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听着这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十分心烦,只说,“我坐篝火旁好了。”
说完,燕北直接跑到了篝火旁,帮着两个侍女添柴火,齐河赶紧过去拉着燕北起来,喊道,“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可要了我的命了。”
燕北一甩齐河,“你忙你的去,这篝火再不添柴,一会儿就要燎顶了,火星子蹦出来,要烫着那个老人家的,你起开。”说完,自顾自的继续添柴。
燕北身后的那个老人突然笑道,“哎,到底是妮子疼人。不像这一帮混账小子,净惦记着怎么算计人。”
齐河一见老人说了话,赶忙点头哈腰的过去,拉了燕北靠后,“大帅,这位是落主新客。”
老人看了看燕北,“好生眼熟。”
三帅慕锦又说,“大帅也觉得眼熟不是,可否让燕北姑娘坐过来与我说说话?”
老人点头,笑道,“丫头去慕锦那坐吧,瞅着你们像是一路的。”
齐河赶忙拽了燕北到慕锦与追夏处,安排了靠椅,燕北只觉得莫名其妙。
追夏目不转睛的看着燕北的脸,赞道,“世间倒是有这样的奇事。”
三帅一巴掌打过去,“转过去,吓坏了丫头。”
追夏连忙嬉皮笑脸的低下头,偷用余光瞄着。
三帅一脸和蔼,问燕北,“姑娘打哪来?”
“隐巢。”
“那你,是,怎么到的隐巢……”
“我从小出生在隐巢。”
“你今年多大了?”
“我是己卯年生人,今年十六了。”
“己卯年……逍与锦……己巳年……”慕锦突然有些恍惚。
“你头上那根簪子哪得的?”追夏突然发问。
燕北摸了摸头上那根蓝雀尾发簪,“这是我娘给我的。”
燕北说完,慕锦和追夏对视一眼,没再说话。
………………
“你今儿这金鬼妆是谁替你画的?”追夏又问。
“我自己画的,我们隐巢每到年夜,总要跳舞,这妆是我娘与舞师父教的。”
三帅慕锦眉头紧锁,使劲儿盯着燕北看,看得燕北有些发毛。
“罢了。”慕锦深吸一口气,“许是相像而已,王妃之物散落民间也属正常。”
“慕锦,怎的又想起往事?”一个面有横纹,皮肤黄黑的瘦弱男子朝慕锦看过来。
“噢,是啊,当年受恩于夏锦王妃,故有所感慨。今天燕北穿了我逍与的裙摆,画了我逍与的金鬼妆,带了我逍与故人之簪,我兄弟几人有些感触也是正常。”
“往事已矣,三帅还需忘怀,如今入了狐堡,便是我们中的一分子,逍与之事,莫要再提,免得伤心。”二帅秋往看了看燕北,“这位燕北姑娘还是入侧首座为好,省得让兄弟几个伤了感情。”
齐河听完,赶忙过来,轻扶起燕北,“姑娘快随我来。”
燕北十分厌烦这些人对自己呼来喝去,只问齐河,“我能回帐么?”
“怎么赐宴还没开始,就要回帐?”帐口落英到了,笑着看燕北,“快随我来,这赐宴精彩,怎能提前离席。”
十帅除了那位老人,全都起立,恭敬的看着落英。
落英满面微笑,走到燕北跟前,拉起燕北的手腕,“都怪我,忙着给你做个彩灯,让大家等我。”随后转身一挥手臂,九位下帅落座。
燕北尴尬万分,只是低着头,由着落英拉到了侧首位。旁边的几个女子都恭敬的低头,落英看了看说,“听说你们几个今儿闹的挺欢?”
为首的梨云刚要说话,落英一摆手,“行了,今晚上就安静点吧。”
几个女子一惊,抬头望向落英,落英却只顾侧身与燕北说话。
齐河看时候已到,大喊,“开宴!”
旁边早有人给十位下帅倒酒,各桌摆满了美食,落英举起酒杯起身,九帅也纷纷起身。
“甲午年,仰仗诸位,狐堡得以壮大,今年乙未已终,明年丙申,狐堡只会锦上添花,落英在此谢过。”
众人皆举杯,高喊,“落主!”
敬酒已过,各自落座。
子周猛喝了几碗,时不时的瞅向落英与燕北,衫丛低声说道,“三碗就好,多了不行。”
子周冷笑,“多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如今人已到了落主身边,你需死了这个心。”衫丛说完,使劲儿掐住了子周的手腕。
子周咬了咬牙,“人还不是他的……”
“今晚就是了。”衫丛呵呵一笑,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子周的手抖了一下,酒洒了一地,眼神渐渐迷离。衫丛接过那碗酒,说,“今晚我陪你守夜。”
衫丛饮尽,抬头撞上三帅慕锦耐人寻味的目光,心里一惊,再看子周,早已烂醉如泥,失落至极。
衫丛坦然地朝慕锦笑了笑,四帅追夏也举起了酒碗,朝衫丛一笑,衫丛礼貌的回敬。
三人同饮,落碗之时,各有心思。
52书库推荐浏览: 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