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触感让她紧紧咬住了唇,可一丝丝的低吟还是忍不住从鼻腔哼出,让她脸颊发烫。
许嘉玄闻声,肌肉绷得越发难受,压抑着涌动的血气再问:“快告诉我。”
梓妤闭着眼摇头,他欠的情,就该他自己想去!
她这一摇头,湖绿色的兜兜下便翻涌起一片波涛,上面绣得鲜活的粉荷亦随之摇曳生姿,诱人彩撷。
许嘉玄被眼前的美景惊得禀住了呼吸,逼问不成,反倒让自己自制力如雪崩。他深吸口气,低下头。
梓妤当即双手揪住了他的衣衫,张着嘴微喘。
他缠绵着攀过高山,听着她吟哦,自己也醉在她身上。
“小鱼,我再看看伤……”
他又低又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时,梓妤被他大掌握着膝盖,慢慢的屈了腿。
她死死咬住唇,脸颊一片嫣红。
耳边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身上的重量减轻,她知道他坐了起来,可是后来却没有了动静。
她只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让她忍不住要并起膝盖,却又被他不由分说抵挡着。
“别!”
她再也忍不住,要挣扎着起来,不想腰身还未直起,又睁大了眼仰倒在被褥间。这一瞬,她以为自己是上了九霄,脑海里只余一片空白。
他……他怎么能!
在浑噩迷离中,梓妤肌肤上都蒙了层薄汗,当她被他抱起来抵在床头的时候,才算是又有了些许思绪。
许嘉玄记着医婆说过的话,慢慢试探。可他就像是在荒野地跋涉的将军,步步艰难。
“疼……”梓妤有些受不了,方才他所做的一切抚慰都成了无用功。
她手抵在他胸膛轻轻推搡着,他忍得额间青筋都突起,低头看了眼勉强行进的小将军,便再亲她。
梓妤想躲,余光就扫到医婆所说的不匹配,脸色有些发白。
不但不相配,还是只丑东西!
她往后缩了缩,却被他扣着腰堵了唇,手也被他另一只大掌抓住,竟是就那么逼她坚握在两人间。
“许嘉玄!”她躲开他的唇,惊呼出声。
“小鱼,我难受。”
他进退维谷,只能这样再寻求一些舒缓。
梓妤被他恳求的声音软了心尖,闭上眼,手臂抖得厉害。到最后是怎么就让他得了逞,她也记不清楚了,只觉得过程太过漫长,余下的就是被一场狂风暴雨所袭。
“许嘉玄,不要了……”她抱着他的肩,被颠得再也受不住,眼里朦胧一片。
胀得难受,全身又酸又麻,他却不知疲惫似的。
之前明明没有那么久的。
可他不作声,只是用征伐告诉她,不打半途而废的仗。
她终于恼了,张嘴就狠狠咬在他肩头,他吃疼终于停顿下来,还侧头看了眼被她咬出血丝的肩。
他却把这点伤当作了胜利的战品一样,让他越发兴奋,缓缓低头去吮她耳垂,含糊不清地说:“不想放开,小鱼的滋味舍不得让人放开。”
梓妤张嘴又要咬他,却被重重撞得只能抱住他脖子,予取予求。
好不容易云收雨散,梓妤觉得自己真成了一尾离水只能喘息的鱼了,被风浪拍在岸上,没有一丝力气动弹。
许嘉玄抱着她平复了一会,身心从所未有过的满足,彻底走出先前的阴霾。
原来夫妻间是可以这样畅快淋漓。
他从迷眩中回神,坐起来小心翼翼去检查有没有再伤着她,只是一眼,险些就又要击鼓再战。
若不是要避开梓妤恢复力气的一脚,他真想扑上去把她啃个彻底。可此时也只能是扑上去搂着她轻哄,怕真挨一脚。
梓妤又气又累,最后也没有精力跟他计较了,任他喊来水,抱着进去沐浴,然后沾上枕头就昏昏入睡。
许嘉玄把人搂到怀里,将她还微湿的额发撇到一边,吻她光洁的额头。
他还真没到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他好像中了陈家表姑娘的美人计了。
梓妤一觉就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许嘉玄早去上值了,而李妈妈因为昨晚两人叫了水,体贴地没喊她早起。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腿心还是有些不适。
她先前还心他傻呢,结果呢,他就是个不讲道理的煞神,跟头狼似的咬住肉就松不口了。
梓妤慢慢挪下床,喊来丫鬟洗漱净面,喝了两碗粥,总算恢复一些精神。
她歪在炕上本想再睡一会,结果刘氏那头派了丫鬟过来,说有事要与她商议,她只能强打起精神去了正院。
正院今儿还难得有客人,是留在许家读书的许嘉恒,给威武侯来请安,威武侯倒是见他了。
刘氏将她引到东厢,就许嘉恒的到来叹息:“你二叔父有时糊涂,如今二少爷要科举,免不得还是要走走门路,拜个好先生。他犹豫了许久,今天才厚着脸皮来找侯爷引荐。”
原来是为了科举的事。
梓妤也有点同情这个许家二少爷,家里一团乱麻,娘亲又是个软弱的,有点银子都被他异想天开的父亲拿去打点人了。
偏生打点的都是些喂不饱的狼,银子砸进去,一个水花也不会有。
她笑笑,理解道:“世子是武官,年纪又轻,也只能是找侯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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