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关于无争大人的?”
“嗯。逍与来人,他还要出席笑陪,自是不易。”
“那是定了在摆都?”
“嗯。”
“定了摆都也好,若是定了子南疆,无争大人去了触景伤情,更是难做。”
“嗯,三司会审已经了结了吧。”
“了结了。不过……”
“不过什么?”
“死牢里来人传话说,尤水拾还要再见拾子。”
“毕竟是亲生父子,见就见吧。你明儿跟无争说,让拾子别跟着立北胡闹了,好好跟他爹学东西是正经。”
“咳,殿下不知道,这拾子古灵精怪,绝顶聪明,一般人根本就管不了他,他也只听他师父无争大人的,他跟他爹没少学东西,只不过他爹管不了他。”
“拾子将来是大才,绝不在无争之下,派人暗中保护。”
“是。”
“尤水拾近来精神可好?”
“好多了,见拾子之前,已绝食五日,后来见到拾子,拾子说自己已脱了野奴籍,拜无争为师,尤水拾就有些缓和了。”
“他什么时候开始动笔?”
“前几日跟狱卒要了纸笔,似是要开动了。”
“明日跟无争说,让他下令多让拾子去死牢跟他爹学东西。”
“是。”
☆、交心之言
燕北醒来的时候,无争在旁边睡着了,祁归来坐在不远处,盯着她。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等无争醒来。
无争醒来之后,祁归来拉起无争推到门外,关上了门。
燕北起身,心中一阵不安,祁归来走回燕北床榻之前,给燕北披了一件厚衣服说,“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
燕北心中一暖。
“好好养两日,然后陪我出去散散心。”祁归来将旁边的食盘拿到了燕北跟前,“何壁专门过来给你解毒,好歹你也看在他和何冈的面子上,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多吃点。”
燕北一听何冈与何壁,顿时红了眼圈。
祁归来拿起粥碗安慰道,“以后还有机会见面,不急于这一时。”
燕北接过祁归来手中的粥碗,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祁归来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吃完,祁归来慢慢扶着燕北躺下,盖了毯子,说,“你若困,就睡,我守着你,你若不困,就陪我唠唠嗑,我今儿没事。”
“殿下何必陪我,我自己一个人也没事。”
“我以为你是想我陪你的。”祁归来看着燕北,微微一笑。
燕北怨怒,“殿下可知,始乱终弃,终会伤人心。”
“那谁说我始乱终弃了?”祁归来哼笑。
“你是天摆太子,将来会是天摆国君,我只是一介野奴,即便做个宫女还嫌身份低贱,赏春园那些贵戚小姐,才应该是你调戏的对象,我不是。”
“你倒是把自己看得很轻。”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行吧,你几斤几两我不知道,只知道这几日解毒,你瘦了不少,多吃饭是正经。”
“我想问殿下一句话,殿下可否如实回答我?”
“说吧,肯定如实回答。”
“若我有一天走了,回到了山里,殿下和无争大人可能善待我弟立北。”
祁归来突然脸色一变,“你想走?”
燕北点了点头,“宫里朝中,摆都城内,都不是我应该待的地方,我是只野燕,做不了笼中金丝鸟。”
“立北不会受到牵连。”祁归来缓缓起身,走出屋子,黯淡一笑,“始乱终弃,终会伤人心。”
燕北听了,心中一痛。
桃源三日,燕北只见若兰,无争偶尔过来把了脉,也不多说一句。
到了第四日,无争傍晚来到屋中,支走了若兰,陪燕北吃饭,燕北心中有些惦念祁归来,却又羞于出口,只是担心自己那日是否说错了话,惹了他不悦。
无争看透燕北心事,只说,“归来这几天都在太子府,政务繁忙。”
“哦。”燕北答应了一声,筷子夹了菜却没吃,放在了一边。
无争又夹了菜放进燕北碗中,“不多吃些,如何恢复体力。”
燕北勉强吃下,只说,“也没有什么胃口。”
无争无奈,“你既担心太子,为何那日说要走。”
“我……”
“你既肯为他死,为何要在生之后离他远去?”
无争这一句话,说得燕北落下了泪。
无争叹了口气,“归来这些年从未对哪个女子动心,那日在反镜石后第一次见你,便动了心,他是个重情之人,你替他挡了毒针之后,他便更加珍视你,你突然说要走,他如何受得了。”
燕北一时语塞,只觉心中难受。
无争说道,“你既对他有情,便再勿伤他,其他的事,不要再提。”
……………………
落园七日后,燕北郁郁寡欢,身子已恢复大半,却丝毫没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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