何时了。”岑王爷轻叹了一口气,低垂眼帘,继续转动着手中的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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