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企图望向那日传出声音的石台,却怎么也看不见。
此刻,那石台后坐着两人,透过石台反镜石,看着死场的一切。
“看来,这墨九的徒弟果然不俗,模样俊俏,身手也利索。”白衣男子面露微笑,似是十分欣赏燕北。
祁归来皱了皱眉头,什么也没说,起身就往环廊处走去。
“不看了?”白衣男子纳闷,思忖一阵,便喊,“大佐领!”
石台旁祁万连忙走过来,恭敬施礼,“无争大人。”
无争一摆手,示意祁万靠前,“你们家主子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祁万一脸呆像,“呃,不知道啊。”
无争斜了一眼祁万,“少跟我装蒜,快说。”
祁万一皱眉头,“呃,无争大人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我们家主子最近,呃,最近好像是有点闹肚子。”
无争一听,一笑,“真是好奴才。”一摆手,祁万笑着退了下去。
无争起身,也往环廊处走去,再见祁归来,已然披了金黄战甲,站在羽箭军旁,好不英气。
无争一袭白衣,风流倜傥,瞅着祁归来呵呵一笑,“进一步说话?”
祁归来一摆手,旁边羽箭军向后撤出十步,无争到了祁归来跟前,问道,“突然变脸,什么事?”
祁归来沉默不语,无争又看了看场上,祁归来眼神早已游离场外。
“那我先说了,”无争一笑,邪性的很,“我那落园缺个打扫落叶的丫头,你把这燕北送给我,也好叫她们姐弟团聚。”
祁归来收回眼神,只说,“这丫头不谙世事,伺候不了你。”
“那没事,到了我手的女子,怎么会不谙世事。”
“不行。”祁归来斩钉截铁。
“为何?”
祁归来只说,“墨九亲笔书信,要我保全这丫头。”
“到了我处,难道不是保全这丫头?”
祁归来转头看着无争,目光多了一丝恼怒,随即散了,微微一笑,“这天下的女子随便你挑,你为何看上一个丫头?”
无争也笑道,“这天下的女子随便你挑,你为何看上一个丫头?”
祁归来眉头顿时松了,“过来试探我?”
无争叹了口气,“哪敢,不过归来你好眼光,这样的可人儿不太好找。”
“省了。”
“行,我去观台了,再若不去,少不得生些是非。”
☆、善罢甘休
无争漫步走入观台,旁边大太监一看,连忙一摆手,叫道,“快给无争大人上座。”
观台中层坐着皇帝祁连易,皇后,尤妃,还有长公主。
皇帝说道,“来啊,给无争上座,坐到朕跟前来。”
无争一笑拜首,“谢皇上。”
皇后也笑道,“梦卿刚才也念叨着,怎么不见你,可巧你就来了。”
“无争哥哥,你哪去了?”
无争在皇帝跟前坐定,回道,“刚刚跟太子殿下说了说皇上的病情,皇上头风日渐减轻,莫要再着风寒就好。”
长公主祁梦卿喊道,“太子哥哥呢?”
“你太子哥哥到环廊巡视去了。”
皇帝说道,“多亏了你前日给朕配的药,否则今日朕就无法来此观战了。”
无争颔首,“皇上龙体康健,勿需多虑。”
祁连易点了点头,“有你在,朕便安心了,朕这身体老不中用了,断操不了太多的心。朝廷的事,你也要多多辅助归来。”
无争谦让道,“瞧皇上说的,现在天摆国泰民安,太子不过就是按照皇上的旨意督促群臣,微臣乃是一介庸医,不过仗着会配几味药,忝列朝堂之上。辅助之类的,万万不敢。”
皇上拍着无争的手笑道,“你是个不求功名利禄的,朕几次跟太子提过要与你一品官位,府邸官堂,你就是不应,朕也没法勉强。”
无争倾身赔罪道,“微臣闲散惯了,不愿受拘束,让皇上劳心了。”
皇上笑了笑,回身问尤妃,“爱妃一直看着,这是第几场了?胜败如何?”
尤妃细声细气,说道,“第五场,俞族鹿岩对阵何族石陀。鹿岩败,又是何族留。”
“噢,看来这何大族长真是驭人有方啊。”
“皇上,这何族净使些阴招损式,我们其他几族如何能赢?”
“哎,死场哪来那么多说道,自然是功高者胜。”
“那何族燕北,出场便着黑衣,在我们天摆,大府出丧才穿黑,平日喜庆大节,都要着彩,也不知这何族燕北存了什么心,难不成是要诅咒皇上。”
“嗯?”祁连易突然脸色大变。
“尤妃也未免太过小题大做,这何族燕北乃是第一场比试,未及通知,未换衣裳,如何就是诅咒皇上了?”皇后在一旁冷言道。
祁连易听了脸色越发难看,一口气没上来,突然咳出一口血,无争连忙大喊,“莫要再说。长关,快拿药茶来。”
大太监赶忙端了一杯药茶,给皇上灌了下去,皇上气色恢复,喘息未定,便拍案,“来啊,把那燕北给朕拖到场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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