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斛律光那头也大捷,宇文宪与达溪武被他杀得落荒而逃,周军无心恋战从邙山至谷水三十里,皆是周军丢弃的盔甲,途中有不少周军顾着逃命,踩踏死伤无数。
而晋阳有段韶镇守,突厥军连攻了数月久攻不下,军心一再疲乏,只得草草收军落败而回。
高湛在宫中听得这好消息,自是眉开眼笑,连着两个月的寝食难安,终于将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不一会又与左右美人抱成一团,喝酒作乐去了,和士开却是脸色不好,不过也不便表现得太过明显,在对上高湛的眼神时,又换成献媚似的笑,高湛一个高兴又赏了不少好处给他。
高长恭回到邺城的那日,雪已早就化尽,城门的尽头,郑婉歆迎着寒风,身披红衣翘首等他归来,邙山大捷的消息她早已知道,此时她双颊绯红,美艳不可方物,站在人群中,不少百姓都禁不住朝她望去。
这样的姿容,这样的打扮,怎能让人舍得移目,郑婉歆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所说的话,她觉得自己要羞死了,都有些无地自容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快看啊,是兰陵王回来了………我们大齐的勇士兰陵王回来了。”
“是吗?我要看…我也要看。”一孩童的声音响起。
有些姑娘娇羞的说道:“听说兰陵王是大齐有名的美男子呢,真想见见他长什么样子?”
“你还是别乱想了,兰陵王再怎么俊俏,也不会是你我的如意郎君,看看就好。”
不一会你一眼我一语,所有人都去关注高长恭,没有人在去注意郑婉歆这奇怪的打扮。
高长恭骑在马背上,手握着缰绳,他的出现引来一片哗然,接着是静寂无声,所有人都忘了呼吸,马背上的男子如梦似幻,俊美得不像话,足以魅惑众生,若说他是女子,眉宇间却没有丝毫女气,若说他是男子却更为柔美,他身穿着银色铠甲,衬得他的肌肤更为雪白如玉,整个人犹如天神一般,让人忘乎所以。
也许有一种美,就是如此,足以让世人忘却世上的一切烦忧。
高长恭一眼就看到了郑婉歆,他的眼眸还是那样清澈,含着喜悦、柔情、激荡、种种不么言喻。
高长恭坐在马上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对郑婉歆道:“婉儿,随我回家吧。”
郑婉歆的泪再也抑制不住,却是喜悦填满了胸腔,高长恭将她顺势拉起,便带着她缓缓离去。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姑娘便是兰陵王的心上人,也只有那样的姑娘才配的上兰陵王这样的绝色人物。
郑婉歆将头埋在高长恭怀里,脸早已红得不是自己的了,咋看之下倒与这嫁衣接近,高长恭唇角含笑柔声道:“婉儿,你好美。”
一路上的人有艳羡,有赞叹,郑婉歆只觉得脸上发烧,不敢去看,更不知高长恭在说些什么,只是含糊的点了点头。
到了兰陵王府,高长恭将她抱下了马,郑婉歆想要下地,却被高长恭霸道制止,还调笑道:“你都要做我的妻子了,难道你不想认了么?”
“谁要做你的妻子。”郑婉歆咬咬唇撇过头去小声的道:“真不害臊。”
高长恭垂眸看着她,靠得她更近了些,几乎他的唇就要贴在郑婉歆的脸上,吓得郑婉歆浑身一颤,这里可是大门口,四哥哥何时变得这样轻狂了。
高长恭见此莞尔一笑,这时高孝珩和高延宗几个也赶了过来,高延宗几时见过四哥如此,要不是看到高长恭的正脸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便笑道:“四哥,没想到你不言则已,一言让小弟刮目相看了。”
高长恭见了婉儿情难自禁,这会儿见五弟调侃只得将郑婉歆放下道:“五弟,你太多嘴了,皮痒了是不是?”
郑婉歆一见他们几个都在,早已觉得脸都丢光了,再也顾不得高长恭,自个就朝门内冲去,不一会就不见人影了。
高长恭只是笑笑,也就由她去了。
高延宗道:“四哥莫恼,小弟不再乱说了。”高延宗又看向高孝珩道:“听四哥你今日回来,我与二哥、三哥特意来府中探望。”
高孝珩垂眸望着高长恭的腿道:“四弟你腿上的伤好些了没?”
高延宗吃惊道:“四哥你受伤了吗?”
高孝琬也关切道:“四弟,腿伤可大可小,要注意休养才行,可别烙下病根子。”
高长恭摇头道:“早已不碍事了,不过是些小伤,上了药也大好了。”说完这句话高长恭又神色一暗,“比起那些牺牲的兄弟又算得上什么,不足挂齿。”
想到李俊和那些与他共同进退的骑兵,高长恭的心有些难受,高孝珩拍了拍他的肩道:“四弟,战场上流血牺牲避免不了,这次洛阳解围,全靠这些英魂舍身才能得以保全,我大齐的子民不会忘记他们,比起国破家亡这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不是吗?”
高长恭默然的点头,高延宗却哼了声道:“四哥,你还是太心慈手软,要是那日我在,定会乘胜追击,将周军一网打尽,留在他日始终是个祸患。”
高孝琬道:“四弟太累了,五弟你还是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让他好好歇息,休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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