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大太监长关皱了皱眉,迅速看了一眼无争,无争一使眼色,长关立刻跟旁边的小太监耳语几句,小太监便走了。
皇后一听,还要再说,无争看向皇后,摇了摇头,皇后只好作罢,长公主此时站起身,指着尤妃骂道,“你一个嫔妃,如此多事,气得父皇吐血,还不知罪。”
“放肆!”祁连易一指祁梦卿,“你敢对父妃出言不逊,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父皇,她……”
“梦卿,住嘴,快坐下。”皇后使劲一拉祁梦卿,祁梦卿咬着嘴唇坐了下去。
不多时,身着黑衣的燕北就被黑盔士押到了观台前,皇上一看果然是一身黑衣,勃然大怒,“大胆妖女,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穿黑入场!来啊……”
“父皇!”祁归来一身金黄战甲来到观台之上,问道,“何事惹得父皇如此生气!”
祁连易一见祁归来到了,立刻欣喜道,“归来我儿,快过来,快过来。”
祁归来几步走去,叩拜道,“父皇。”
祁连易颤颤巍巍的起来,亲自扶起祁归来,说道,“勿需大礼,归来,快,快,坐到父皇身边来。”
祁归来坐到祁连易身边,端起茶递给祁连易,“父皇龙体要紧,任何事都不及父皇龙体重要,莫要动气。”
祁连易指着下边跪着的燕北,说道,“此女,此女大不敬,她,她竟然穿黑入场,她,她这是存心诅咒父皇。”
祁归来看了看燕北,厉声喝道,“祁万!”
祁万跪在旁边,“微臣罪该万死,管束野奴不力,还请皇上恕罪,这女奴燕北绝非有意诅咒皇上,实在是出场之时,未及换装,微臣管束不力,愿领罪。”
无争此时也说道,“皇上龙体不宜动怒,不如,找个法子严惩一下此女,以儆效尤。”
“如何严惩?”皇帝身后的尤妃笑着问了一句。
无争也笑了笑,“听说尤大族长治下有术,不如,就请尤大族长再挑一个武功高强的,惩罚一下此女,如何?”
祁归来看向无争,无争回望一眼,祁归来会意。
“好!”尤妃一拍手,“那就依无争大人所说,让我父再挑一个能人,惩治惩治这大不敬的女奴。”
无争点了点头,亲自给皇帝祁连易按住了两个穴位,低声说道,“皇上此番大怒,已然气血逆行,不如就闭眼休息吧,至于此女,让太子与微臣处置,可好?”
皇帝长出一口气,拍了拍无争的手,“就依你。”
无争看祁连易已然睡着,给祁归来使了个眼色,祁归来便离开观台,到了环廊之处,无争看了看大太监,点了点头,大太监派去问话的人也刚好回来复命,大太监听了便朝着场下喊道,“何族燕北对战尤族畏枯。”
无争几步上了环廊,祁归来一脸焦灼,低吼,“你可知这畏枯何等凶残?”
无争冷哼,“你知死场凶险,还让她踏足?”
“我是……”祁归来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你是想着墨九□□出来的徒弟,功夫品性都不会错,不如趁着点人战,叫皇后娘娘要了燕北去,找了机会脱了籍好给梦卿当武从,梦卿得了死场上的厉害人物,在宫中也会更加安全,是吧?”
祁归来张了张嘴,话又咽了回去。
无争又说,“死场瞬息万变,就算你早已布置妥当,也难免不出纰漏,此女已成皇上眼中不祥之人,再给梦卿,只会雪上加霜。皇上头风日渐加重,性情越发喜怒无常,就算她这次能够脱颖而出,也难保日后不被皇上想起黑衣之事。”
“依你之见?”祁归来突然冷静下来,犀利的看向无争。
无争只说,“梦卿武从的事,不急,先图眼下吧,皇后娘娘最近心痛病总犯,见不得血腥,你这孝子,也该前去伺候伺候吧。”
祁归来听后一愣,随即微笑,“到底不如你周详。”
无争冷哼,“你私心在上,谈何周详。”
祁归来哼了一鼻子,便飞速去往观台,此时大太监见太子祁归来已回,问了可否开始,祁归来点头,大太监便喊,“开始。”
燕北在场上大概明白了自己为何再次入场,后悔未听百叔之言。
不过此时尤族畏枯已然对站已久,燕北稳了稳心神,看向畏枯,此人个头不高,不瘦不胖,眼神奸邪,竟在微笑。
燕北只觉此人要比疏祭难对付的多,不敢掉以轻心。
畏枯并未出手,静站已久,燕北突然闻得阵阵奇香,心中顿时一震,这便是何壁所说异味,难不成这畏枯乃是用毒高手。
燕北即刻封了气门,撕了身上布条,迅速缠了双手,畏枯见状,脸色大变,猛地一跳,就势绕到燕北身侧,燕北一惊,飞身后退,离了畏枯一段距离。
畏枯恼凶成怒,疾驰过来,飞身出掌,燕北一个飞转,躲了过去,场上惊叹频起,所有人都在注视着燕北。
十余招已完,燕北只是躲闪,并无出手,畏枯却是步步紧逼,招招阴毒,出手渐渐急躁。
燕北自知总是躲闪,终究不妥,但碍于畏枯乃是用毒之人,不敢轻易造次。燕北努力回忆何壁之言,用毒之人肠胃最弱,时常吞毒,解毒,自毁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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