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是,要上哪啊。”
燕北一见是子周,没有言语,背了包袱,就要走,子周一把拦住,“跟我上了园,就得在园里待着,没我的允许,不许出园。”
燕北气得朝子周喊道,“我是隐巢人,与你狐堡什么相干,走开。”
子周突然把住燕北的肩膀,两眼直直的望向燕北,“落英,你也不想见了?”
燕北苦笑,“他只给了我一块龙涎玉而已,如今也已还他,再无相干。”燕北挣脱子周,几步跑出落花帐。
衫丛在外,一下子拦住燕北,“姑娘莫走。”
燕北看了看这个白面书生,倒有几分像灵华,便停住了脚。
衫丛叹了口气,“姑娘初来狐堡,大事未成,也不争取一下,就冒冒然的走,若是落主知道了,岂非要大大的伤心?”
燕北冷笑,“落主贵人事多,我区区隐巢还赶不上他的一个山头,伤心与否,也未可知。”
衫丛点了点头,“姑娘若知狐堡事多便可,隐巢之事不可草率,落主早已与我等透漏过,只不过此事需要静待时机,姑娘懂否?”
“落英跟你说过隐巢的事?”
“当然,落主还打算派人去令都寻寻墨九叔,姑娘可知?”
“师父?”燕北一听墨九两字,登时落下泪来。
衫丛上前,又说,“隐巢之事,总得找到墨九叔,再从长计议,姑娘看,是也不是。”
燕北听了衫丛所言,擦了擦眼睛,点了点头,“你是……”
衫丛一抱腕,“狐堡下帅,排行第八,衫丛。”
燕北嗯了一声。
齐河在旁赶忙接过燕北的包袱,“这就对了嘛,姑娘不好好的在帐休息,赶明落主有了主张,上哪寻姑娘去。快跟我回吧。”
燕北在齐河的陪同下又回到了落花帐,子周坐在榻上,呵呵一笑,“回来了?”
燕北朝他瞪了一眼,不再言语。
衫丛在外说道,“五帅没事走吧,这姑娘的帐,总不好一直赖着。”
“知道了。”子周起身,对齐河说,“弄点吃的喝的,燕北也累了,晚上还要赐宴,换身漂亮衣服吧。”
齐河作揖道,“得嘞,齐河记着您二位的恩德。”
子周看了看坐在塌边的燕北,转身撩起帐帘,走了。
衫丛与子周一路西行,没有言语。
到了山路,子周说,“我还要下山巡视。”
衫丛点头,只说,“情到深处无可藏,别动心。”
子周只笑,“大事未成,不敢动心。”
“大事成了,便再不能动心。”衫丛一抱拳,“听我一句劝。”
子周看了衫丛好久,点了点头,“知道。”
衫丛笑了笑,两人各自而行。
☆、赐宴之舞
天摆易乙未年最后一夜,狐堡山中灯火通明。
在天顾园中的义然大帐,狐堡十下帅,端坐帐中,齐河指挥着侍从来来往往,中间处的篝火越发红亮。
燕北由一个丫鬟带着,独自来到帐中。
义然大帐的侧位,紧挨着正座,本有五个座位,后来齐河另加了一个在首座旁,可惜被梨云踢翻了。
燕北这次穿的是丝绣七锦服,端庄大气,一根蓝雀尾发簪直插入盘云髻,脸上化了金鬼妆,脚上那双白褶红鹤圆踏分外显眼。
子周与衫丛本在交头接耳,突然看见了盛装出席的燕北,起身就要过去,却被衫丛一把拉住。
燕北站在帐口,看着满帐陌生,越发难受,转身就要离开,却听见一声高喊,“姑娘!”
燕北一愣,众人皆朝燕北望去,义然大帐突然静了下来。
叫住燕北的这个,正是帐中三帅,慕锦。
慕锦两眼放光,大步稳健的来到燕北跟前,“姑娘……可是来参加赐宴的?”
燕北端详着这个跟墨九上下年岁的伟岸男子,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呃………”
“三帅,是了,这是新入我们狐堡的燕北姑娘,落主特意吩咐,要坐侧首位,来啊,快扶燕北姑娘入席。”齐河一溜小跑到了燕北跟前,一摆手,一个面色喜庆的丫鬟赶紧过来扶住燕北。
“燕北?”慕锦又看了看有些手足无措的燕北。
“对啊,三帅,燕北姑娘才来,有些生分,您可别吓着我们。”齐河嘻嘻一笑,直接推着丫鬟,要将燕北带到侧位。
“齐河,既然燕北姑娘新来,怎么也不给我们十帅引荐一下?”一个面容精致,头发梳了一条小辫子的年轻男子起身挡住了燕北的去路,一把拽了燕北的手腕到跟前,“三哥,这姑娘跟我们好生有缘,你怎的傻站在那不动?”
燕北挣脱这个男子,子周起身说道,“追夏,这是落英的座上宾,你别放肆。”
追夏饶有兴趣的看着燕北,“落英的座上宾,不能与我跟三哥好好说说话么?”
“你……”子周脸色一沉,却被衫丛拽了下去,衫丛呵呵一笑,“瞧四帅说的,怎么不能好好说说话了,燕北姑娘初来乍到,不熟悉我们狐堡,眼下也只认得落主一个,你和三帅这么横挡竖拦的,小心惊着燕北姑娘。”
52书库推荐浏览: 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