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子真是操心,无争大人在此,怎会让我们空船而入。”陶承子笑道。
其他世子也是取笑几声,便罢了。
无争坐在船侧,其他世子都围在他前后,船动了。
“我听说这仙辰湖原是有传说的。”奚亲王突然说道。
“我也知道那个传说。”陶承子也说。
“什么传说?我怎么不知道?”殷亲王反问。
其他世子们都嚷道,“知道就快说,别卖关子。”
陶承子看了一眼奚亲王,奚亲王示意让他说,陶承子便说,“据说,早在天摆太皇祖时,这仙辰湖过往的商船,渔船,总是莫名的陷进旋涡,那看似平静的湖面,突然就会天旋地转,将船只和人一齐吸入湖底,太皇族当时专门请过各路能人调查此事,未果,后来,有人夜里托梦给太皇祖,说是摆都安宁全赖着仙辰湖里有只水兽震着,这水兽只有一嗜好,便是吃人,所以来往商船,渔船的人,都是被他给吃了。”
“后来,太皇祖醒了,吓得浑身是汗,立刻命人在湖边大摆祭品,还将几个死囚犯推入湖里,据说当时只有少数人看见了,湖里巨浪翻腾,那只怪出来了,再后来,每年大湖涨水,都要推几个死刑犯入湖,来往商船等就很少卷入旋涡了,偶尔仍有,也只能怪运气不好了。”
“陶承子说得是从前,”奚亲王又说道,“近三朝,朝廷以野奴祭祀水怪,那些顽劣恶奴,一经入罪,便可由刑司判罪沉湖,到了本朝,沉湖之罪已由太子殿下取消,可是仙辰湖反倒没了商船陷落之事,所以说,这水怪之传说,也未必是真。”
“水怪也许是真的,只不过,已过多年,死了也说不定。”云亲王笑道。
无争说道,“本朝之所以没有水怪,是因为前建司大司长尤水拾将巨石投入湖中,阻挡了涡流,旋涡没了,商船自然就无事,这水怪么,就是有,也饿死了。”
众人一听,纷纷大笑。
“要说这尤水拾,真是个奇才,只可惜,大好的前程,却断送在一个女奴手中。”
“要我说,这尤水拾就是个呆子,他身为建司大司长,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为何偏偏要迷恋一个野奴。”
“我听说这女奴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有感情。”
“再有感情,也不能为了一个女奴私奔啊。堂堂建司大司长,为了一个野奴,前途尽毁,白瞎了尤大族长把他从洪江捡回来,养大了,脱了籍,入了官,那么好的前程,说完就完了。”
“如今可好,关在死牢,终生不得出。”
“按说如果这尤大族长当初没有追究,他现在也就跟着女奴在山野地逍遥了。”
“朝廷高官,说跑就跑,把朝廷置于何处,我爹自是不会让此等祸害丢了尤族的颜面。”尤承子说道。
“那尤大族长当初出手也真是狠毒,若不是朝廷文书下得快,这尤水拾就被你爹活活打死了。”云亲王哼道。
“尤水拾乃是尤族败类,我爹惩处个尤族败类,不行么?”尤承子喊道。
“行了,行了,好好的游仙辰湖,提这尤水拾干嘛。”孔承子说道,“前方便是暗石区,大家还是小心吧。”
孔承子话音一落,只听“当”的一声,船身猛的一震,所有人都颠了个趔趄,下边有人报,船碰暗石了。
“哎呀,怎么有个人掉下去了?”孔承子大喊。
众人一惊,顺着孔承子的手指方向,发现一个白衣奴身上有血,似是昏迷着顺水飘了出去。
无争说道,“定是刚才触碰暗石,磕碰了脑袋,掉下去了。”
“还没飘远,去救一下。”苏承子喊道。
“谁去啊。这水深,又有暗石。”褚承子说道。
“派个野奴去救也行啊。”苏承子有些着急。
“野奴都在划船,再说这水如此之深,下去也不一定能上来。”
“赶紧想办法,不能见死不救。”云亲王说道。
“一个野奴,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尤承子哼道,“直接开船,别扰了我们今日的兴致。”
“那是一条人命,为何见死不救。”奚亲王有些恼怒,“叫人系了绳子下去,一会儿众人拉绳便可。”
几个世子争论不休,却见此时,有两个人扑通扑通也落了水。
众人一惊,不知是哪家世子也落入水中。
“是袁承子与朱承子,他俩跳下去了。”孔承子喊道。
“什么!”众人皆向俩人望去,只见两人奋力游着,在水中泛起一阵涟漪,“他俩游得好快。”
“那是,我大哥与朱承子乃是水中浪鲤,戚域与辞都的各处山河湖泊,不在话下。”说话的是袁贵子。
“快看,他俩马上就要抓住那个野奴了。”
“抓住了,游回来了。”众人惊呼。
不多时,袁承子与朱承子便将人救了回来,再回船上,已然浑身湿透,无争早已叫人拿了干净衣裳递给他俩,其他世子纷纷围了过去,赞赏道,“真是好身手。”他二人一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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