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乖乖闭嘴,让我抱回房。”
贺兰蝶尾没漏看那张俊脸撇唇轻笑,蕴着浓浓讽刺,更不曾忽略听闻她拒绝,他所露出的一丝寂寞自嘲。
其实不是的。
她并不是针对他的体虚病弱和可能会守寡而做出那种回答,她只是……只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她。
既然不喜欢,那嫁给他、喜欢上他.......她所做的一切,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在做,那才真的叫寂寞难受。
她不要那样,不要。
可是,如果……他喜欢她呢?
那么她是不是就会心甘情愿地嫁给他,不在意他是否病弱,更不在意他会不会早早死去,留下她一人孤单活在世上?
慢着!她在想什么?
她干嘛要想这种事?他才不会喜欢她!她真是太鄙视有这种想法的自己了!
“怎么?”没见过有人摇头摇得那般用力,好似想把自己的头甩飞出去,南宫玄感到好笑,唇角往上扬。
“你走快点啦!你以为你是书上描写的抱着奄奄一息的美人儿,一步一停顿,试图把凄美感人的画面停留定格在读者心中的男主呀?还有,你可不要中途昏倒,不然我可搬不动你。”
“都说了我没有你想的那样不济。还有,容我虚心求教一下,所谓的美人儿在哪里?”
“你混蛋!”他怀里就抱着一个,还故意东张西望,分明就是在气她!
“别乱动,掉下去摔疼了,我可不管你。”
贺兰蝶尾闻言,果真收紧双臂,把他缠抱得更紧。
她的举动,让他本来因她的鲁莽担心而隐隐悸动的心,更是填进一抹强烈的喜悦。
“你不是说不喜欢女人离你太近,对你乱搂乱抱吗?”结果他抱她、对她上下其手就可以?
言而无信,真是个任性的大少爷!
“经过昨日,我决定了一件事,你想要的答案,就在我即将要实行的那件事里。”
“是什么?”贺兰蝶尾好奇地问。
“等回到房间再告诉你。”怕她知道以后会尖叫,以摔的方式从他怀里逃跑,还是在房间里揭晓答案比较安全。
“小气。”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甚至想得春心荡漾,贺兰蝶尾佯装噘嘴气恼的别开脸。
直到他说出“到了”两个字时,她才依依不舍地从他身上跳下。
“你把我当摇篮,一路上摇着摇着,摇到睡着了?”南宫玄好笑地问,并没有打算揭发她落荒而逃的行为。
“才没有,那才多短的一段路,而且我又不是没长大的奶娃娃,随随便便在哪个温暖舒服的怀抱都能睡着。”才不要告诉他,她有多喜欢被他那样抱着,又有多眷恋他的体温和拥抱……
为掩饰心虚,贺兰蝶尾为自己倒了杯茶,咕噜噜地喝掉半杯,然后才又倒了一杯,孝敬给一路上劳苦功高的他。
“关于刚才说的那件事,”南宫玄走过来坐下,没接过她递来的那杯茶,反而拿起她喝过的那杯,凑到唇边浅啜两口润润喉。
“你、你你—”贺兰蝶尾像看见妖怪那般瞪着他,望着他伸出舌舔拭沾在唇上的那滴茶水。
意识到他毫不在意喝她喝过的那杯茶,等同于吃她的口水,她连害羞都来不及,只感到震惊与困惑。
这家伙,今天真是太太反常了!
先是莫名其妙展现自己强壮的体魄,舍弃长久以来坚定的原则,出手抱她、与她亲近,再莫名其妙抢着跟她同饮一杯茶……
她不喜欢涂唇脂,他也不是喜爱吃姑娘家唇脂的浪荡公子哥儿……他只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昨天抱你的时候,我感到特别兴奋愉悦。我想跟你多亲近,多做些情人间会做的事,应该更能有助于学习感情。”
“啥?”谁来告诉她,他在说的是哪国话?为何她听不太懂?
“没听懂?”南宫玄打开扇子摇啊摇,态度怡然自得,仿佛话里的主角是别人,自己不过是个看戏的路人。
“不……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你做情人间会做的各种暧昧举动,以及在教导你的期间,拿你当情人看待?”贺兰蝶尾瞪着一双怀疑他病没好的大眼,诧异问道。“聪明。”
“你不是说……”
“我还是不喜欢女人接近我,这只不过是为了方便你教我何谓感情。但是我并不会喜欢上你,我与你的关系,也仅仅维持在你教导我感情的这段时间。”多理所当然的借口,说完,南宫玄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一声,讽刺自己的虚伪狡猾。
“我才不会喜欢上你……”贺兰蝶尾小声咕哝,话语里有着淡淡的苦涩却不自知。
“是啊,为了你的报酬,你可要加把劲了。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跟你做
到最后一步的。”
所谓的最后一步,自然是你侬我侬,两个人不小心滚到床上,然后脱掉衣裳裸捏相对,肌肤相亲,酿就出一片无边春色。
“哦……”贺兰蝶尾没听出他语气里的那抹自嘲,只当他是实话实说。
可为何听着听着,会感觉心一阵阵刺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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