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亲王,这天生的贱胚子就是天生的贱胚子,不管带走带不走,偷了再说,这偌大的荔香院,各族世子是毋庸置疑,陶管事又极力担保这里的下人,那剩下的还能是谁,不就是他们了吗?”
“俞亲王说的是,野奴么,手脚不干净是常事,不如,把他们扒光了,挨个查,再不行,就拿鞭子抽,抽到他们招为止。”
“尤承子,如今尚无定论,何必如此狠毒。”
“奚亲王,这样的贱胚子不狠些,日后还不反了天?”
“尤大族长倒是狠,现在还不是戴罪在家?”云亲王哼笑,其他世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个尤贵子赶紧拉走了尤承子,低声说道,“别说了,大哥。”
尤承子愤愤离开,其他几族承子七嘴八舌,有的说随便搜搜就得,有的说必须严惩,有的说不一定在野奴身上,还有几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无争在旁,看着这些人的反应,呵呵一笑,转身便朝后院走去,燕北还在担心那几个白衣奴,却只得跟着无争也到了后院。
若兰与小其子在后院忙着看荔枝树,无争喊道,“你俩,去前院,帮帮忙,那几个白衣奴被人诬成偷玉贼,你俩去找找玉。”
两人一听,登时来了精神,噔噔几步跑到前院,细听了来龙去脉,便偷偷溜到各世子寝阁中,不多时,两人便将两块血凝玉找到,俞亲王还在前院不依不饶,已经开始命人搜身,小其子与若兰大喊,“别搜了,找到了。”
两人将两块血凝玉双手交给瞠目结舌的俞亲王,说道,“无争大人叫我俩帮忙找玉,找到了,就在你木榻和桌案之间的缝隙里,不小心掉下去了而已。”
众人一听,皆哄笑,数落了俞亲王几句,便都散了。
俞亲王气得面红耳赤,哼了一声,也走了。
燕北惊讶于小其子与若兰的本事,无争笑说,“这种事,他俩是行家里手。”
陶管事笑呵呵的给无争作揖道,“多亏无争大人解围,要不,我这老脸可就难堪了。”
无争回礼,“哎,陶管事,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两人又到后院弄些药和花草,过了晌午,陶管事留饭,无争推辞,带着小其子与若兰,还有燕北,就回了落园。
晚,祁归来回到落园问无争今日收获,无争只说,“俞亲王仗了俞贵妃的势,很是嚣张,。”
“俞族现下正得势,怕是不太好弄。”
“我瞧着,那俞小贵王,倒是个妥帖的,不如,观望一下此人?”
“成。其他族呢?”
“还是老样子。不至于捅刀子,也不至于当出头鸟,好脾气,好心性的,也还是那般。”
“那你打算二选在哪?”
“仙辰湖,怎么样?”
“那里?风景如画,深浅不一,鱼多怪多,石头俊逸,吟诗作对的好地方。”
无争笑道,“去那也不是吟诗作对的。”
祁归来哼笑,“你又想征用我的兵充当野奴,那里水可深,我的兵可都不会水。”
“那你就挑十个会水的,此次不比荔香院,没甚危险,仙辰湖游船大且沉,不会水的野奴,就要淹死了。”
祁归来哼道,“非得弄这玄事,他们都是个顶个的沙洲精骑,何时给人扛过大绳拉过船。”
“哎,别这么小家子气,你给我挑几个人,事成之后,送你百匹汗血驹,如何?”
祁归来一听,眼睛发亮,“哪弄的?”
无争得意道,“肆城无金谷何金跟人赌牌,赢的,本来是放在谷中饲养,结果吃空他几万两银子,愁得要命,他大儿子何多找到我,说要送给我,我说成,要多少钱,何多说,不敢收钱,是何冈叫他送的。”
“噢,何冈倒是会做人。”祁归来笑道。
无争点了点头,“何冈是个能人,日后肆城妥帖了,就调他到跟前来,也好管束燕北。”
“燕北这两日如何?”
无争冷哼,“动心思了,今儿从荔香院回来,便问我这两日能不能去街里逛逛,买些东西。”
祁归来眉头微皱,“派人跟着?”
“我已派了行云之人,不容易暴露,你回栌坞可别露。”
“知道。”祁归来面色不善,“到底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无争笑,“她非池中之物,悟性又高,日后有得你愁了。”
祁归来哼了一鼻子,便起身往栌坞来。
☆、仙辰湖游
无争遣了人告诉荔香院的世子们,近日要到仙辰湖一游,各世子们备考辛苦,都惦记着这事。
只隔了一天,无争便拉着燕北,小其子与若兰,与众世子们一同去了摆都城郊附近的仙辰湖。
仙辰湖上有皇族龙舟,大而壮观,无争早就跟人打了招呼,今日就包这皇族龙舟一日。
所有人依次上了船,苏承子问道,“我们都在上层,谁到底层划船?”
“肯定是野奴啊,还用问么?”何贵子一笑。
“他们都早早的在底层等着了,我刚刚上船看见他们了。”云亲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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