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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傍晚,侯佳音坐在律师楼里,看着手里的安氏合同,心情很是忧愁。
周一就是安氏的记者大会了,到时候,安氏将会宣布,侯佳音的公司合资了安氏,他们成了大股东。
她忧愁的,不是安氏的落寞,因为她有办法让安氏起死回生。
可是何庭羲那边……
她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她总怕,他对她出手。
现在的她,还抗衡不了何氏,如果何庭羲知道她给苏柏言租了房子,还每天来看他,他一定会发狂。
他要是发狂,就意味着会发生很多不可控制的事情,侯佳音握住合同书沉思,或许,她现在应该见他一面。
拨通他的号码,侯佳音心里是一阵打鼓式的紧张,她跟何庭羲,已经快有三天没联系了。
不知道他这三天在想什么,就怕等下一见面,他动手打她。
或许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让她在心里对他产生了心里暗示,觉得他就是狂躁暴力的人,不能惹怒他,不然就得死……
电话没打通,他不接。
侯佳音沉默地看着手里的手机,心里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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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夜晚,何庭羲跟陆临歌两人参加了同一个牌局。
他穿着一身名贵的黑色西装,身后跟着一个助理,从一辆豪车上钻下来,迈开长腿走进俱乐部。
光看气质,尊贵俊美,器宇轩昂。
两人进了包间,里头十几个男人,都喝了点酒,情绪很高涨,有的在打牌,有的在跟女人调情,还有的在闲聊。
何庭羲过去,好几个人跟他打招呼,他冷淡地应了几声,坐在陆临歌身边。
“苏氏的事情,这次还真要谢谢你。”陆临歌笑着,举起了酒杯。
何庭羲只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拿起手边的酒杯跟他干杯。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的精神比之前差了很多?黑眼圈很重,不会是纵欲过度吧?”
何庭羲依然是看他一眼,没吭声。
他已经三天没睡觉了,吃了安眠药也睡不着,大量的服药,让他的体制产生了抗耐性。
正是烦躁的时候,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陆临歌一抬眸,笑了,“你家那位来了。”
何庭羲闻言,一怔,抬眸。
暖黄的灯光下,侯佳音站在门口,望着他,微微笑着,一袭白色淑女裙,盖到纤细的小腿上,身材婀娜,气质慵懒。
包间内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眼有惊艳。
何庭羲看了一圈,俊脸就黑了。
侯佳音走过来,自然而然的坐在他身边,挽住他的手,小声而委屈地说:“怎么给你打电话,都不接的?”
何庭羲俯首看了眼她握在自己臂弯上的手,在环顾一圈周围那些男人停驻在她身上的目光,长臂主动探过去,揽住了她的腰,同时,也是宣誓他的占有权。
那些男人饶有兴致的目光,让他非常不爽!
果然,他一有动作,周围的男人就不再盯着侯佳音看了,原来是有主的,那他们就别妄想了。
侯佳音依偎在他怀里,被他紧紧抱着,也没有反抗,闻了闻他身上的酒味,皱着眉头说:“晚上喝酒了?”
他还是不说话,只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好像在揣测她心里的想法。
侯佳音笑着说:“怎么?还是不想理我啊?不就是因为那天没满足你么?至于气成这样?”
那天……
他的眼神暗起来,他一开始,也只是以为她跑出去了,没想到,是去酒店跟江蕴说了自己的事情,他还记得那条录音里的内容,只是最后的答案,他没有听到。
而且,她最近几天都跟苏柏言在一起,别以为他不知道!
目光阴冷的觑她一眼,刚想说什么,侯佳音就忽然放开了他的手,往陆临歌所在的方向走去了。
何庭羲的脸顿时铁青了。
“陆临歌。”侯佳音见到陆临歌,就上去拦他,她也有事要问他。
陆临歌停下脚步,手里一杯香槟,笑得温雅迷人,“嗯?”
“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
侯佳音看了眼何庭羲的方向,他并没有在注意她,而是跟旁边一个男的在说话。
侯佳音稍微放心下来,凑到陆临歌耳边,小声问他,“苏永胜落马的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陆临歌一听是这事就摇了头,“不可能了,证据已经确凿了。”
侯佳音怔忡,又问:“那他还可能被放出来吗?”
陆临歌听了这话,好像觉得很好笑,漂亮的眼睛里都是笑意,“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我就是希望,就算苏永胜落马了,也能活着出来。”
“你怎么突然那么关心苏永胜?帮我查出这事的人,不也是你么?我还以为你是完全站在我这一边的呢,怎么忽然就大发慈悲为苏永胜说话了?”
“他是我一个朋友的爸爸。”侯佳音咬唇,“一开始,我并不知道,直到昨天才知道的。”
陆临歌听了,神情很是迷惑,“那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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