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鬃者!”金冈小王与腾玉公主,连同南原夜重小王与河麟公主一齐惊呼。
金冈小王立时站了起来,恭敬施礼道,“多有不知,原来猎鬃者竟是如此美丽的姑娘,失敬,失敬。”
燕北一时尴尬,只好起身回礼。
夜重小王走到了燕北跟前,仔细看了看,问道,“猎鬃者可愿意去我扎克曼?我与妹妹也好学习学习猎鬃的本事。”
“呃…………”
“无争哥哥!”不远处祁梦卿与云离几步到了跟前,无争起身,示意燕北离开,燕北只好给这几人微笑回礼,跟着无争几步走到了祁梦卿跟前。
“长公主还不就座,今日乃是大宴,人多事多,别失了分寸。”
祁梦卿一撅嘴,“连你也说我,母后说我,我烦,便来找你,连你也说我。”祁梦卿眼圈含泪,转身要走,无争一把拽住梦卿,又松了手,“梦卿,今日乃是皇家大事,你身为长公主,必得端庄持重,勿让别国看了笑话,你若听话,春都尚宴完毕,我便带你去落园玩耍,如何。”
“真的?”祁梦卿破涕为笑,一脸兴奋,转身看了看云离,“云离,走吧,回去。”
无争给云离使了眼色,云离会意,四下警惕起来。
燕北在旁,只觉无争对祁梦卿关切在心,却止于礼数,想起刚才北原公主腾玉的一脸羞涩,燕北竟无端的替无争担心起来。
无争长出一口气,正了正衣袖,看向扎克曼几人之处,若有所思,几步闪到了人少僻静之处,燕北看出无争有所虑,低声问道,“无争大人有事。”
无争点了点头,“今日三国贵戚齐聚,我,我是有些担心梦卿。”
“担心她什么?”
“担心她被赐婚。”
不远处有太监突然喊道,“逍与国礼律王,礼肆郡,逍眉公主,闰阳王,松余郡到。”
无争叹了口气,微笑迎了出去。
燕北躲在暗处,思忖无争之言,如果自己所猜不错的话,祁梦卿乃是皇后与师父墨九之女,皇帝祁连易撞破他二人之事时,皇后已怀有身孕,那腹中胎儿必是祁梦卿无疑,所以皇帝祁连易必是不想日日见到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如果能够赐婚别国,便再好不过。
燕北长叹一声,只替梦卿不值。
“猎鬃者为何叹气?”燕北身后过来一个人。
燕北定睛一看,原来是扎克曼金冈。
“金冈小王。”燕北恭敬施礼,扎克曼金冈却回礼,“在我扎克曼,皆不需如此繁文缛节。”
燕北心中对扎克曼几人甚是喜欢,只好笑道,“早就听说扎克曼王与民同,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金冈一笑,“我们赫赫里神,乃是民之神,我们都是被神选中的执事者,仅此而已。”
燕北微笑不语。
“燕北姑娘可曾到过扎克曼?”
“没有。”
“那你可想到扎克曼?”
到扎克曼?燕北一怔,对于一个野奴来说,扎克曼就是梦,是所有野奴永远不可触及的人间仙境。
“金冈小王,为何在此啊?”祁归来不知什么时候竟站在了燕北与金冈身后。
“太子殿下。”扎克曼金冈恭敬施礼,“我见猎鬃者独自一人在此想事,便来此陪伴猎鬃者,如此美丽,厉害的姑娘,不该这样被冷落。”
“太子殿下……”燕北赶忙施礼。
“不是叫你跟在无争身后么?”祁归来语气不善,似有责怪之意。
“我……我这就去。”燕北慌忙给金冈小王施了礼,便几步跑去无争跟前。
“哎……”扎克曼金冈眼随燕北,只笑道,“太子殿下怎么这般严厉,猎鬃者的名号在我们扎克曼也是如雷贯耳,如今一见,果然不俗,若是太子殿下允许,我愿带她回扎克曼,成为我的座上宾,她也可以随意欢笑,没有束缚,可好?”
祁归来哼笑,“金冈小王说笑了,她乃是无争落园之人,去留乃是无争说得算,不如你去问下无争大人?”
扎克曼金冈眼前一亮,“无争大人不似他人,必会同意。”
祁归来冷哼一声,“金冈小王还是入座吧,春都尚宴即将开始。”
“好。”扎克曼金冈丝毫没有注意到祁归来的脸色铁青,只是兴高采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此时皇台皇座皆已坐满,祁归来威风凛凛的坐在皇帝祁连易跟前,面色严肃,燕北跟在无争身后,落座在臣首位,左侧台五人,为首者身着逍与皇服,面色温润,眼神和善,而他旁边之人则是眼露傲慢,十分不屑。
中间所坐之人便是逍眉公主,着逍与宫裙,笑靥如花,十分贵气。
后两位便是刺族闰阳王与松余郡,皆为逍与贵族。
燕北不自禁偷偷看向祁归来,却正迎来祁归来的目光,燕北赶紧低头,不敢再看。
无争转头低语,“金冈小王似是对你有意啊。”
燕北脸上一红,金冈小王对她有意,什么意思?
无争哼笑,“你若想去扎克曼,我便跟祁归来说,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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