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听后一时忧心忡忡,长叹一声后道:“你能拜在傅剑寒长老门下,足见是可造之材,那羊皮纸是不祥之物,被你发现,既是不幸,又属万幸。”
吴痕听得云里雾里,问道:“大人这是何意?”
卫子夫摇了摇头:“你无需再问,这件事你权当没有发生过,羊皮纸我也会想法毁去。”
吴痕答道:“这羊皮纸我也只是好奇而已,未有窥探之心,大人的话晚辈自当遵从。”
卫子夫点了点头,再道:“听小女说你和老夫性格相似,今日一见,对你的确颇是喜欢,难怪傅长老肯收你为徒。”
吴痕听罢,心情顿为开朗,回道:“大人抬爱了。”
卫子夫呵呵一笑:“果然吴氏多出善人。”
吴痕疑惑万分:“大人何处此言。”
卫子夫看了看他:“我今日心情不错,就和你多聊几句。”言罢,吩咐下人备下酒席,两人边吃便聊起来。
原来,多年前,朝中势力分为两派,先皇为了太子继位后的稳定着想,常想将身边的肱骨之臣权力下放一些,当时身为文官之首的吴钩看出陛下心思,断然舍弃了当时的身份地位,提出辞官回乡,但又恐自己卸任后,朝政为奸人把持,因此上在先皇面前力荐自己的学生年纪方满二十的卫子夫接掌辰坤院。先皇与吴钩互为知心,便遂了忠臣之愿,破格将卫子夫擢升。吴钩临走前,将自己未竟的心愿一一告知卫子夫,卫子夫在他的提点下,提出不少利国利民的政策,一时国力昌盛,景象一片繁荣,朝里朝外这才对卫子夫心服口服。
卫子夫讲得兴起,不由多饮了几杯,而吴痕听着卫子夫讲述着这个也叫吴钩的人的过往,一时听得入迷。讲完后,卫子夫有些得意,似乎颂扬吴钩,是他生平一大快事,说来卫子夫确实佩服恩师,因此多年来也一直向他的为人靠拢。
走在回去路上的吴痕,仍然想着那人的往事:“若卫大人讲的真是爷爷,爷爷断没有不告诉我之理,应该只是同名而已。”
卫林月在爹和吴痕谈心之时,也曾几次来过,但见插不上话,便出门散心去了。正在街上闲逛,忽听身后有人喊了她一声,卫林月回头一看,王中庭正一副缘分下偶遇的表情。卫林月自打知道王中庭撒谎后,对他的印象更急转直下,此刻相见,实在不愿多说,可是于情于理,也不好不理不睬,便道:“王公子,你好。”
“林月,你也在散心吗?”
“我随便走走而已。”
“你看上去不高兴,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
“卫大人之前找过吴痕,是不是有什么事?”
卫林月没有什么城府,实说道:“前些日子吴痕拿了一张羊皮纸,让我爹看看,这不,今天两人就在谈论这事。”
“哦?那你怎么出来了?”
“我爹故意支开了我,所以我只好四处走走。”
王中庭猜测其中似乎另有隐情,于是匡卫林月说出更多,便道:“你爹学识渊博,有人请教也正常不过,可他为什么避开你?”
卫林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和羊皮纸上的阵法有关。”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于是想要挽回:“我爹知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才让我出来走走,以免我又念叨他。”
王中庭佯装理解:“原来如此。林月,你要是不介意,我们一起走走吧。”
卫林月婉拒道:“快晌午了,我要回去了。”说完,便向府中走去。
望着卫林月背影,王中庭一时馋涎欲滴,心中暗道:“我要得到的东西,没人可以阻拦。”
卫林月回到府中,得知爹去了后院后,便找了过去。
送走吴痕后,卫子夫来到后院,想要毁去羊皮纸,可是羊皮纸经过特殊处理,当日风之力也没能撕成碎片的它岂能轻易毁坏,他正想着如何是好时,卫林月来到身后:“爹,你在这做什么?”
卫子夫见女儿来到,收起羊皮纸道:“爹随便走走,散散酒气。”
卫林月再问:“爹,一上午你都对吴痕说了什么嘛,又为何支开我?”
卫子夫回道:“关于这方面的事,你又不懂,告诉你也没用。”
“您到底破开了羊皮纸上的秘密没有?”
听女儿如此好奇,卫子夫更不能相告,要是稍微透露一些,以年轻人的心性,还不问到底,便随口道:“爹也没有看出什么。”
卫林月疑惑道:“那你找他是为了什么事?”
卫子夫笑呵呵道:“我听你说他有趣,想见见他而已,况且,你年龄也不小了,还要爹操心到什么时候?”
卫林月一听,似乎爹有将她婚配之意,再想到刚才爹和吴痕说说笑笑的亲密劲,不觉脸上一红,再也顾不得问羊皮纸的事:“爹你说什么,女儿哪里不小了?”
卫子夫佯怒道:“说什么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对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是你和他只是初见,怎么忽然有这个想法?”卫林月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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