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疑惑道:“长老们也知道此事?”
夕然接过话来:“三位长老本是小天堂之人,不过在修建小天堂时请缨留下,为世人传道受业,如今的天心测试便是出自长老之手。天行长老五行皆通,天契长老谙熟法阵契约之道,而天咒长老身怀咒语召唤之术。”
天下细细看了一遍:“原来如此。”顿了顿后又想起什么,问道:“可是为何天心测试只与五行有关,没有其他?”
天咒长老解释道:“当年,我们也曾经尝试过教授契约咒语之道,只是这些太过晦涩,而世人又牵绊良多,因此罕有人能够窥得门径。无奈下,我三人商议良久,才定下天心测试。此后多年,又一同游历世间,遇到合适的人,便将所学倾囊相授,可多年来只遇到寥寥数人,如今也不知他们究竟如何。”
天下听后颇有担忧:“那这样下去,其他的岂不失传?”
“虽然有这种可能,但是有一点让人可以稍微安心——失传的只会是修行之术,道法本身不会消失,若是机缘恰当,道法自会被有缘人领悟。”
天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道:“的确,无论世间历经多少沧桑,天地真理会永远伴人左右。”
众人吃过饭后,天行长老将夕然单独叫到一旁,对她言道:“夕然,我想你们不会在此间呆的太久,趁着这个机会,我送你一样东西。”
夕然疑惑道:“为何要背着天下?”
“因为他是半神选中的寄托人,若是被他看到,难免会影响他的决定,对命数之盘的转动产生影响,我不敢冒险。”见夕然点了点头后,天行长老从身后拿出一把黄色法剑。
夕然道:“土元素法剑?”
天行点了点头:“你也不用问太多,到了时间,你自然会知道它的用处,收起来吧。”
夕然接下法剑,将之放于青松红杏图中。
同一时刻,天契、天咒长老也对天下道:“天下,有一件事你要牢记心中,夕然此番为了救你,使得暮光之力受到侵蚀。”
“暮光之力受到侵蚀?”
“就如同五元素异变一样,暮光之力被侵蚀也影响到她的心性,若是已经萌芽的邪恶被牵引而出,后果不堪设想,从今后你要谨记三件事:不可让她过劳,不可让她使用暮光之力,不可让她见到心神激荡之事!”
“天下谨记在心!”
话刚说完,童子来报:“三位长老,外面的马匹不知何故,忽然嘶鸣不已。”
众人听后,一起来到宫殿外。果见马匹不断摆头嘶鸣,几欲挣脱缰绳冲向南山。
天行问:“夕然,这匹马从何而来?”
“我是向路上的一个修道者借的。”
“修道者?难道这马的主人遇到了什么危险,因而它嘶鸣不已。”
天契附和道:“应该是这样。”
夕然道:“那人借马给我,这才使我及时赶到这里,如今他有危难,我们理应相助。”
天下也点头表示赞同,便转身对三位长老道:“事出突然,长老的恩情容日后再报。”说完,解下马匹,扶夕然上去后,自己跃身上去,再对长老道:“就此别过。”
☆、第二十七话 非去王前觅封侯
——若身与心的安逸,只能选择一个
再说吴萱和妙言。那日吴萱醒来后,妙言便时不时多方开解,可吴萱仍旧少言寡语,反而要去外面走走。这天,妙言终于阻拦不下,只好一路陪同。
二女走出城外,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名为南山的山下。
山脚下,一群人正在林中歇息,见二女来到,也不理会,继续谈论着:“平时大哥对咱们是无话不说,这次怎么欲言又止?”
“这一次可比不了从前,他揭下皇榜,要是无功而返可是欺君之罪。”
“我看还是这次的功劳太诱人了,他才想着撇下我们,去挣他的御前侍卫。”
“这么多年弟兄了,看来他还是不信任我们。”
“说起来也不能怪他,咱们中就属他道力最高,此行必定凶险重重,他不让我们跟去,或许是为了我们的安危着想。”
听完这人言论后,吴萱妙言已经过去。
却说这群人谈论之人,名叫萧俊,也就是借马给夕然的人,今年已二十有六,这件事须得从头说起。
萧俊本是一名修道者,虽然生活贫苦,但有一位红颜知己相伴,多年来也过的颇为快乐,偏偏在几年前,自己去外地买马回来后,心上人不告而别。萧俊的红颜知己叫水亦奇,是她让萧俊放弃修道之路,过普通人的生活。经历过风浪的萧俊可以安于平淡,水亦奇也本以为自己可以,但最终还是难以做到。这种平淡中带有些许困苦的日子过了没多久,她就厌倦甚至厌恶了,因此选择了不告而别。
萧俊对此一无所知,直到将贩来的马匹卖的只剩一匹无人问津的小瘦马后,才在别人口中得知水亦奇选秀入宫去了。尽管再无其他音讯,可萧俊坚定地认为她有苦衷。因此也曾想寻访佳人,可是宫闱重重,如何能够如愿?
从此后,萧俊便成了一个四海为家的赏金猎人,不过不同的是,他心中仍然藏有正义。萧俊带着那匹无人问津的瘦马辗转江湖,一路上,也帮助过不少人,因此现在,他多了几个同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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