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话。
场面从他们谈话时的窃窃私语彻底变成鸦雀无声,不过童九歌要说的不仅仅如此——
“我不会要背信弃义的女人,背叛我的女人我不会留她在身边,若有朝一日她做出背叛之举,或是伤害到山寨里的任何一个人,我会——”他扭头咧笑,不在乎笑脸是否会被旁人误会成森然可怕,举起的双手松开又握紧,蕴进几分凶狠的力道,“用这双手亲自将她了结。”
“我不会背叛你,也不会做任何危害山寨里任何一人之事。”
面对童九歌的公然宣言,若若觉得事后自己总得表示表示。
虽然她不认为他真的会用那双手让她一命呜呼,或是拿把削铁如泥的绝世好剑把她劈成两半,用以发泄他们双方都承诺过绝对不会发生的那些事。
“我知道,我就是做做样子。”
“他们好像不认为你只是在做做样子。”刚才在场的那些男人好似被吓到了,想必是他“演技”太好了,其它人才会露出一脸被震撼到的呆愣表情。
“我管他们咧。”他又不是负责扶老奶奶过大路的好心人,他只在意她,一心只想把她带走,其它的没有多想。
“对了,刚才场面太混乱,有件事我还来不及问你……你喜欢怎样的女子?”她还不太清楚他的喜好,怕日后达不到他期盼的样子。
“喜欢像你这样的。”怀中的娇躯僵硬了一下,是受到刺激忍不住呆愣无法反应的那种僵硬,眼看已经回到自己地盘,童九歌加快脚步,忍不住低头在怀中人儿的颈项吹拂灼热气息,“喜欢像你这样,没有过去、没有想去的地方,更没有抱负,从今天开始只有我。”
“你……”她好想说从未见过像他这样不知害臊的人,但是先前允诺的人是她,想想还是作罢。“九爷,我可以自己走,你把我放下吧。”
“你自己走和我抱着你进去,都一样是进去,有差别吗?”
“好像没有。”就是觉得自己走能走慢些,最好一步一停顿,等到他进屋灌上几杯酒助兴,最好是不小心醉得不省人事,而她人才刚跨过门坎……
“别勉强,你还在发抖,我带你进去就好。”
言语间,童九歌已经用脚踹开房门进了屋,然后还是由她乖巧地帮忙关上门。
“九、九爷……”
他好急,连绕圈子安抚诱哄都不曾,二话不说就直奔房间的床,视界里的天旋地转远不如他来得迅猛,眼中摇晃的景物才稍稍平稳下来,他就已经占据了她的全部视野。
“我说的都是真的,在遇见的最初就对你有过那种想法,不是情势所逼,也不是习惯性护短。我甚至很感激今天发生了那件事,让我不用多费心思就能将你留在身边。”
“今天的事我无法说感激,只是,我也想要跟你在一起……”若若说到最后,语音低弱,因为感觉羞耻,不敢直视在他,可她早就被拖进那双沉黑得仿如无底深渊般的深邃眼眸,被里头无形的什么纠缠着、攀附着,无法逃脱。
“若若,先闭上眼睛。”
与他对视的那双晶亮眼瞳太羞涩了,还夹杂着些害怕和期待,害他难以下口。
在她听话闭上眼后,他不再多说半句话,立刻就吻了上来。
她应该以为他好急,其实他也这么以为,结果这个吻却超乎想像温柔得出奇。
他的唇压着她的,先是小小的啄吻,力道好柔好轻,仅是为了试探,耐心等待她从僵硬的无措之中适应过来,一察觉她的妥协转变,他随即变得大胆、变得急躁,即使仍将最深层的欲望压抑妥当,亲吻粉唇的力道却持续加重,不再满足于疼宠珍贵小动物一样的轻吻,开始吮吸、啃啮,感受粉柔可口的触感与她的甜腻芳馨。
他吻得过于细致专注,若若以为自己的唇是可口点心,唇上好重好热,源源不绝传达过来的是他的急躁,她从愣然变得踌躇,心里有个地方被他感染,开始向她不住催促。
当带茧的指轻柔滑过娇嫩脸颊,轻抚敏感颈间,经过衣襟时短暂的离开,她为蓦然失去的温暖感到不舍与不悦,但很快的,带有热意的大手重新回归,这次不只用指腹轻柔碰触,厚掌隔着衣裳覆上胸前的一只丰盈,揉玩的力道带着深切的挑逗。
她忍不住再次僵硬了身子,童九歌明显知道她的反应,他们贴得这么近,他几乎已经将她掌握在手中,可他没有因此撤离,爱抚的举止越来越火热,隔着衣裳无法好好体会她的柔嫩美好,他将目标转移,摸上紧束在纤腰的那条布带,正想着将它挑断,身下却传来不自然的颤意和细小啜泣。
“若若……”
“不……不是,不是因为你,我只是、只是……”她在一瞬间遭到释放,面前的他靠得好近,近到不允许任何东西介入他们之间,感觉到他对她的体贴疼惜,若若的眼泪莫名滚出眼眶,身躯擅自发颤。在这种时候哭,她也未免太糟糕了,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想着干脆挖个地洞跳进去躲上一辈子算了……
“我知道。”
知道,却不急着叫她冷静,安慰她的是一个接一个轻柔的吻,落在被泪水肆虐的白皙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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