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听罢,良久后才道:“晚辈知道了。”次日,在吴痕前去皇家学院之后,他也启程离开,去看他的妹妹叶知秋了。只是,吴氏一族也不知道的是,那只被杀死的山羊,被“人”用来制作成一张羊皮纸,几经辗转,竟到了吴痕手中。
吴萱送别老师后,接过了吴痕肩上的责任,可自从杀了女魔王之后,清风山一带尚算安宁。吴萱在家呆了几个月,只感好生无聊,就在她想找点事做的时候,仆人禀报吴痕回来了。
吴萱兴冲冲的跑到大厅,只见哥哥气势与之前大不一样,显然是修行突飞猛进,可是吴萱却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情感,他的笑容并不如以往那般自然。吴萱有些不解,午宴席间问道:“哥,你现在进了皇家学院,又有了称心如意的栖霞法剑,怎么好像还是满腹心事呢?”其他同座之人,知道吴痕不会轻易说出心事,因此未曾一问,可吴萱毕竟经历过少,关心好奇之余,问了出来。
吴痕暗地思量:“若是王氏中人追查到此,定会对我家人不利,可我若是如实说出,以他们的性格,又不会轻易离开清风山,这可如何是好?”可看到家人一个个关心的神情,自己忽然回家,又不能不做解释,于是道:“皇家学院强者如云,我认识到自己仍是井底之蛙,可哪怕拼命追赶,也还是进展太慢,因此回来放松一番。”吴萱听后道:“你没事最好啦。”
过了不久,一家人用毕午餐,长辈也已离席,这时仆人来报:“妙言姑娘拜府。”
这妙言姑娘乃是当初和吴萱一起通过测试的拥有水之力的那个女孩。今天来找吴萱,是为了邀请吴萱一起出趟远门。
原来大陆东海沿岸发生了很诡异的事情,毗邻大海,可却许久没有下雨。这一消息,妙言是从一些修道者那里听来,她想自己和吴萱已有了自保的本领,便来找她一起前去看看,顺便实现两人在学堂之时就许下的美好未来:“去很远的地方游玩,看别人未曾看过的风景,做一个人人羡慕的逍遥女侠!”
吴萱听了妙言说的后,也是满怀期待,只是不知父亲和爷爷会不会不同意。
吴痕看到妹妹犹豫,自是知道妹妹心思,转念想道:“不如先将她打发出去,虽说她这一去也有凶险,可总强过待在家中。”虽这样想,却对吴萱道:“你们年纪尚轻,尚不知外面世界的凶险,此一去无人陪同,爹娘和爷爷如何放心?”
吴萱把嘴撅得老高,说道:“你在这个年纪时不也走上了这条路?为什么他们放心你却不放心我?”见哥哥不为所动,转面悄问妙言:“你是怎么说服家人的?”
妙言回道:“我对爹娘说权当游山玩水,只在白天顺着大路前行,绝不去荒山野岭,又对他们说,我不是普通姑娘,哪怕遇到危险,凭着学来的本事自保不在话下,他们这才答应。”
吴萱听后对吴痕道:“哥,你听到没有,妙言家人都答应了。”
吴痕这才道:“好吧,爹娘和爷爷那我会去说的,我想他们也不会反对,不然当初又怎么会让你参加天心测试,不过你们不可轻易惹事,遇事以安全为主,莫辜负了亲人的等待。”说罢,带着吴萱去找吴老太爷,将此事说明。
老太爷听后沉默不语,吴痕见此又是多番请求。吴钩看了眼吴痕,只好点了点头,于是假装问吴萱:“乖孙女,你今年多大了”
吴萱不懂爷爷为什么这么问,委屈答道:“爷爷,您连我多大年龄都忘了。”
老太爷回道:“爷爷还不至于这么老糊涂,你今年已有二十,很多事都可以自己决定了,只要你觉得有意义,爷爷都会支持你的。”
吴萱这才露齿一笑:“就知道爷爷最疼我了。”
当晚,吴痕细心地教导吴萱许多应该注意的事情,婆婆妈妈直到半夜,差点把吴萱逼疯。
次日清晨,两个女孩子站在吴府门前,听着吴氏众人的再三叮嘱,走上了人生的第一次行旅。
吴痕看着马车离去,心中作出决定:“无论如何,还是要如实相告。”于是告诉家人,自己杀了王中庭之事。
吴钩问道:“你说这王中庭是中丞大人王朔的儿子?”
吴痕点头:“不错,孩儿知道自己犯下大错,担心连累家人,因此连忙赶回,请你们暂时离开清风山。”
吴痕的爹吴渝道:“痕儿,你怎么会如此不计后果的任性而为?”
吴痕母亲胡氏听到丈夫责备之语,忙道:“痕儿一向稳重,若不是有天大委屈,怎么会杀人?”再转面问吴痕:“你给娘说说,这事因何而起?”
吴痕回道:“因为一个姑娘,她叫卫林月。”
胡氏重复了几遍卫林月的名字,再问:“痕儿,卫林月是谁?”
吴痕摸了摸怀中的锦囊,眼睛看向窗外:“他是孩儿的心上人。”
众人听到一向没有娶亲之念的吴痕有了心上人,顿时喜悦难禁,心中都闪过相同念头:“痕儿自早踏上修道之路,其间艰辛使他心念执着,今天他当面坦承,想必用情极深。”
一念即此,胡氏全然忘了眼前的危机形势,巴不得此刻就能见见将来的儿媳,于是问道:“痕儿,你怎么不带她回来,也好让我们遂了长久来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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