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被落英灌了几碗酒,心中有些抑郁,渐渐现了醉态。旁边梨云几个你一句,我一句,话里有话,让燕北好生厌烦。
她喝着喝着忘记了自己是在狐堡,突然下了席,看着满目的篝火,以为重回了隐巢,欢快的慢慢舞了起来,她来到慕锦身边,一把抱住慕锦,“师父,徒儿想你了,你怎么才回来?”说罢,就拉着慕锦来到篝火跟前,跳了起来。
慕锦一边扶着燕北,一边笑,搭着燕北的哼唱拍子,跟燕北跳了起来。
落英在座,只是笑,追夏也进了篝火,围着燕北舞起来,三人同步,竟似一人,接着六帅龙炎,七帅化草也加入了队伍,五个人跳的忘情,只剩欢声笑语。
衫丛看了半天,推了只顾喝酒的子周,“你就没看出什么门道?”
“什么门道?”子周半醉半醒。
“这舞乃是逍与欢舞。”
“那又怎么样?”
“你看刚才慕锦和追夏对燕北问的紧。”
“怎么了?”
“他们定是怀疑燕北乃是逍与人。”
“嗯?……”子周听到这,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再向篝火旁看去,发现燕北与几个逍与下帅舞得十分尽兴。
“那落英他……”
“落主如此重视燕北,绝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很可能,燕北……”
“收声。”子周用手抓住了衫丛的手腕,“此事日后再说。”
衫丛警觉,用余光看向其他几人,不再言语。
赐宴到了很晚,燕北早已烂醉,齐河打算叫人背燕北回帐,却被落英阻止,落英亲自抱了燕北走出义然大帐,子周浑身僵硬的看着,直到所有人都散了。
衫丛拉着子周,离开了义然大帐,两人逛着逛着,到了山顶,月亮分外耀眼,星辰格外闪亮。
子周笑道,“依你看,落英对燕北可是真心?”
“真心与否,燕北只是一介女子,从了落主,是她最好的出路。”
“她那么傲气的一个人,难道肯低头与那些庸脂俗粉共侍一主?”
“虽然共侍一主,但是落主对她,好过所有人,不是么。”
“呵呵,也是……”子周看着月亮出神,不再说什么。
衫丛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又拍了拍子周的脑门,“兄弟,忘了吧,过了今夜,燕北就是落主的人了,你我还是落主的下帅,眼下逍与那几个人还与咱们隔着心,祸起萧墙的事,还是谨慎些。”
“还是衫丛你拎得清。”
不一会儿,两人靠在山顶的树下,聊着聊着睡着了。
山下的落花帐里,齐河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等着落英吩咐。
落英一摆手,所有人都退下了,落花帐里的榻上只有一层纱幔,里面睡着脱得只剩内巾的燕北。
落英撩开纱幔,看着燕北曼妙的酮体,坐在了榻边,用手轻拂着燕北的脸,许久。
……………………
那夜,很长,也很短……
☆、狐堡十帅
燕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上只盖了一件木锦棉的毯子,帐中有两个丫鬟站在榻边不远处,吃食,清水,胭脂水粉,华衣锦服,精致鞋袜都已摆在了桌案旁的支架上。
燕北起身,只觉头痛欲裂,浑身酸痛,想想自己前夜喝了不少酒,顿时懊悔。
旁边丫鬟过来伺候,燕北一摆手,“你们下去歇着吧,这些不劳烦你们。”
丫鬟们先是一愣,随即恭敬的后退着离开了落花帐。
吃喝完毕,燕北瞅着那些华服,并没有动,转身从晾干的衣服中挑了一套骑马服,将头发挽成直髻,插了一根簪子,穿上了兽皮靴,出了落花帐。
“燕北姑娘!”齐河离老远笑呵呵的跑过来,“这大清早的,去哪?”
“去练功。”
“呃……”齐河一愣,“这,姑娘一路奔波,昨才歇了一夜,怎么今儿就,就要练功啊?”
“嗯。有事么?”
齐河笑道,“咳,也没什么事,落主要我过来看看姑娘可还住的惯。”
“这么奢华的落花帐,是有些住不惯。”
“啊?”
“行了,没事了,你回吧,我今儿还要找五帅问些事情。”
齐河眼珠一转,“姑娘昨夜,呃,昨夜……”
“昨夜?昨夜怎么了?”
齐河犹豫道,“昨夜,落主送姑娘回来,我在外候着,本以为落主要宿在姑娘这,哪知落主后来自己出来了,一言不发,独自回到了青蟒大帐。”
“宿在我这?”燕北涨红了脸,“齐河,我与落英,只是……”
“得了,姑娘,你昨晚醉得不省人事,想也不是你的错,齐河只是为姑娘好,落主真心对姑娘,姑娘你,可莫要辜负了落主的一片心。”
燕北一脸黯淡,只说,“我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些。”
齐河叹了口气,“姑娘该知道,这狐堡谁最大,能得落主青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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