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清风山是什么时候?”
“大约一个多月前。”
妙言听后一时怔在原地:“那时,我和吴萱刚刚离家,难道这是真的?”想罢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吴萱,对下人道:“你走吧。”
下人如释重负,赶忙一溜烟地逃走,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可不敢保证这两个姑娘不会和老爷一样心狠手辣。
等这人走远,妙言道:“萱,他刚才讲的也不一定属实,可能只是王府的一家之言而已。”
吴萱沉默地望着肩膀一眼,道:“他刚才的手段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只希望我的家人没事。”
妙言看了眼吴萱焦成一片的肩膀,脱下自己的外衫,轻轻遮住了吴萱露在外面的肌肤,才道:“你哥拜在傅长老门下,或许他会知道一些,我们不妨去找他。”吴萱默默点了点头。
两人重新找了间客栈,给吴萱换了身衣服后,连夜来到傅剑寒住处。
妙言敲门后,一个老人家出现在眼前,她作了一揖,开口道:“老人家,这里可是傅长老的居处?”
老人家点了点头:“我就是傅剑寒,两位姑娘进来说话吧。”这人当然是傅剑寒,自从吴痕的事后,他也搬出了皇家学院,连日来,因为吴痕之事让他稍显老态,须发间已有斑白,这才被妙言称为老人家。梅青也知傅剑寒此时不好过,因此不顾世俗目光,自作主张地搬到这里,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傅剑寒并没拒绝。早在卫林月受伤重见梅青后,傅剑寒已经接受了梅青的这份痴情。想来,傅剑寒的亡妻,也不愿看到傅剑寒辜负一个女子二十年的痴等。
妙言再度看了一眼,傅剑寒举手投足间与一般人无二,心中暗暗赞叹:“傅长老竟已到如此返璞归真的化境。”想完,拉着吴萱一同走进院子,同时说道:“萱,你问还是我替你问?”
吴萱手掌传来一丝颤抖,不得不将手攥的更紧:“我问吧。”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院子虽小,但布置得颇为素雅,此时西厢的房子也亮了起来,不一会走出一个年约三十的女子,发髻盘在脑后,相貌清丽,很容易猜到院中布置必定出自她手。
傅剑寒带着两人在主屋坐定后,吴萱开口道:“长老,我叫吴萱,是吴痕的妹妹,我想……”吴萱正不知如何表述,却见那位清丽的女子沏来一壶热茶,倒了四杯后,也挨着傅剑寒坐了下来。
傅剑寒听吴萱自称吴痕妹妹,庆幸之余又发出一声轻叹,为两人介绍了梅青后:“这是内人,木长老梅青。”而后娓娓道来:“今年年初,痕儿入我门下,无论人品、修行他都很得我心。在大约三个月前,痕儿在学院附近救下了一位姑娘,对她一见倾心,不过因为不善言语,因此没有现身。次日,他拿出一张羊皮纸问我是否识得上面内容,羊皮纸上画的隐约是一个阵法,我辨认不出,便推荐他去询问卫子夫,不巧的是卫子夫不在府中,带他进去的却是他昨晚救下的姑娘卫林月,痕儿将羊皮纸留下,又回到学院。
过了几日,有几个皇家学院的弟子非要找痕儿比试,那几人乃是富家子弟,一直想要拜入我门下,但是我见他们生性跋扈又无修道之心,并未答应,这才让他们把怨气发在了痕儿身上,先是轮番与痕儿比试,最后更言出不逊,这才激怒了痕儿,不得已痕儿使出栖霞法剑,不料却误伤了卫林月,这一误伤,反倒使两人互生情愫。
那日,卫林月伤势初好,在书馆碰到痕儿,而后一同去了望月小溪,在小溪之旁,没人知道两人是否有约定终生。但是,王中庭一直对卫林月存有念想,见吴痕与卫林月越走越近,心中不甘下设计陷害痕儿。那日痕儿正在静坐,窗外扔进一张纸条,写着有人要在护城河边加害卫子夫,痕儿一时着急,未能看出纸条乃是模仿他的笔迹所写。
等痕儿来到河边,卫子夫已经奄奄一息,交待了几句后就已咽气,这时,王中庭正好带着卫林月赶来,卫林月在王中庭巧言巧语的诱导下误会痕儿杀了她爹。痕儿为证清白,拿出那张纸条,可当拿出之后,这才发现不对,不过已百口莫辨,卫林月一时想不开便要轻生,痕儿只好不再否认,仍由卫林月对自己心生怨恨、寻己报仇,这才让卫林月在仇恨的帮助下活了下去。
可如此一来,皇城之中,何处再有他安身之所,他背负骂名活得好不辛苦。所幸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在谣言甚嚣尘上半个月后,终于迎来转机。卫林月在几个人的帮助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那时又能去哪寻找吴痕,只好在望月小溪边默默等待,从清晨等到黄昏,在第三天后终于等到了满面风霜的痕儿,两人误会冰释,正要携手同归时,王中庭再次出现。
从打斗之处可以推测,来人中有一位金之力的高手。痕儿难以对付,眼看着卫林月死在了王中庭的法剑下,狂怒下再度使出栖霞剑,将王中庭劈成了两半。我听到痕儿杀了王中庭的消息后,担心王中丞对痕儿不利,因此也曾赶到清风山,可是仍然去晚了一步……”说到这里,傅剑寒犹豫起来。
吴萱急道:“我家人是不是……”傅剑寒一脸不忍之余,也不得不点了点头:“府上已尽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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