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灵儿点头道:“姑姑你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就好,至于长恭那边只要假以时日便会忘记一切,我相信以长恭的聪慧定能重振门楣,将我们失去的一切都给讨要回来。”
元氏心情沉重,自高洋登基以来,诛杀元氏宗亲,残暴不仁手段令人发指,元灵儿以人皮为面,这才幸免于难,想到哥哥元善见元氏心里又是一阵抽痛。
元氏道:“大哥在位之时,满朝文武都当夫君是才狼虎豹有不臣之心,可是夫君因对你失而复得早已放下成见,决心好好辅助大哥做一名忠君爱主的贤臣,大哥却已累了,自问无夫君之才又对你歉意良多,想禅位给夫君,不曾想却是黄粱一梦为他人做了件嫁衣,真是可笑至极。”
元灵儿冷笑道:“谁会曾想到平日里屁都不敢放一个的痴傻之人会做如此大的动作,子惠若是早只如此,也不会着了那畜生的道了。”
元氏似想到什么,顿觉心绪不宁转而压低声道:“那次高洋那贼人来府中时,又犯浑了,竟说些不三不四的风言风语,我只怕………只怕会,想必尔朱氏的事情你也听说了。”想到尔朱氏的惨况遭遇,元氏就右眼跳个不停,听说前去收尸的家奴所说,尔朱氏赤身露体不丝一挂,□□更是惨不忍睹,早已被刺刀戳个稀烂,鲜血淋漓比十八层地狱还惨。
尔朱氏是高欢在生时的一个小妾 ,时年不过二十五岁 ,正是貌美风韵之年,因高洋心生淫心,想与她欢好,却被尔朱氏以□□为由拒绝 ,这才遭来杀生之祸。
元灵儿一手抓住元氏的手,那双手早已冰凉彻骨似不是活人的手。
元灵儿沉声道:“无论如何,请姑姑务必记住,保命方为上策,待我们高家男丁羽翼渐丰之时,便是那狗贼的葬生之日。”
作者有话要说: 心里好没底啊,开这篇文本来斟酌了好长时间 ,但老觉得会数据不好,就没有动力更新拖了好久 可是现在就不想去纠结了,如果想多了黄花菜也凉了,现在只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希望写完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兄弟之争
兄弟之争
高长恭在榻上辗转反侧许久一直未能合眼,高孝琬的醉酒之言虽然粗蛮不堪入耳,但却有如字字珠玑敲醒高长恭那颗悬浮不定的心。
婉儿也许并非如母亲所言那样不堪,他虽然心仪婉儿却一直以礼相待,不曾越过半分雷池。
当日婉儿那轻佻的戏言犹在耳畔,可现在想来确是多么荒谬不值得推敲。
只是他爱婉儿之深,心才会伤得如此之重,心里的芥蒂却根深蒂固了去。
窗外的迷雾渐渐消散,月色的淡黄清影洒落在床榻边的每一寸角落,直到静静落在了高长恭那光洁如玉的白皙面庞之上,此时的高长恭面色如水内心早已波澜不惊,看起来倒有几分气定神闲之势。
月色下的他长眉入鬓,双眸清澈如水,一双眸子黑白分明的望着天顶,长睫如羽微微抖动,薄唇红而不艳,竟是那样的绝色风流,如若说他是一名女子,定会是颠倒众生的人间尤物。
银辉倾泻而下犹如情人的手,一丝丝抚平高长恭心中的烦闷之情,高长恭幽幽叹息了声,转而又翻身侧卧,良久房内再无其他动静,只有高长恭那恬静酣然的呼吸声。
不知睡了多久,高长恭只觉得口干舌燥,迷迷糊糊中竟脱口而出道:“婉儿………婉儿,我口渴了。”
一声唤过,竟未听到回应,不由得望向四周,方才醒悟自己又做梦了,平日里都是婉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这一习以为常的习惯有五年之久了,竟一时之间还未适应过来。
高长恭人已坐起,屋外一女子恬静的声音道:“四公子,您醒了吗?奴婢是大夫人指过来服侍您的桂香。”
高长恭颇为惆怅待心神安定下来,才回道:“进来吧。”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一翠衣打扮容貌娟秀的少女双手端着铜盆走了进来,那少女自进屋后,一直垂眸低首不敢去看高长恭一眼,不过看她那双颊绯红的娇羞模样,竟是害羞多过了害怕。
高长恭不以为意,他对这些女子的爱慕之举早已习以为常了。
高长恭道:“搁在这里便可,你出去吧。”除了婉儿的贴身服侍,他竟有些不习惯与其他女子单独相处。
桂香抬眸愕然的看了高长恭一眼,神情颇为受伤,“四公子,您是嫌弃奴婢手脚粗使,还是………可是大夫人说让奴婢在这好生伺候,若四公子不喜,奴婢可不好交差啊?”
桂香抬眸所见便是高长恭身着寝衣的俊美容颜,白衣素裹纤尘不染,那棱角分明的孤傲冷峻竟非凡尘所有。
寝衣较为宽松,顺着修长的脖颈往下游走,那冰肌玉骨一览无遗的尽显桂香眼底,突的桂香心跳加速,脸上就如火烧似得无地之容,便如做错事的孩子般重重低下了头。
高长恭暗自好笑,这女子倒好知道礼义廉耻:“本公子想静一会,并非打发你的意思,有事我会叫你,明白了吗?”
桂香松了口气,听四公子的意思是留下她了,忍着窃喜便跟高长恭告退了出去。
高府四子素来德贤兼备,品性高尚,再加上他那绝世出尘之容,哪个女子不是趋之若鹜的想与他近水楼台,能有幸在他身边服侍,对桂香来说便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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