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事情没必要向你解释清楚!”
苏建被苏枕的纠缠惹的恼怒,但是他这次压住火气,只是叫儿子不要再说了。
“出去!”
“父亲,请你终止这个的合作!”苏枕跪在地上,恳求地说道。
“出去!”苏建比他吼得更大声,他想要他住口,不要再纠结此事。
他万万没想到,儿子能在这么细微的失误上发现端倪,是他太大意,太不防备了。
不过还好,这个人是他的儿子,虽然二人不亲近,可是他总不会到出卖父亲这样的地步。
没想到事情太久了没被拆穿,日渐放松,自然就大意露了马脚。
但是这恰好提醒了他,是该让人小心些了,想到这里,苏建急忙拿出信纸,匆匆写下方案。
顺利进行了五年的合作,怎么能够说终止就终止。
只不过这件事,不能再让苏枕接手了。
苏枕回到房中,方才手中的证据已经留在了苏建的书房中,苏枕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和害怕。
苏枕坐在书桌前,呆滞地望着架子上的木箱。
他发现了这个惊天的秘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这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苏建或许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如今他才发现,会不会太晚了些。
可是他不能,明知有危险,他绝不能做到置之不理,他总要做点什么。
与此同时,碧莜的马车已经离开了大阳的郊境,往下一个城镇走去。
碧莜坐在车内无精打采,她想起刚来大阳时候的自己,兴奋地什么事情都想看看,一晃五年过去了,她还是对大阳城里的东西如此着迷。
看着旁边的行囊,碧莜想起昨天生辰他们几个送的礼物还没拆开来看呢,昨晚回家忙着收拾,竟一时间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了。
碧莜翻开箱子,把三个盒子拿出来。
懿儿的,宸之哥哥的...还有苏枕的。
该从哪一个看起呢...
第19章 发簪
该从哪个开始看?
想罢,毫不犹豫地拿起古宸之的礼盒,盒子上面花纹精细清晰,想必又是叫哪家巧匠花费好一股精力才做出来的东西。
一打开,是一个七彩的泥玩。
四人站在亭前,碧莜手里拿着串成串的雪萝丸子,倚在古宸之身旁,懿儿拿着扇子在旁边嬉笑,池中的鲤鱼跳跃而起,溅飞水花。
唯有苏枕,急匆匆地往前面跑来,仔细一看,鞋子都脱落得一半去了。
“苏来迟”
“哈哈哈哈”碧莜手里捧着泥玩,在车里笑得人仰马翻,她还从未想过把他们四人做成泥玩,摆在家中装点。
这份礼作为她十五岁的生辰礼,是再有意义不过了。
碧莜小心翼翼地放回盒中,拿出懿儿的来看。
看礼物的顺序就像是心头里的顺序,小小的车厢里没有人看到碧莜的一举一动,可谁人都知道碧莜把古晨之摆在了第一位。
拉开抽盒,是一只精致的浅蛾束发簪,停在上面的是,是雪白色的海棠花。
自那年以后,碧莜就尤爱海棠,虽然发生了些许意外,但每逢开春,四人都一同上山看那漫山遍野的海棠花。
莫不知道,这发簪是古宸懿亲自描图所画,再交予工匠打造,簪子坠下的珠子,仔细一看,上面还有细细的纹路。
咦...这纹路样式好生眼熟!
果不其然,懿儿妹妹是用心了,十五岁的第一只簪子,上面玉珠子的纹路和古宸之从小便戴在身上的玉环纹路一模一样。
那岂不是配对之物吗...小小玉珠既不张扬,又恰好满足了碧莜的心愿。
碧莜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地害羞起来,抬起眼看看爹爹有没有往车里探,才放心地笑着把发簪放回。
放下盒子,拿起那个陈旧的长盒,且不知里面是什么,拿起来轻飘飘的,一点儿都不像苏世子的做事风格。
推开盒扣,好奇地打开一看。
竟也是一只簪子。
碧莜一头雾水,苏枕是赶巧了还是故意的,怎么和懿儿送一样的礼物。
还是说这是懿儿妹妹教他的把戏,终于令他打通了任督二脉,不再送那些贵重的古玩,这样想来苏枕也算是聪明了一点,要是早个一两年该多好,这样的话昨晚就不用纠结究竟带不带那些古玩回去了。
不带没人打理恐积尘,带回去...
关键是带不动啊。
碧莜拿起簪子,不说这簪子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发簪,就连盒子也像是放了很久的废弃物,只不过保管甚好,没有损坏,只有一些避免不了的岁月痕迹罢了。
可是这簪子怎就莫名熟悉?
碧莜拿在手上转着看,看了很久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普普通通的一只白玉兰花簪,做工粗糙,虽也不是滥造之物,可总觉得不像是苏枕送礼的风格。
看了一会,不知苏枕抽了什么风,便把簪子放了回去。
当年的事情谁也忘了,可是看起来最该忘的人,往往却死死牢记。
碧莜一路昏昏睡睡,到了驿馆要了间小房便倒头睡下,父女二人隔日起身匆忙赶路,终于赶在七日内回到了骆北关。
此时大阳城里的苏枕,被罚禁闭幽府,苏建担心他将事情外传,却没想到昨日苏枕的信件早就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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