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子良哪里怕,只招着手,叫小二再拿一碟小菜来。
见公子不动声色,手下的人相互使着眼色,忽然,一个手下灵机一动说道:“公子,你可是答应了姑娘,要买酥院的桃花饼回去的,再晚了,那店家就收摊了。”
说完,三人相互看着,这下公子定会走了吧...
沈子良看着他们三人,手指指着他们说道:“有你们的啊,你们是怕我晚了回去,会被老爷子抓去挨板子是吧!”
三个人捂着头,坏笑地使着眼色,把古姑娘抛出来,比什么都好使!
三个人坏笑着,捂着头在桌下,还不知有人的身影已经走远,沈子良扯着嗓子喊道:“走了!”
街上拥挤,三个人跟在沈子良身后,蓦地,沈子良招呼着一人贴身跟过来。
“方才你们也听到了,王府仍有行动,那边可有消息了?”沈子良压低声音问道。
手下回答道:“按照日程,半月前就该有消息,不知那边是不是有事耽搁了,至今未收到回信。”
沈子良皱了皱眉头:“有没有打探清楚,那边是否可靠?”
“问过了,都是秦大人身边的亲信,再说了,苏世子也曾多次拜访,定不会弄错的。”
听罢,沈子良停下脚步,神色严肃说道:“怎么说话的!”
身后的手下停下来,有些茫然的看着前面两人。
忽然,那人只赏了自己两大巴掌:“属下知错了,属下一时嘴快,是苏公子,苏公子...”
见他改口,沈子良也不再追究,继续说道:“呵,哪里来的事情耽搁,怕不是看到这个烫手山芋,没有胆子罢了。”
苏枕不知所踪,这么大个秘密,也不是人人都有胆子。
“啊,公子,那可怎么办。”
沈子良说:“那有什么,他害怕这个烫手山芋,我不怕,大不了我告到御前,也要把这消息公诸于众,都不知道他们在犹豫些什么,婆婆妈妈的!”
“公子!”
“公子,公子。”
走着走着,身后两个手下拼命地叫,两人回头,看见他们正在朝自己招手:“走过了,酥院在这里!”
见沈子良停下,身旁的摊贩连忙吆喝自己的生意:“这位公子,看看咱家新进货的胭脂水粉吧,可讨姑娘欢心了,来瞧一瞧看一看吧。”
沈子良留意着,定定看了一番,随后,却只是摆摆手说道:“不用了。”
擦肩而过,直径往酥院走去,身后留下商贩的声音。
“姑娘,上好的胭脂水粉,过来看一看吧。”
像是被香味吸引,一位姑娘停下脚步,拿起一盒胭脂细细看着。
看着有人挑拣,摊主马上说道:“这个是今年最新的盒子样式,别家都没有,姑娘眼光真好。”
听到这番话,那姑娘笑了起来,眯着眼举着问:“呃....呃嗯?”
摊主有些无措,这姑娘难不成是个哑巴?
“姑娘手上的只要五十文钱,我这还有其他款式,你要不要瞧瞧?”
听到价格,姑娘眼里的光暗了下去,放下胭脂盒,点头谢了便走掉。
转眼快到傍晚,树林深处一个农家院子,外出的女儿背着背篓回来,便看见母亲刚煮好了饭菜。
“露儿回来啦,快,来吃饭了。”母亲放下手里的抹布说道。
念露点点头,冲着母亲笑,却走进另一间房中。
叩叩。
门敲了两下,房内应允进来,念露看着床上的人,脸色又开始担忧。
“呃....啊....”念露努力用表情说着,只求能表达自己的意思。
念齐弘站在床边,神色略有不爽,半响,说道:“你说你把他捡回来干什么,现在半死不活的,倘若他一不留神断了气,你说该怎么办!”
念露抓着父亲的手臂,眼神楚楚可怜,哀求着父亲宽仁一下。
“我的傻女儿,你把人家救回来,别人未必会感激你的,你若是说,把他捡回来给我当女婿的,你看看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怎么使唤他出去干活?”
床上的人安然的躺着,呼吸微弱但均匀,只是半张脸被刮花,看不清模样,右手淤紫一片。
“啊...”念露惭愧,却无法反驳父亲的话,只好指了指外面,意思是叫父亲出去吃饭了。
人已经救回来了,再多说也是无济于事,念齐弘有些愤懑的摆了一下手臂,独自走出去。
父亲走后,念露给床上的人掖了掖被子,又探了额头,确保他没有异样才匆忙出去。
翌日。
碧莜将事情告诉了令狐祁后,商帮也只有他们二人知晓大阳发生的事情,如今帮内一切平顺,若此事爆发,将又是一场风波。
碧莜坐在书房,开始翻看最近的出货账目。
碧辽清担心长老们太过心急,只交由令狐祁帮着碧莜,学着打理事务。
从一年前的账目开始看,到最近的几个大单子,碧莜发现许多商主都与京城扯着关系。
“祁兄,帮中可有与朝廷的合作?”碧莜问道。
令狐祁抬头,细细想了一番:“没有,商帮虽然涉及广泛,但地处北境,都是通往外朝的较多,多为私人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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