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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曾说过逍与国有一位夏锦王,要将逍与国野奴纳入三族平民,是么?”
“是。”
“那后来呢……”
“后来,他失败了。”
“为什么会失败?”
“因为他对人心估计不够。”
“他被逍与贵族害死了?”
“不是,他死于天摆尤族人之手。好端端的,为什么问起夏锦王?”墨九转过头看了看若有所思的燕北。
“明儿是我娘和姨娘的忌日,她俩生前总跟我讲夏锦王的事,所以就问问。”
“我都忘了,明儿是她俩的忌日了。”
“嗯。”
“当年你娘和你姨娘就不该招惹那些染病的人。”
“当年情急,我娘略通医理,说不能见死不救……”
“你娘和你姨娘都是善良的人,但你要记住,活下去,才有可能救更多人。”
………………
“答应师父。”
“嗯,我答应,师父。”
山林渐渐起了风,吹的树枝摇晃,“山雨欲来风满楼,若是能躲过年关,便好了。”
“师父愁什么?”
“不愁,就是有些烦躁。许是昨晚灵华给我的药有些厉害……我明日启程,少则两日,多则三五日,你守在隐巢,嘱咐大家伙不要外出。”
“师父什么时候带我出去?”
“你出去?你知道令都在哪吗?”
“令都在沙洲东南角,是沙洲五城中最小的城,物产丰富,居民和善,所以师父总去。”
“你知道的还不少。”
“区区令都而已,娘和灵华都教我绘过天摆周边地图,天摆,逍与,扎克曼,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那你说给我听听。”
燕北站起身,拿了根树枝,在还有残雪的林地里用力划了几道,“天摆在南,逍与为北,扎克曼江域国为西北,天摆与逍与隔江,隔谷,最有名的龙蛇谷便在此,此谷深又长,毒蛇横生,每到春三,天摆国君以龙威震谷,所以天摆每年三月三,便是龙蛇谷会。逍与临江,大江难治,年年泛滥,波及天摆中洲北,所以中洲北大片荒地,无人居住。逍与,天摆,与扎克曼隔沼,死沼难渡,因常年沼气漂浮,所以来往三国者,必经官桥索道。”
“各国氏族呢?”
“逍与分为三族,逍族,逍与第一大族,掌管悯西疆,伦北疆,子南疆,统率逍军。礼族,逍与第二大族,掌管临东疆,下弦疆,统率礼军。刺族,逍与最小族,掌管外弦疆,只有小规模的刺军。”
“这是从前了……”墨九起身也拿了一根树枝,将子南疆地界画到礼族范围内,“逍与锦己巳年,礼轩与起兵逼宫叛乱,夏锦王携妃逃走,子南疆沦陷,逍军易帜,礼军接管子南宫,夏帛郡为保逍族平安,主动请命,让礼轩与登基,逍与史上第一位礼族国君,便是礼轩与了。第二年,礼轩与改年号为逍与与甲子年。”
燕北看了看墨九画的新图,说,“我知道师父所说,只是娘生前让我一定记住原属地。”
墨九听了,只说,“那你记住便可,再跟我说说天摆国和扎克曼吧。”
“天摆三洲域,中洲,沙洲,水洲,皇帝身在中洲摆都,掌管中洲,太子掌管沙洲,大将军王掌管水洲。三洲十四城,分住五皇族,八平族。扎克曼江域国分南北原,由扎克曼苏里与吉及两兄弟掌管,北原三扎地,南原两扎地。”
燕北说完,看向墨九,想着师父定会夸她几句,但是墨九面无表情,燕北便问,“师父觉得燕北哪里说得不对?”
“对……”墨九欲言又止。
“那师父这是……”
“你如此精通诸国之事,想没想过为什么天地之大,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是因为,因为我们不在氏族内,没有族符。”
“族符只是个木片,”墨九指着地图,“天摆立国之初,曾大肆屠戮敌族,后敌族分散逃入荒山野岭,隐藏踪迹,加之天摆祖君立了株连苛制,每年就有大批流民涌入荒野,到了天摆如年,祁伯如下令清缴流民,并下令各族随意屠杀流民,书称寻野清奴,野奴,便是由此而来。逍与立国晚,凡事效仿天摆,野奴之事,基本如出一辙,两国野奴到处迁走躲避,居无定所,身无保障,如此而已。”
“可是狐堡不是很安定么……”
“狐堡只是暂时的安定,沙洲之所以太平,是因为归来仁慈。”
“归来仁慈?什么意思,师父?”
“呃……没什么。走吧,天也快黑了。回去吧。”墨九搪塞了几句,便与燕北折回隐巢。
墨九再入青围帐,落英早已打点好行装,等着天黑悄悄离开。
墨九亲自准备好了酒水,肉干,干火把,火折子等,交与两壮汉。
落英再三谢过,便邀墨九坐下闲谈,“墨九叔对当朝局势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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