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争看了看燕北,问道,“陶原带墨九走了?”
燕北点了点头,心里已然咚咚打鼓。
祁归来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呀,快回桃源休息吧,当心不要着凉。”
“还是殿下心疼我。”燕北直接朝桃源走去,不一会儿就没影了。
无争皱了皱眉头,“这丫头今日有鬼。”
祁归来哼笑,“刚刚陶原差人来报,燕北带着墨九去了附近的清入庵,半天才回来。”
“哦?”无争停下了手中的棋子,“清入庵?干什么去了?”
祁归来面无表情,“母后今日也离了宫,说要去庙中替梦卿烧香祈福。”
无争手中的棋子突然掉落,怒道,“这个臭丫头,怎么敢瞒着你我做下这么不要命的事。”
祁归来倒是无所谓一般,“她现在手中有孤舟撑腰,有什么做不出来。”
无争一拍桌子,“这么下去,还得了。”
“行了,你能怎么办?倒不如睁只眼闭只眼罢了。”祁归来倒是心平气和。
无争奇怪道,“你,你怎么还这么沉得住气?”
“要不然我怎么办?”祁归来撇了撇嘴,“一个是我心爱的女子,一个是我母后,还有一个是我日后上狐堡必须仰仗的师父,你说我该怎么办?”
“不行,怎么说这次都要给燕北一点教训,让她知道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省得她日后为所欲为。”无争怒不可遏。
祁归来摇了摇头,“这件事,算了,墨九已走,母后也已见到了墨九,燕北的目的已经达成,再要惩罚,无济于事,算了。”
无争还是气不过,祁归来叹了一声,“无争,听我一句,燕北她早已长大,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你虽说是她的哥哥,可也不要过分干涉她的事,否则适得其反。”
无争被祁归来这么一劝,倒是平静了许多。
“礼轩与已经病入膏肓,礼律提前登基,你要去逍与的日子近了吧?”
无争点了点头,“我自从言城回来,就有些心忡之症,这病,日后会愈加严重。”
“什么?”祁归来惊道,“你,你几时发现的?”
无争说,“就这几日。”
“我是觉得你近几日总是有些急躁,断未成想是心忡之症。”
无争微微一笑,“不碍事,总能撑几年,等到天摆野奴归平一毕,我就找个地方藏起来休养,再不问政事。”
祁归来哼了一鼻子,“要休养,也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休养,哪也不许去。”
无争瞅了瞅祁归来,“你不嫌我烦么?”
祁归来一笑,“不嫌。”
无争呵呵一乐,再不说话。
☆、狐堡囚人
墨九回了狐堡,落英已去巡山,除了二帅秋往陪同,剩下几帅皆在帅帐,墨九特意叫灵华在自己帐中张罗了一桌好饭,晚上,请了几帅前来一起喝酒议事。
衫丛一边替几帅倒酒,一边问道,“墨九叔此去摆都,可还顺利?”
墨九一笑,“顺利,祁归来对我尚有师徒情谊,并未十分为难我。”
“那,墨九叔可探出什么眉目了?”子周举杯敬酒。
墨九与子周碰杯,只说,“祁归来十分欣赏狐堡十帅,对于狐堡招安已有了详尽部署,在坐几位早已入了朝廷名册,只等和平招安,归平封官。”
“哦?”“此话当真?”“墨九叔不要说笑。”几帅全都大惊。
墨九呵呵一笑,“我几时说过大话,就拿衫丛来说,祁归来早就留了一个执书阁的名额给他,只等招安事成。”
众人一齐瞅向衫丛,笑道,“衫丛可动心否?”
衫丛眼中闪过惊讶,随即一笑,“招安一事,还在商议,若是真能保狐堡众人安稳,倒也不错。”
墨九又说,“子周武官已定,中洲军都骑尉,与云族大将云腾平起平坐,直接归太子管辖,入摆都。”
“呦,子周,不错,不错。”衫丛与其他几帅揶揄道。
子周呆了一下,看向墨九,“墨九叔莫不是唬哥几个吧。”
墨九一笑,“怎么可能唬你们。奇谷入礼乐司,仁次入太医院,逍与四帅大概是可以回逍与为官,无争不日就要启程前往逍与子南疆,与礼律商量逍与野奴归平一事。”
“墨九叔此话可不敢胡说。”慕锦激动的站起身,走到墨九跟前,端起酒杯,敬道,“敢问墨九叔,太子祁归来竟也顾虑到了我逍与四人么?”
墨九叔一杯酒喝尽,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太子身边的无争就要动身逍与,逍与野奴归平,不日就会有大动静,届时,慕锦你何去何从,还需自己拿主意。”
化草大喊,“妙啊,三哥,若是那礼律真肯收留我们……”
“化草,此话还为时尚早,闭嘴。”慕锦冷目瞪向化草,化草领会,低了头,只顾吃喝,不再言语。
墨九看了看一时有些出神的几帅,微微一笑,“祁归来宅心仁厚,这些年,任凭狐堡做大便是证明,他非暴虐之人,自然不想发兵镇压狐堡,即便是落主心有不甘,执意起兵,到头来能有几分胜算,列位想必也清楚,只不过,从起兵之日起,狐堡招安就再无可能,列位再想堂堂正正立于朝堂之上,就是痴人说梦,叛贼之名也就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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