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摆宫中龙文阁,两个考官窃窃私语。
“这一批世子,依你看……”
“唉,都够呛……我听说昨儿太子看了一些平生的卷子,很是满意,像是与无争私下定了几个人。”
“哦?”
“有两个陶族的,两个朱族的,一个孔族的,一个袁族的。”
“呦,那这五大皇族岂不是没戏了?”
“可不就是么,不过听说太子很是属意云族大承子,似是要加官进爵,也不知道是刻意笼络还是怎么。”
“听说这云名却生性桀骜不驯,大有其父之风。”
“其父之风?呵呵……”
“怎么?”
“这水洲域的大将军王云戎安现下正与二皇子祁天署打得火热,若是这云名却肖父,可就麻烦了。”
“哦……咳,不管怎么说吧,现在朝堂上尤何二族已然失势,太子夺了兵权,整纲肃纪是肯定的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株连?”
“依我对太子的了解,不会,太子心仁,无争也不是个暴戾之辈,两人最是擅长太极,日后朝堂肯定还是清明的。”
“那就好。”
“噢,对了,太子特意派人叮嘱,最后一卷匿名论,必要按照桌次发放,你可再三核对了?”
“放心,核对三次,绝无纰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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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选三日,结束,龙文阁中只剩无争,祁归来。
“匿名卷你拿回去细看吧,纸张右下角,沾水便是。”
“知道了,听说俞亲王求了俞贵妃要与他一个肥缺,皇上答应了?”
祁归来哼了一声,“答应了。”
“也好。”无争一笑。
“好什么?”
“正好找个由头。”
“也是,官司举正,这缺就给他了。”
无争哼了一鼻子,“你倒是舍得,听说祁天署最近与官司大司长来往密切,你知道么?”
“知道,为了暗地建其党羽,苏大司长跟我说过了。”
“你知道就行。”
“翻不了天,放心。”祁归来说道。
“芭蕉街旁边那条海允街的大船里弄昨晚着火了,烧死一个老头,有两个人在他死前去看过他,一个是燕北,一个是秋往。”
“什么?”祁归来惊道。
“燕北那天拉着若兰去外面,看的就是他。”
祁归来面色不善,“什么来路?”
无争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行云里很少有人注意到他,听说已在大船里弄独居了几十年,应该是天摆至年间就在了。年前看过郎中,得了死症,大概是想临终前交待点事情,所以放了信号出来,就是不知交待了什么,交待给谁了。”
“孤舟已绝,凭他有什么本事,如今也已死了,无非就是告诫告诫落英朝廷的事。”
无争摇了摇头,“此人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这么许久都未暴露,足见其深不可测,交待过后便自绝,足见此事之重。”
“按理说,若是落英要找的人,只见秋往一人便可,为何还见燕北?”
“所以说,燕北还不是落英的人。”
“那……”
“别那这这那了,我回了,此事只与燕北一人有关,你晚上多套套话。”
“为何只与燕北一人有关?”
“秋往昨日早上去见老头,很快就出来了,今早又去,里弄已经失火,可见他并未得手。”
“哦……”
无争点了点头,“看好你家燕北,比什么都强。”
“你说得容易,我如今朝廷事多,怎么看?要看也是你看。”
无争皱了皱眉,“成,我看,太子殿下忙去吧,我回了。”
两人分头而出,无争回了落园。
燕北正在黄叶堂采针叶,见无争回来,微笑请安,“我看见黄叶堂里面有针叶新芽了。”
无争点了点头,“嗯。下个月更多。”
“我这几日去城中买了些小玩意,还有布料,若兰说她会裁剪,我就让她给童苑里那些孩子都做些漂亮衣裳。”
“对,那些孩子缺爹少娘的,能吃口饭就不错了,你有心,就多管管他们。”
“那我就多往城中集市跑跑,若兰说总得回禀你才行。”
“没事,你平日总闷在落园也不好,多出去走走倒是可以散散心。”
“那没事,我就先回桃源了。”燕北施礼,走了。
无争眯起眼睛看着远去的燕北,皱了皱眉头。
“小其子!”
“在!”小其子从树林里窜了出来,几步跳到无争跟前。
无争与他耳语几句,他便走了。
不多时,若兰悄手悄脚的过来,上了堂,坐在无争跟前,“爷找我。”
“你这几日跟着燕北,可跟出什么名堂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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