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莜挠头,继续问道:“那与京城那边的生意,可有合作?”
令狐祁答道:“有,不过交由我们直接打理的甚少,京城那么远,不方便嘛。”
听罢,碧莜又像走入了死胡同的样子。
一上午碧莜只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令狐祁也忍不住问道:“你问这些,是看出有什么不妥了?”
碧莜摇头,说:“没有,我刚刚回来,很多事情还不是很清楚呢。”想了想,又补充说道:“对了祁兄,你可否把最近两年,与大阳、谷洲和京城的货单给我看看。”
“既然莜儿有需要,那自然是有的。”不过须臾,令狐祁便找出两本账册递到桌上:“这上面通货数量,日期,账目,商主都写的清楚,不过这数量众多,你得慢慢看。”
碧莜翻看,果不其然,密密麻麻的小字写满了一个本子,笑容一下子就虚了。
两人一直待在书房,直到中午都未曾起身,待到家丁过来,才知道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令狐祁放下笔,揉揉眼睛,看见碧莜盯着那么多个小字看了半天,不由得有些心疼,也有些好笑:“你都看了一上午了,先去吃饭吧,回来慢慢看。”
碧莜不曾抬头,说:“嗯...我很快了,祁兄先去吧。”
见叫不动碧莜,令狐祁又说:“其实这些账单只要粗略看了便好,每月的都仔细盘算过了,不会有错的。”
闻声,碧莜仍是一动不动,敷衍回道:“嗯,我知道。”
“......”
令狐祁知道碧莜是拗脾气,只好先去把热的饭菜拿过来了。
刚走出房门,没走两步,碧莜着急的声音便从后面响起:“祁兄,祁兄!”
令狐祁回头,看着碧莜捧着账本的样子冲出来,有些好笑。
碧莜激动地说道:“这里,半年前开始,由西隼运去京城的绸缎布料,这商主是京城周府周员外。”
令狐祁错愕地点点头:“嗯....这就是甚少之一,但我记得京城的单子数量都不多,所以很少有印象。”
听到后,碧莜有些兴奋地喃喃自语:“京城的周员外,员外...太好了。”
第69章 京城
看着碧莜兴奋地样子,令狐祁八成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轻轻拍了她的头,说道:“先别想这么多了,去吃饭吧。”
令狐祁不想浇她冷水,这件事从没有她想象的这么简单。
“不,我要回房收拾一下,明天就出发。”碧莜转身跑走,拿着账本往卧房跑去。
令狐祁望着碧莜的身影,这次无论如何,他都要与她共渡难关。
一直到晚上,碧莜独坐在房中,将京城周府的布纺生意研究得仔细,周员外在京城有一家布纺工厂,从年前经营至今,属于私产,规模大,一直从西隼进货。
若从此处下手,会不会得到一些联系,碧莜琢磨了半天,仍然一头雾水。
房门被敲了敲,令狐祁端着一碗粥进来:“听家丁说你晚饭也没吃,碧叔还也为你这般用功,这粥还热,快先吃了吧。”
这两日令狐祁端着吃的就像是碧莜的跟屁虫,生怕她漏吃了一餐,碧莜只好一手拿着勺子,一手翻着账册。
***
入夜,郊外的温度难免阴冷,树林里的农户早早吹了灯休息,远看山间,只有一盏小小的荧黄灯微微照亮。
爹娘早早睡去,念露一人在屋子内,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书,有时走神,数了数,今天已是第十日了。
这时,床边的手突然弹动了一下,念露望着床上安睡的人,有些无措。
念露有些害怕地轻轻推了他的手,想确保他方才只是做噩梦而已。
只是床上的人双眼转动,紧接着缓缓睁开。
“呃...”念露紧张地哐啷一声站了起来,椅子被摔在地上,看看窗外,还好方才的举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床上的人突然有了意识,嘴里嘶的一声,他的身体在这一动不动的躺了十天,都快要僵硬了,双眼还未清晰,便听见旁边有人跑了出去。
“无悠...”床上的人沙哑的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回应,靠在床上,右手的疼痛感令他动弹不得。
须臾,念露回来了,拿着打好水的水盆,随后小心翼翼地把门窗关上。
床上的人依旧闭着双眼,只是手脚在微微挪动,并未坐起来。
念露背脊一顿发凉,手麻木地拧干手帕,想替床上的人擦干额上的汗珠,今晚还未替他擦过脸。
手帕凑上去,轻轻地擦过额头,念露的手猛地被人擒住。
“你是谁?”床上的人突然睁开双眼,嘴角因疼痛而抽搐着,却很防备地看向念露问道。
念露显然被吓到了,连忙把手缩回去,只是那人抓得紧,念露的手只被勒出红痕来。
“呃...啊....啊...”念露一路往后退,试图表明她并不能说话,另一只手拼命摇着。
见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床上的人松开了对她的束缚,坐起身来,望着这周围。
念露跌跌撞撞地跑去桌上,拿起纸笔,有些生硬地写下几个字,递过去。
床上的人接过纸张,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你受伤了,我把你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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